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没玩过,夜皎月偷偷窃笑,“那我要给你讲讲规则了!”

“恩,你讲吧。”墨竹君配合的做出自己并不熟悉的样子,听了夜皎月滔滔不绝的讲解之后,表示自己听懂了,夜皎月便宣布游戏开始。

夜皎月仗着自己幼时混迹于各类田间地头,常见的杂草野花她认识的多,以为自己能赢。可说了几轮之后,才发现事态不对。

此处地处巴州,好多的家乡没见过的奇花异草,她就不认识了。可反观墨竹君,全都能认得出来!

夜皎月抿着嘴忍了半晌,突然道:“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反正无人认得!”

墨竹君还没说话,身后的宫悦竹便道:“主人怎么可能耍这种小聪明,别说是主人了,就是我都认得这些花草!”

夜皎月难以置信的瞪着眼,“怎么可能?!”他一个贴身小书童,就算对雕刻技艺纯熟,可也不至于什么花草都认得吧?!

“怎么不可能,我以前总跟着主人玩儿斗百草,早就”说到这,宫悦竹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忙怯怯的看向一脸淡然的墨竹君。

夜皎月这才发现上当了,噘着嘴巴不开心。“先生骗人,明明玩儿过,却说没玩过。”

“我只是将话说了一半,我很久没玩过了。”墨竹君瞥了一眼西沉的太阳,继续道:“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说罢便自顾自的往回走。

夜皎月愤愤的盯着墨竹君的背影,半晌快跑了几步追上了他身后的宫悦竹,问道:“先生说的很久,是多久?”

宫悦竹撇撇嘴,“大约来巴州之前吧。”

“”

大周与齐国的边界上,宇文邕率领大军在此安营扎寨。秋静玥也收到了夜皎月寄来的信函:

夫君:你在战场,一切安好?妾已安抵巴州,一路顺遂,勿念。

巴州山好水好,气候宜人,听说河阳风沙甚大,夫君可否黑瘦?

纵有千言语,提笔无言说。望君多珍重,月盼早日合。

秋静玥仔细将信上的一字一句反复的阅读,面上的神色温柔如水。

秋静凉掀开帐子进来时,就见到这样一幕。门帘掀开,门口的日光照射到秋静玥白净细腻的脸上,映衬着面上温柔的神情,好似一幅画。

秋静凉几乎只是一瞬,就知道长兄手上的信件出自谁手,只看这柔情思念的神色就知道了。

“长兄。”秋静凉虽不忍打扰他,却因为有事,不得不开口。

秋静玥抬起头,现在心情极好,轻柔的将信纸折好,温和的问道:“何事?”

“陛下找您。”

宇文邕站在一副地图前,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张纸条。

秋静凉带着秋静玥进了帅帐,恭敬的施了礼,宇文邕才从纸条上抬起眼。“来了。”

“是。”秋静玥回道。

宇文邕轻轻叹了口气,将纸条递给了身侧的秋静凉。“你们兄弟俩看看吧。”

纸条在秋静凉手上,他便一边朝长兄走,一边垂头看了看。只一眼,便认出了纸条上的字迹。“是长嫂写的!”

秋静玥忙上前看向那张纸条,那是夜皎月写给监国的太子的。太子宇文赟年纪尚轻,不敢私自做主,几乎只是看了一眼,便忙吩咐了袁贺青将密折快马加鞭送到了宇文邕面前。

宇文邕眯了眯眼,面容有些不悦。“寡人在战场浴血,军需上却有人动手脚,真是不想活了!”

秋静玥刚刚的和颜悦色一扫而空,眼前几乎已经形成画面,皎月在巴州的日子并不好过。

宇文邕看了看他们兄弟的神色,冷声道:“太子年幼,看到这些有些不知所措,可寡人现在不在长安,行事起来多有不便。”说到这,他几乎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沉声笑了起来。

秋静玥和秋静凉两兄弟被皇帝突然的笑声惊的有些不知所措,帝王的心思果然多变,刚刚还电闪雷鸣,此刻却突然雨过天晴了。

宇文邕一边笑一边摇头,眉毛有些悲伤的蹙了蹙。“罢了,就当寡人做一回红娘。秋侍郎,寡人拟一道手谕,你回长安去,安排好人手,敢去巴州支援。”

秋静玥直接愣在当场,秋静凉率先反应过来,高兴地跪下磕头。“多谢陛下恩典,多谢陛下恩典!”离开这里,就多一重安全的保障,自己冲锋在前,长兄若能先行折返,自己拼杀之时也会少一层顾忌。

宇文邕看着怔忡的秋静玥,抿了抿唇,问道:“怎么,秋侍郎不想去巴州?”

秋静玥这才反应过来,思索了片刻才道:“微臣……”

宇文邕知道他想说什么,抬手摆了摆,说道:“你虽是寡人的心腹,可寡人身边也不知你一个心腹。寡人的心腹不能只待在寡人的身边,军需也是大事,去吧,千万不能让后方军需出了问题,延误了前线大事。”

“是,微臣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秋静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高呼万岁。

宇文邕来到案前,提笔写了道圣旨:

巴州事态,谨慎处之。特封侍郎秋静玥为尚书令,赐钦差印信,挑选得力干将一同秘密前往巴州,彻查贪腐军需一事,不得延误,钦此。

写完了圣旨,宇文邕却突然面色怪异的对秋静玥说道:“尚书令莫要拘泥于儿女情长,专心处理军需一案要紧,可知否?”

秋静玥的眉毛沉了沉,郑重道:“微臣定不辱使命,不负皇恩。”

宇文邕看了看帐外的天色,淡淡道:“等灭了齐国,寡人亲自给你主婚,也算是对功臣的嘉奖。”

“谢主隆恩!”秋静玥磕头,心里却有些无语,本以为去了巴州就算不弄奢华大气,也要简单的给夜皎月燃上红烛好好办场婚礼,结果皇帝一句话,看来这事儿又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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