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你们现在是在地质队工作的是吗?”老板娘问我。
“还不算正式干这行吧,我们是趁暑假入山实习搞专业普查的,实际上我们还没大学毕业。”我答她。
“哦……这样算来,你们是77年恢复高考时考入大学的了?不简单啦。”张老板说。
“对啊!我们文哥和李侯哥都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一个在广州,一个在大上海念大学的呢!而且念的都是名牌大学。”在一旁帮杀鱼的墩仔说。
“啊……原来如此,这广东的男孩子就是不同,连这剁肉的砧板声,让人听了好象音乐声一样,使人很舒服……累了吧?喝口茶好吗?”这老板娘说完便把她端着的茶缸子递给我,我看是她正喝着的茶杯,我不接,继续双手上下挥动剁肉。
“来啊,先喝口茶再做嘛!”老板娘见我不接她递来茶杯,便将茶杯送到我嘴唇,要我喝,我赶紧闭着嘴唇,摇头说:“我不渴,你自己喝吧!谢谢你了亚姨。”
“人家是汉人大学生,怎么会喝你喝过的茶?你以为是你老家来的摩梭族老乡啊!”张老板见状转过面说。
“哦!我明白了,你们汉人是不习惯喝别人喝过的茶的,这是怕别人有传染病,但我告诉你,我可是没有任何疾病或传染病的啊!因为做餐饮业的,按政府卫生局的条例规定,每半年就得体检一次,发现有任何疾病,尤其是传染病的人,都不能从事餐饮业的,这你放心吧,要不我给你从新倒杯茶,但太热,你也喝不下,喝一口我这杯吧,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害你的。老板娘望着我笑眯眯地说。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从事餐饮业的档主和所有厨师工作人元,包括我们一家每半年都要到县上卫生局指定的医院作体检的,如果发现有身体不合格的,县上卫生局会马上吊销营业执照的,我老婆包括我们一家的身体是绝对健康的,因为上个月我们刚刚体检过,你喝一口她杯子里的茶是没问题的,只是你们广东人不习惯而已。”张老板对我说。
“是了吧!我怎么会害你?喝一口茶再继续剁这鹧鸪肉吧!”这妩媚的老板娘再次把杯子递到我嘴唇,我看了她一眼,她那乌黑的大眼睛对我深情地闪了闪,裂开的嘴唇想说什么又不说,她把头低下,斜眼看了一眼她丈夫张老板,她那表情令我莫明其妙……暇想无边。
“张老板,你这生意这样大,又是餐馆,又是旅业,还有收购站,这你一家子人做,怎么忙得过来?为什么不请几个伙计帮忙?”我问他。
章程
“有请过,年纪大的不懂卫生,年纪轻的又懒散,整日粘住我家大兰二兰,干起活来没一点责任心,上个月我刚刚辞退了三个年青仔。一时半载也没找到合适的,所以便全家上阵了,没办法。”张老板无奈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谁叫你家的女儿长得这样漂亮?他们不粘她才怪呢!”我笑着说。
“我家女儿漂亮也不关他们事啊!我们是花钱请他们来做工的,并不是招他们做女婿的啊!你说是不是?”老板娘笑嘻嘻地说。
“这倒也是,你家大兰二兰是不是暑期回家帮忙的?”我问老板娘。
“二兰和三兰都是暑期回家帮忙的,大兰是高中毕业了,今年参加高考落榜了,现在是每逢星期一三五和星期天便回凤竹中学上晚补习班,准备明年再考一回,看能不能考上,她是不愿意在家帮忙的。”老板娘说。
“哦!原来是这样,这也很好嘛,她有理想,有追求,她人也长得这样漂亮,考上大学不知会有多少人追她呢,说不定她会给你招回一位高干子弟给你当女婿呢!”我笑着说。
“唔!这事我们不奢望,那种大干部高干子弟我们不稀罕,我们配不上人家,他老爸当大官是他的事,而且这种人对平民百姓的女儿是不会有多深厚的感情的,他们仗着家庭的背景,娶老婆真的像买衣服一样,新的时侯穿一会,旧了便马上丢弃,尤其是你们汉人,这些事我也见得多了。”老板娘似有感受地说。
“亚姨,你刚刚说什么尤其是你们汉人,难道你不是汉人吗?“在一旁帮宰杀娃娃鱼的墩仔站起来问。
“我不是汉人,哝是摩梭族人。”老板娘说。
“哦?老板娘你还是摩梭族人?摩梭族好象是在云南才有的啊,是不是?在广西是没有这个民族聚居群落的!”我问。
“是的,我老家就是在云南泸沽湖不远的宁蒗那地方。”
“你和张老板的家乡距离这样远,隔了一个省,你怎么会嫁到这里来的?”我不明问她。
“我俩是民族师范学校的同学,我公婆那年被同时推荐上了西南民族师范学校学习,我碰巧与她同班,我们毕业后就结婚了,后来我辞去教职,回家做这生意,她也跟着我辞职回家了。”张老板接过话题,笑着对我们解释说。
“那你们也是中专毕业的师范生了,在这也算有文化的人了,是不是?可惜你们夫妻没有履行你们当初要当人民教师的责任。是不是?”我笑着对张老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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