但权宴的身体状况,是程攸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权宴竟然曾经使用过禁术,还遭到了反噬,修为尽废的权宴就如粘板上的鱼,任之宰割。

这是程攸心底最无法修补的痛楚。

顿了顿,程攸回过神来,对外面的人道:“把药端进来吧。”

“是。”

来人低着头,把汤药喝一碗蜜饯放在桌上,然后端着盘子出去了,还把门给带上来。

所有动作里,都没有抬起过头。

程攸端起汤药,权宴整整三年来药从没断过,权宴没那么多毛病,但程攸有,所以每次端上来的都是温度适宜,分量得当而又火候适中的。

而且这三年来,程攸渐渐发现,权宴其实有个嗜甜的毛病。

权宴喜欢甜的,不喜欢苦的,当然,也许这世上许多人都是这样,但情人眼里出西施,权宴这个小小的毛病,就让程攸觉得可爱至极。

尤其是,权宴不会说出来,只是在吃甜食的时候,舒展眉头,轻眯眼睛,偶尔唇角还会勾起一点极小极小的弧度

在吃苦的食物的时候,权宴会蹙起眉头,动作幅度不大,不仔细看不可能看得出来,唇瓣会抿着,鼻子也会皱一皱,眼睛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开心。

但他不会说。

也不挑食。

只是那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习惯和动作,都和他这个人产生差别,致使出一种反萌差。

权宴的情绪波动向来不大,可每一种,都那么地吸引程攸,都令程攸觉得心满意足,欢喜至极。

此刻,程攸拿着汤匙,挑眉,促狭看向权宴。

权宴面无表情,拿过那黑乎乎的汤药,果不其然,一看就皱起了鼻子,可一样是什么也没说,没有委屈没有抱怨地一口饮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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