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宫悦竹,已经趴在秋府别院里的大石头上生不如死了。
青娘死死拽着他的衣裳不让他走,非要跟他切磋武艺。青娘武功虽高,却跟宫悦竹比不了。可宫悦竹学的,一招一式都是致命的杀招,哪敢对青娘下手?只得敷衍应承着。可青娘就不会手下留情了,虽说也没下狠手,但是那些细碎折磨人的小伤口还是没少给他添置。
宫悦竹看着太阳都已经西斜了,再不走太阳都落山了,只得不住的求饶。“青娘,姑奶奶,您就让我走吧,主人都应该回府半天了,我得回去伺候呢!”
青娘冷哼一声,“你以为主人身边就一个你?若论保护,除了你,还有十个暗卫高手,若是伺候,墨府满满的仆人谁不能伺候?你起来,再过几招!你少在那耍赖,起来,我知道你藏着好些个后手呢!”
宫悦竹趴在巨石之上死也不松手,就像一片肉干一样黏在石头上。“我不,你打死我吧,我不起来!”
“瞧你那点子出息!都三十的人了,长得跟三岁似的,性子也跟小娃子一般耍赖任性!”青娘拽了他还几次他也不动弹,气的直接发起语言攻击。
宫悦竹最不喜欢听人说他长的小,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打架归打架,不能语言攻击啊!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就怕一下手你就升天了!”
“呦,还升天呢,你来啊,让我看看什么是升天!一个还没长成的瓜娃子,装什么大瓣儿蒜!”青娘掐着腰对着他的屁股就踹了一脚。
麦冬的脸有些红,转身欲走,却看到门口还有一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姊妹花。“山楂山药,不去伺候大少夫人,在这卖什么呆呢!?”
山楂山药吓了一跳,连忙笑着说道:“麦冬阿姊,我们就是觉得有趣!哎,阿姊,您脸怎么红了?”
麦冬还未说话,就听宫悦竹怒吼道:“谁还没长成?!你信不信我让你看看,直接让你见识见识我长没长成?!”
“嘿,你个不要脸的,你真脱裤子啊!”青娘见他真的扯起了腰带,连忙红着脸转过身。
宫悦竹哪能真脱裤子,做做样子罢了,见这样有了成效,得意的又把腰带系上,说道:“我不过是脸蛋子长得年轻,论身高身段儿,我哪里不是个成年男子?青娘你若是不信,就转过来看看啊,你看你看!”
青娘以为他真脱了裤子,哪敢回头,惊声叫道:“放肆!放肆!还不快把裤子穿上,也不看看这是哪,在秋府这般无礼,丢人死了!”
宫悦竹惬意的理了理衣裳,看着自己皮肤上露出的淤青就生气,看了看天色,也不与她多说,运足了功力一高蹦到了房顶上,大声说道:“我不过是让着你,若想找我切磋,也别弄坏了秋府的物件儿。有机会找个空地好好陪你练练手,今日小爷我还有事儿,改日再陪你玩儿!”说罢一个空翻,便出了院子,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青娘这才知道上当,着急忙慌的对麦冬说了句:“告诉你们少夫人,我先走了。”便急慌慌的追了出去。
别院终于安静了下来,夜皎月悄悄推开轩窗朝外看了看,已经没人了,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我的天哪,总算安静下来了。”
麦冬招呼丫鬟上前,将有些凌乱的园子理了理,才笑道:“这两个人啊,真是冤家。”
夜皎月看了看天边的晚霞,微笑着说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嘛!这两个人啊,以后有的闹呢!”
“不过奴婢还真不知道,那人都已经三十了,看着跟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般。”麦冬回想了一番宫悦竹的脸,不禁啧啧称奇。
夜皎月也赞同的点点头,“他觉得是耻辱的年轻面相,却是女人们趋之若鹜的!若是女人们都这么年轻不易老,那该多好!”
秋静玥从门外进来,正巧看见扶着轩窗看晚霞的夜皎月。夕阳的红光映衬在她的脸上,娇艳欲滴。“在想什么呢?”
夜皎月闻声望了过来,对他展现一个明媚的笑。“夫君!”
秋静玥的心像被重锤击了一下,整颗心猛地一缩。他紧紧盯住轩窗中夜皎月的脸,就像孤傲的狼见到了肉一般。
夜皎月的笑容都被他盯的淡了几分,不由得问道:“怎么了你?”她可从没见过秋静玥这样的神态表情,只觉得自己是盘子里他最喜欢的那道翠芹炒百合,下一刻就要被他吃掉了。
秋静玥略微敛了敛神情,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也不说话,直接进了屋。
山楂山药对视一眼,刚要跟进去便被麦冬挡了下来。还未等问清缘由,便见夜皎月惊呼一声,一下子消失在轩窗前,轩窗也随之落了下来。
两姊妹霎时间明白过来,双双红了脸,小声问道:“麦冬阿姊,我们是不是该去烧水了?”
麦冬点点头,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脑袋瓜。“聪明。”
屋内二人深入浅出、上下求索了半天学问,直到麦冬命人将晚饭热了第三遍,才慢吞吞的叫了屋外的山楂山药准备了洗澡水。二人又是一番折腾过后,才草草的用了晚饭。
宫悦竹回到墨府便赶紧去了墨竹君处,一进屋便倒吸一口凉气,看屋里一地的狼藉,若不是感应到暗卫还在各处值守,还以为是招了贼呢!
“主…主人,您这是?”宫悦竹小声问道。
墨竹君将已经探进柜子里的半个身子抬起来,实在忍不住怒气,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回来?!”
宫悦竹哪见过这等阵势,吓得大气不敢出。“主人,悦竹知错,您您是在找东西吗?”
“你上次做的那个雨丝戒放哪了?”
宫悦竹晃了晃神,忙转身在墨竹君另一个方向的书柜暗格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到他面前恭敬的说道:“主人,在这里。”
墨竹君烦躁的理了理衣襟,看了看自己翻过的狼藉,瞪了宫悦竹一眼,没好气的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看,又迅速合上,语气不善的说道:“拿去给大女郎,告诉她这叫雨丝戒,是一种暗器,给秋静凉带上防身,也当做定亲礼了。”
宫悦竹自知理亏,连忙小心的应下,转身出了屋。
墨竹君抬手摸了摸自己凌乱的发丝,气呼呼的做到软垫上,狠狠的瞪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心中暗道:没良心的,天都黑了才回来!就这么喜欢跟她腻歪?好,那我就将你们两个捆到一起,腻歪一辈子去!
秋府别院。
丁香已经将不要紧的家常囫囵着个儿的跟麦冬不知道叨叨了第几遍了,只觉得自己头上都要长蘑菇了,不自觉的又向屋内的方向看了看,轻轻笑着叹了口气。“这可真是如胶似漆啊,要不是郎主主母有事急着让我来寻,我早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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