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吴鹏拿定了注意,李默和李慎行也就辞了出去,吴鹏换了衣裳,只带了管家,便朝崇正书院的方向赶去。
秦焦裕猜出吴鹏会主动提出和解,可没想到吴鹏心里竟是起了别的心思,一行五人还优哉游哉的逛金陵呢。
五人一路上自然也听到不少关于吴浩然的传闻,颜畅也觉得这传的未免太过离谱,“这才短短两三个时辰,吴浩然竟成了奸污疯婆、好食经血的人。”
颜畅话音刚落,身旁一酒楼突然窜出一个干瘦男子,一手拎着药包,临街大喊道,“新消息啊,这个吴浩然,不能人事啊!”
这一声大喊,把颜畅都吓得一跳,顺带着,N多人围着那干瘦男子七嘴八舌问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他不能人事啊。”
“不能人事,怎么奸污疯婆子去?”
“是啊!要是有这毛病,他去青楼干什么?”
那男子从药包里胡乱抓了一把,摊在手掌心让旁人看,“这是吴浩然丢在酒楼的药,刚请大夫看了,都是滋阴壮阳的药!”
颜畅也在围观,一听这话就乐了,“这有什么啊,壮阳的东西多了去了,吃壮阳的东西就是不举?”
“你懂什么。”那男子鄙夷的看了眼颜畅,旋即向众人解释道,“都说沉疴用猛药,这要可不是一般的药,听坐堂的大夫说,这药的药性猛着呢!一般人吃这个,那是会损根伤阳的,只有不能人事的人,那才是刚刚好。”
这话完全是狗屁不通了,只这人说完,周围人却是一顿点头称是,“我知道了!我记得黄帝内经里有个方子,说是不能人事的人,吸食女人经血有望痊愈!我看吴浩然八成就是信了这个,所以才……”
“有道理,估计他不能人事,所以青楼的姑娘都嫌弃他,所以他才会去奸污一个疯婆子!”
颜畅听了这话,已是两眼翻白,却是悻悻的退了出来,“我可算知道这事是怎么越传越邪乎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吴鹏正带着管家路过,一听有人议论自己儿子,也好奇的凑过去听了。这不听不知道,一听要气炸。只他一个吏部尚书,总不能半路和小老百姓吵架吧,因而气鼓鼓的继续朝崇正书院的方向赶去。
那管家眼见吴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边跟着,一边问道,“老爷,要不知会应天府衙门一声?这么传下去,终究不是个事啊。”
“知会什么!”吴鹏咽了口唾沫,“那个李珊,也是个蠢货!竟然答应出动衙役去拿人!我看他也是想把浩然往火坑里推!”
官家当然也知道这个理,但是这个话却不能说。李珊答应出人,固然是间接的害了吴浩然;可吴浩然都登门要人了,李珊要是不答应出人,那不是不给吴浩然面子吗?不给吴浩然面子,也就是不给吴鹏面子。
吴鹏怒气冲冲的走,一边走一边道,“应天府衙门派人到府上了吗?”
管家也知道吴鹏问这句话的意思:碍于吴鹏的面子,吴浩然登门要人,他李珊不敢不答应。可这明显是害人的事,李珊就算做了,也得派个人来通知吴鹏,好让吴鹏有个补救的机会。
想来李珊这个府尹,平日里坐坐堂,打打人、管管人,旁人看着轻松自在,可真遇到事,这个官,也不那么好当啊。
“已经知会门子,应天府衙门但凡派人来报,直接来崇正书院这边。”
也不知是跑的急,还是心中恼怒,吴鹏又是一声鼻哼,“就算派了人,他李珊还是有罪!李默都得到消息来告诉我了,他传信的人竟然还没到。”
管家深知吴鹏秉性,今天这事不管结局如何,李珊的仕途已经堪忧。
再说吴浩然这边。
十几个衙役一齐出动,这想不引人注意都难,毕竟这些衙役可都是穿着‘工作服’的。吴浩然虽然不是那么聪明,却也知道不能让这么多人盯着自己去拿人,因而吆喝了一声,“兄弟们,抓紧啊,拿完了人,回头请你们吃酒!”
按说这剧本到这里还是好好地,无奈有个衙役嘴欠回了一句,“吴少爷这话都说了,小人就先谢公子的赏了!”
也就这一句,被路边一百姓听到了,“这位差爷,这位吴少爷是?”
“吏部尚书的大公子,吴浩然呐。”
这话一出,那可就热闹了。
全城都在传吴浩然的新闻,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吴浩然那就是传闻中的人物啊,如今可算是有机会亲眼目睹这吴浩然的真面目了。
于是乎……那百姓扯开嗓子一声吆喝,“快来看啊,吴浩然在这!吴浩然在这!”
吴浩然真恨不得一脚踢死那个多话的衙役……
本来只是十几个人去崇正书院拿人,这一路下来,衙役还是那么多衙役,可后面的百姓……数都数不清了!
最让吴浩然憋屈的是,那些百姓一边走还一边攀扯,“差爷,你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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