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转动着有点艰辛的脊椎,今天又痛咯,“你通知了欢了吗?”

“通知了!”林给他贴上藏药药膏,听他说只有这个药膏对他的病痛有疗效。

“她怎么还没来呢?”茂又转向他书桌上的笔记本,毕竟写作才是他的专业,而她只是副业。

“……”

“哎,算了,再给她打电话。”茂有点烦燥,这种事从未发生过,一般都是他不如约的,欢从来准时准点,从未试过缺席任何他需要她出现的场面。

“此号是空号!”林有点措手不及,毕竟他想着能隐瞒多久就隐瞒多久,没想到茂直接打电话来着。

“怎么可能?前些天你不是打通了吗?”

不是打通,是打不通!就跟此刻一样,只不过林觉得欢不出现正中下怀,那么他就不必再为他们之间的琐事烦心,乐得清闲,乐得欢心她不再出现,等于消除了茂的一个隐患。何乐而不为呢?

“是打通了”林仍在想对策,怎么解释才合情合理又不让人觉得他办事不力呢?

“打她的座机吧!”茂懒得理犹犹豫豫的林,又再次吩咐道。

林马上又拔通欢的座机,只是无人接听。

不对!难道欢说的是真的!分手,彻底地分开,或者消失?

“去她家!”茂有点不敢置信,往日温柔顺和的欢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可怕又残酷的事来呢?这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啊!

当他们赶到欢的家时,只见包租婆打开一个空荡荡的小公寓,公寓还是那个公寓,只是里面没有人气,东西都整齐地摆放在过去的位置上,而欢所关注的物件却没有一件留下她的相片,他的书……

“搬走了?”

“她走得还蛮匆忙的,还有两个月才到期呢。她说押金就不用我退了,直接赔偿我临时找不到租户的损失,你看,都一个星期了,还没租出去呢!”

一个星期?难道她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做好出逃的动作而茂却不为所知?这是他后知后觉呢?还是她先知先觉,赶在他发现之前彻底离开呢?

她要的是什么?给予他震撼,让他永远记住她,就像那些以自杀来威胁分手的对象,以求重视,以挽回已经无法挽回的感情?

他们的感情不是很稳定吗?她定期来访,或者他定期邀约,总会在一个月中的某个时段相遇。

难道是因为他给得不够吗?不!钱不是欢最想要的东西吧?就像当初她甚至没收他的租金,又怕他愧疚而说将他以后发表的期权作为一种投资吧。

谁说他就能发达呢?

她怎么可以如何彻底地抛弃下他呢?甚至没有一丁点的牵挂吗?这么些年的相处,不说彼此的交往,就是这个房子里所容纳的温暖难道也是假的吗?

是不是跟当初的母亲一样被父亲的赌博所折磨到最后还是放弃了婚姻,放弃了最初的内心执着的爱呢?

那么是他在折磨她吗?一个月偶尔见面,一次或几次,每次他都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时间与精力的安排来要求她,通知她出现就出现,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样的相处算不算爱呢?可是他忙啊!

忙,是借口吗?

还是他根本不需要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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