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窗棂,相思入扣,却道明月痴心骨。

打开手中的玉椟,伴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入目的是用黄色丝线绣着这句话的丝绸手绢。素白色的绢面上零星点缀着几朵红花,细看下去,竟有几分莫名的突兀。菱形的手绢,顺着痴心骨字样结束的一角,一块形状不规则的黑玉,由一条红色的绳子与手绢相接。

颇有“明月痴心骨”的感觉。

我心咯噔了一下,心想着这可是去世的大公子的遗物,还是早早收拾了,随着其他的物器一同烧去给大公子吧。

可是,竟有几分不舍之意。

“落梅,你还杵在那作甚?”二公子急匆匆地背手进来。

而我一时紧张,手忙脚乱地,竟不知该如何放置那条手绢。终只能将玉椟奉上,默不言语。

二公子一愣,一手迟疑着拿住了那玉椟,另一手扯出了那条手绢。随即,他将手绢折叠好,放回了玉椟,道:“这手绢先放我这儿。你去忙其他的吧。”

有了这话,我便只能快步离去。

丫鬟命始终是丫鬟命,辗转几次,我还是回到了二公子的院子,成了二公子院子的丫鬟,由二公子呼来唤去。

几日后,二公子叫我夜里去他卧房一趟。即便是丫鬟,我也从未进过主子的卧房。内心隐约有些许不安起来。

刚刚跨入门槛,便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清香。二公子坐在床前,手里拿着的正是大公子的手绢。

朱漆的圆桌上未放茶水书籍之类的物什,却放有一只镂空的球形香炉。二公子将我邀至他身旁,坐下,两手捧着手绢问:“落梅,我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儿。”

我疑惑地看着他,不明所以。二公子唇角带笑地拉住了我的手,然后将手绢放到了我手中。

他说:“拿着它,放入香炉。”

我迟疑了,这么贵重的玉石,为何要放入香炉?二公子强行让我将手绢上的黑玉塞入香炉中。黑玉一碰到香炉中的细瓷碎片和燃烧的碳木就燃起清烟,自香炉的缝隙直飘而上。我那份不安的感觉更明显了。

“这其实不是什么玉,是犀牛角。”二公子抓着我的手并未松开,他的手心竟有几分细密的汗意。

犀牛角!我大惊,急忙想去将香炉用茶水扑灭,才意识到桌上没有茶水。清烟中隐约出现一个人影,一袭银衣,眉清目秀,竟有几分熟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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