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少女正要挥动梦魇之牙,忽听得脑后风声,心知有人施加暗算,也不回头,法杖后扬,瞬间激射出一道紫芒,打飞了两枚,另一枚却是继续前行。
张明乾心知对方必然躲闪不开,刚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窃喜,便见得一根筷子激射而去,后发先至的荡开了透骨钉。
绿衣少女一声惊呼,连攻几招后,登时跳出了包围圈,朝李白方向望了过去,显然在寻找着什么。
张明乾见绿衣少女面露感激,乘其不备,又是两枚透骨钉射了过去。
那少女正值分心之际,待她回头已来不及躲闪,眼见就要命丧在透骨钉之下,只听得嗤嗤两声急响,迅疾的射来两根筷子,同时将两枚透骨钉给击飞开去。
什么?居然仅凭筷子就击飞了透骨钉,要知道这些钉子可都是些下品法器啊!
众人惊愕不已,连忙朝筷子射来之处瞧去,但见一乞丐一和尚,淡然而坐,或饮酒,或吃菜,一点也不像适才出手之人。
但那声响却分明是从那里传出,若说不是他俩,四周又再无他人,一时之间,众人又是议论纷纷。
便在此时,只听张明乾大声喝道:“两位好俊的身手,今日算在下栽了,没想到这贼子居然还有同伙在此,这笔账,我张家自会有人前来清算,你等若是有胆,可敢将姓名留下?”
李白头也不抬,自顾喝着小酒,淡淡的说道:“你这人还真是狡猾,知道不是对手就立马认输,后又将我等归为那少女的同伙,如此以来,便是输了也不觉得难堪,最后再放出狠话,那就是给自己留点情面了。”
见自己的小伎俩被拆穿,张明乾先是一怔,再是一惊,又是一阵恼怒,尴尬的说道:“哼!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既然有胆子做,便要有胆子认,瞧你也是修行之人,难道敢做还不敢当吗?”
李白见他面露怨毒,心知已被对方恨上,却也不愿堕了书院的威名,便朗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辈中人应有的侠义,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云漠书院李白是也!”
张明乾轻咦了一声,似乎很是惊讶,追问道:“你是李白?当真是李白,云漠书院的李白?”
李白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转而与达摩继续对饮。
只听张明乾忽然大声喊道:“好你个李白,居然还敢来我玉城撒野,你修为深厚,我自不是你的对手,但像你这种不忠不义之人,自会有人前来收拾,我们走!”
说着,当先往楼梯口走去,张家的其余弟子也是纷纷跟上。
李白刚喝到一半,忽觉此事过于蹊跷,前有鲍信,后有张明乾,好像都知道自己似的,当即叫道:“你且慢走,什么不忠不义?今日若是不说清楚,休得离开。”
张明乾并不答话,反而加快了步伐,眼瞅着就要步入楼梯口,忽听得一阵惊呼从身后响起,紧接着后颈处一疼,再是一麻,然后是一阵火烧般的炙痛感迅捷的扩散至全身,脚下一滞,便摔在了地上。
他心中一惊,只觉得全身僵硬,有如火烧,仿佛身体已不属于自己一般,连忙调运真元,却仍是不能动弹分毫。
这样一来可就慌了心神,便如同一个溺水之人,伸手拼命乱抓,就是寻不着一根救命稻草。
望着那倒地不起的张明乾,李白不禁眉头紧皱。
刚才一瞬之间,但见眼前灰影一闪,恍如一道灰线般,迅疾的射在张明乾的后颈处,又以迅疾的速度,闪电般倒射而回,没入到绿衣少女的衣袖口中,那等速度,竟连他也不能瞧清分毫。
便在李白暗自寻思之际,只听绿衣少女咯咯一阵轻笑,走到张明乾身前,娇声笑道:“你这人好生无礼,人家和你说话,你却假装没听见,莫非…是你心中有鬼不成?嘿嘿,你若是不说话,我便当你承认自己是乌龟王八蛋,嘿嘿,我数三下,一…二…三…哈哈,你就是一只乌龟王八蛋。”
众人心中一乐,虽没瞧见具体情况,但也都知道是那少女使了邪法,眼见她自娱自乐,只觉得说不出的滑稽,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那些张家弟子则是敢怒不敢言,心知远不是绿衣少女的对手,眼下大少爷又被她给莫名其妙的制伏住,一时间便慌了阵脚。
只听绿衣少女又道:“喂!你是哑巴了不成,我跟你说话呢,你竟敢不回答,哼!信不信我一刀把你给杀了?”
说着,从靴子中抽出了一把小巧匕首,在张明乾脸面上不断的晃动着,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这位小姑娘,还请高抬贵手,在下尚有一事未明。”
李白心中疑惑,连忙站起身来,飞跃至绿衣少女身前站定,拱手抱拳道。
“姑娘便姑娘,为何还要加个小字?我瞧你年纪也不是很大,又何必装得老气横秋,如此生活,岂不是很累,很无趣吗?”
绿衣少女抬起头来,细细的瞧了他几眼,虽见李白身材修长挺拔,好似成年男子一般,但对方的容貌却仍是稚气未脱,分明一副年龄不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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