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溪却说:“这茶还没泡,可不能这么说,等等吧,等这其中的茶叶上门,若茶泡好了,我可不信你还是这态度。”说罢,便盖上茶壶,开始闭目养神。
二世子顿时也无可奈何,眼见诸人不搭理自己,自讨没趣,便只好独自坐下玩着手指。
忽然,楼中茶客有人突然说道:“好香,哪儿来的香味。”
“是即,这香味像是花香,但又和普通的花香有所不同,怎么感觉又带了一点酒味。”
窗边这一桌人也是闻到了这般气味,随后望向窗外,只见一身着红色轻纱的女子正从街边缓步行来,面部也通样以轻纱遮盖,只露出一双大眼,头带珍珠白玉配饰,脚踩金丝琉璃鞋。但更让人惊奇的是,每走一步,则地涌各色奇花异草,身在何处,何处便是百花之源。只见这女子立于街上,对着茶肆说道:“二世子若是想试试这天下最别致的青楼,不如随我回西戎,必定有着你乐不思蜀的地方。”说完便捂嘴呵呵的笑着。
这茶肆之中的全都色授予魂,这只看一双眼和身姿都如此曼妙,若是揭开面纱,那岂不是要整个京都闻风而动。而二世子此刻却是怂了,缩缩脑袋,不去理睬。伽罗海对着赵砚溪点点头,便出了这茶肆的大门,与这不知来头的西戎女子相对于街上。
伽罗海行了一礼:“宝相金刚寺伽罗海。”
似乎对着这密宗大寺的高手,这女子也早有耳闻,收起了轻佻,转而郑重行礼道:“西戎姹罗宗曼罗见过大师,今日能领教密宗绝学,此行不管结果如何,都当不虚此行。”
刚打完照面,这曼罗脚下花开加快,同时花开之地同时向四面北方扩散而去,若不是周围还有着各种楼屋,还真给人一种处于花海之中。
话到此处,事到此地,别的倒没什么,这楼中的人却瞬间炸开了锅。
“还真是这密宗高僧大战西戎花魁。”
“这西戎花魁名字不对啊。”
“这些细节就不要在乎了,我只是好奇那白玉擂鼓翁金锤呢。”
街外二人可没心思听这议论之声,高手对决,往往赢的是那一瞬之间,可右不得分心。
只见那花开蔓延之地,已经逐步包围了伽罗海所站之地,但在伽罗海脚下三步之内却始终不得寸进。这三步即佛国,只见那曼罗突然凌空飞起,手中竟然突然冒出两支三尖细锐金叉,这于半空中凌空飞击,宛若飞天仕女图,这其中杀机,即使旁观之人也感觉略有寒意,更何况这对于前方的伽罗海。只见伽罗海右手捏金刚印,轻轻推出,旁人看来这一招实在太过平常,怕是密宗任何一位刚入门的弟子都会这一招罢。但偏偏这不快的金刚印却是实实在在的击在了这金叉之侧,这轻轻一击却好似击在了这气机节点之上,曼罗瞬间快步后退,如遭雷击,看来这第一招试探,即使以这曼罗的慎重,还是吃了个小亏。
却听那赵砚溪点评道:“不是这曼罗大意了,是伽罗海大师的佛法修为已经到了一个境界,光论佛法理解,怕是和那些早已不出世的密宗前几代高僧能一较高下,而这密宗武学却讲究的是心与意合,所以即使这最基本的金刚印,怕也是有佛祖拈花之威罢了,看下去罢,这曼罗看来要直接出绝招了,早就听闻这姹罗宗武学奥义起源于一幅壁画天魔飞天图,或许今日,我们或许能管中窥一豹。”
话罢,只见曼罗,双手高举金叉,两叉相交,互相撞击,传出低沉嗡嗡之声,只见这满地之花,竟逐渐枯萎下去,化作丝丝黑气上升,不多时,这满地之花竟化作满地白骨,白骨之间尚有黄泉鬼影晃动。一只只鬼手从地上冒出抓向伽罗海但始终却越不过这三步佛国。
曼罗再动,持金叉凌空飞击,这一击,隐有天魔飘动,又有身缠飘带仕女舞动,说不出的诡秘,而这杀机却隐而不发,藏在漫天天魔仕女之间,哪怕就算是同级高手,面对此等境地,怕也是无从下手,多半也要败于此招之下。
眼看天魔仕女将至,尽管这这都是幻象,但这上等的幻术,可不是简单的惑人心智,而是概于以气造物,这曼罗年龄不大,或许这修为品级不高,但配上这姹罗宗上乘的秘术,这一般人中,想必也是能跨级而战的。但此刻偏偏遇上的却是密宗年轻一辈的俊杰,可不见得能讨得什么好。
就在此刻,伽罗海身旁的三步佛国却是突然散去,伽罗海静立于这骨海鬼影之中,任由这白骨鬼手攀于其身,不为所动,而同时来的还有这漫天天魔舞。旁观之人莫不都以为这曼罗绝地翻盘了罢,难道密宗高僧终究还是没抗过这天魔考验。
突然间,这白骨中,有一丝光芒透出,下一刻更多的光芒射出,满地白骨之缝中也射出丝丝光芒,再下一刻便是光芒的极致,宛若太阳坠落,所有幻象都同时散去,曼罗倒飞而出,唯有站在原地的伽罗海不为所动,宝相庄严,胸口宛如琉璃闪动,肌肤则似有余晖流动。
只听伽罗海说道:“姹罗宗十二天魔舞名不虚传,只是前两式,便逼得和尚我手忙脚乱,承让了。”说完还友善的笑了笑。
曼罗却正色道,能修成琉璃心与宝相身,身兼密宗两寺绝学,大师确乃天纵奇才,不愧被誉为密宗当代护法天龙。说罢便快步离去了。
而这时,茶肆当中,这赵砚溪面前的两壶茶却是沸腾了。
水开了,就等茶叶入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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