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有点茫然,“其实也谈不上喜欢,只是以前在学校看过一次话剧,被话剧演员那种现场张力和感染力给感动哭了。不过,之后我也再没有看过话剧。”

“既然喜欢,后来为什么不去看了?”

炎煦有点口干,从背包里拿了两瓶水出来,拧开瓶盖递给白鹭,再拧了一瓶自己喝。

白鹭也觉得口干,接过水喝了两口,舔了舔唇,嘀咕了一句,“刚刚那面汤太咸了……”

炎煦吐槽她,“我光吃面都咸得要命,你居然把汤也喝了。”

白鹭有些委屈,“我平时吃面条都是把汤喝光的,谁想到这么咸啊。”

炎煦无语,“姐姐,外面面馆的面汤可不是什么高汤精华,以后别喝,知道吗?”

这回换白鹭无语,不是在说话剧吗,怎么扯到面汤去了。

结果,炎煦提醒完她,又把话题绕了回来,“你是太忙,所以之后都没去看过话剧吗?”

白鹭不知怎么说,“是又不是吧,其实,如果是真很喜欢,再忙我都会抽出时间去看的,主要是,也喜欢到那个份上,然后,身边我同事朋友也没人有同样的兴趣,渐渐就把这份喜欢遗忘了。”

炎煦点点头表示理解,“反正我还得休息一段时间,我留意一下最近有什么好话剧,到时一起去看。”

炎煦用的是陈述句,不是询问句。

白鹭却也没觉得他专制,而是开心地点点头,“好的。”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直到舞台上的灯光暗了下来,俩人才停了嘴,专心等着演奏会开场。

台上响起了匈牙利舞曲第五号乐章,一束亮光倏地打在舞台中央,美不可方物的思晗着一袭白色长裙,一手抚琴一手拉弓,悦耳而跳跃的音符,从她手下跃动而出。

白鹭屏住呼吸认真细听,一曲接一曲的悦耳乐章在整个剧院里飘荡回旋,让她仿如置身那华彩绚烂的童话世界。

一个多小时的演奏会,似是眨眼功夫就过去了。

结尾一首曲目拉完,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而情绪高涨的白鹭,也随着观众们一道使劲地拍掌。

舞台上的灯光再次亮起,已经下了台的思晗返场又演奏了一曲,一曲终,掌声再起,舞台的灯光却没有再亮起。

而直到观众们的掌声渐渐平息,白鹭才想起来,她特意去买的花,居然还搁在膝上没送出去。

她用手肘撞撞炎煦,尴尬地笑了笑,“我把花给忘了!”

炎煦安慰她,“没事,反正我们要去后台找思晗阿姨,一会送也一样。”

说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走吧,趁着还没散场。”

白鹭赶紧起身,把花束抱在怀里跟炎煦快步绕过舞台,穿过舞台旁的长廊,找到了门上挂着化妆间小牌牌的房间,敲了敲门。

门打开,炎煦礼貌地问来开门的人,“您好,请问思晗阿姨在吗?”

来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士,看见炎煦和白鹭,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位小帅哥,是炎家小少爷吧?”

炎煦这些年一直在jun营里待着,上流圈子那些交际,他出席得极少,这位女士认得他,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是思晗极亲近的人,在他家与纪家的聚会中见过他。

“阿姨,您是?”

“我是你思晗阿姨的经纪人田芳,我以前在纪家见过你。进来吧,思晗正在卸妆,你俩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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