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木门,奢靡香气,轻纱薄缦。

侧耳倾听,依稀可以听见令人骨头酥麻的娇笑声,煽情动人的呜咽喘息,还有隐隐的奇妙水声。

“你倒是个倔的。”

男子松松的披着一件华贵艳丽的衣袍,侧卧在贵妃榻上。黑发仅以木簪束起,垂落而下,那张面容更甚过屋内所有的宝器名花。抬眼看向被仆人禁锢着,却仍旧挣扎不止的青年,微微勾起笑容。

这一笑,当真是倾城绝色,让人只恨不能奉献所有。

只是被按在地上的青年,眼神中却只有愠怒。

“滚。”

明明是怒到极致,青年的声音却冷的仿佛冰雪。

男子的目光看向身侧的少年,并未说话,少年霎时惨白了脸,猛地跪下,“主子,此人…此人初来,难承恩泽。”

听闻此言,男子斜睨他一眼,挑起笑容,“我的好锦儿,”他的语气暧昧,却让少年更为惊惧,“凌祁楼中,不留无用之人。”

“你!”青年竟挣开了仆从的禁锢,便要扼向男子的脖颈。

然而男子却动也不动,面容上的笑容未变。

在即将碰触到他的时候,青年再度被抓住,双臂被扭到背后,按在了旁边的矮桌上。

青年还在挣扎。

笑容满面的男子似乎感到几丝兴味,抬起手,缓缓拂过青年的侧脸。

青年的相貌同样惹眼。比起俊美,更多了几丝英气,只是由于他抿紧的唇和眼神中的冷意,更多了几分威势。

不过对照他现在的状况,莫名的想让人…折了这傲骨。

“这相貌,”男子眯起眼睛,“是个做花魁的材料。”

青年不再挣扎,那双墨色的眸子注视着他,其中翻滚着压抑到极致的愤怒与屈辱。

男子的手指停在他的眼睛周围,“哭啊。”

青年不发一言,只是眸中情绪更为悚然。

“这双眼睛,看来是不想要了。”

男子拔下簪子,墨发披散而下,更衬得那张脸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尖利的簪子一点一点划过青年的脸颊,在眼眶周围打着转。

这本是让人恐怖到极点的场景,青年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惧怕。

男子有些扫兴的收回手,重新别回簪子,只是眼中却闪过几丝恶意。

“这身子,”男子坐回贵妃榻上,一手支着头,“不知如何。”

青年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后他的腰带就被松开,压制着他的仆从七手八脚的撕扯着他的长袍。

“杀了你们。”

近乎于肉食动物发出的威吓声,青年侧身一拐手肘,其中一个仆从就被打上了心口,只是由于力度太小,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相反的,青年的腰带已经被完全扯开,整个上身暴露在空气中,那白皙顺滑的皮肤,仿佛在诱人品尝。

青年眼睛已经红了,并非是泪意,而是透着血性。

“今日之辱,”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日必当千百遍奉还。”

男子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以袖掩唇,不置可否。

在那件衣服即将离开青年身体的时候,一声轻笑打断了屋内剑拔弩张的氛围。

“本王不知,这天下第一快活的凌祁楼,也需强迫小奴。”

在听到那人声音时,原本懒散的男子微微坐直了身体,眼中出现了几丝兴味。

推门而入的那人一身青色长袍,相貌虽算不上极致俊美,却也十分耐看。

他看向贵妃榻上的男子,手中的折扇微摇,“怎的,”他勾起一个微笑,“本王来的不是时候?”

张了张嘴,男子却并未说出什么。

不过很快,他便找回了自己的思绪,笑了起来,“这位便是…涧寿王爷。”

被称作王爷的人微微眯了眯眼睛,并未承认也并非否定,而是朝榻上的男子缓步走来,用扇子抬起他的下颌,眉眼间尽是风流恣意,“本王阅尽美人,却也未见过你这样的绝色。”

被当做货品一样打量,男子却没有丝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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