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阿祥十分认真的思考了后,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难吃。”

胡甜:“……”感情真的吃过?

齐氏:“……”果然是个傻的。

只胡俊摆摆手不以为意道:“难吃不怕,听说吃了熊心豹子胆就能像狼人将军一样威风凛凛,把绒狄打的屁滚尿流,我就要吃了以后变成那样的人!”

阿祥有些不解:“真的?”他从前吃过似乎没这么大用处?而且狼人将军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胡俊信誓旦旦地点头:“真的!狼人将军可厉害了!”

胡甜简直想要扶额,再也听不下这智障对话,赶紧从钱袋里拿出十几文钱把人支走打酒去了。

这么大一头野猪,引来了许多看热闹的村里人,但这是打来的野猪也不用像正紧杀猪那般办什么杀猪宴,胡家人留下自己要吃的,剩下的若有人来买,也分些出去。价钱不用说,肯定是比镇上猪肉铺子里的便宜,一时间倒是让许多人都艳羡不已,说了阿祥很多好话。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忽然道:“胡二哥啊,这大只野猪不给咱胡叔刘婶子送些去呀?”

人群寂了一瞬,胡甜抬头一看,说话的原来是村里的张寡妇。

她嘴里的胡爹刘婶子当然是胡甜的阿翁阿嬷。

张寡妇嫁来溪岭村没几年,他男人是三年前那场流民里受伤去了的,留下一个老母一个牙牙学语的儿子和几亩薄田,从前暗地里好多人等看她笑话,觉得她肯定守不住,倒是没想到这三年过去了,她自个撑起了张家,瞧着也本本分分的,大家对她也都客气起来,闲话说的也就少了。

可到底是个寡妇,不知道老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么。

齐氏和胡甜都在场,这般越过人家婆娘闺女亲亲热热的喊人“胡二哥”,就挺让人想入非非的。

而且村子里人都知道齐氏是被刘氏赶出胡家的,提这茬不等于是戳人心窝子?

这是要干啥?

搞事情不是?

但偏偏她说的也没错,至少大面上,胡家没一个人敢驳了她这话。

齐氏向来不是个口舌伶俐的,这会总觉得回不回都有些生气,忍不住瞪了胡爹一眼,而胡爹已经是有些尴尬了。

胡甜当然不想自家爹娘因为这点小事又闹上,只对张寡妇道:“张娘子说笑了”,她扬扬手里一块大肥肉道:“给阿翁阿嬷送的肉正准备哩,就不劳烦张娘子操心了。”

按说张寡妇比她辈分大,她喊声婶子也不为过,但胡甜心里不高兴,便不软不硬地称呼她张娘子。

周围许多人都听得出来,也有人看不顺眼张寡妇的就跟着附和:“是啊,这是人家家事哩,你一个寡妇操什么心。”

张寡妇红了红脸,不好意思地买了肉走了。

待出了胡家院子,张寡妇提着手里一小块肉,咬了咬牙,往村长家走去。

杜氏见张寡妇还有些奇怪:“咦,你咋来了,是有甚事?”这张寡妇平日里对杜氏也是多有巴结,她一家没了男人,自然要跟村长家女眷搞好关系,有个啥事也能少吃点亏。

杜氏原来还嫌弃她一个寡妇晦气,不过这张寡妇嘴甜,待她比自给家那个木头儿媳妇好多了,便来往起来。

张寡妇拿出一条肉递过去:“前几日家里婆婆生病,多亏了杜婶子您帮忙照应狗蛋,今日听闻胡家二哥打了头野猪,便特地买条肉回来孝敬婶子。”

杜氏看着张寡妇手上肥肥的一条猪肉,脸上笑出一团花:“还是你有心,比某些木头人强多了。”

被杜氏说是木头人的陈氏低眉顺眼的在灶上烧水干活,仿佛没听到婆婆挤兑她。

张寡妇笑笑,杜氏接过肉突然道:“你说胡家老二打了一头野猪?”

张寡妇点头,杜氏哼了一声道:“真是能耐了,有了东西连长辈也不知道孝敬。”

听了这话,张寡妇不好意思道:“刚刚多嘴问了句,说是回头就给哩。”

杜氏一听:“啥多嘴?咋说的?”

张寡妇便把刚刚的事说了。

杜氏听了哼哼道:“胡老二心里哪还有他老子娘,都被那个贱女人给勾走了。”

张寡妇仿佛有些不好意思道:“婶子,别这么说胡二哥,不是胡二哥的错。”

杜氏听这话很自然的接道:“那是,都是齐氏的错。”

话落,她突然看了一眼张寡妇,见她提起胡家老二似乎有些羞红的脸上,猛地一拍大腿。

她上回跟自家表姐说先让齐氏回来再慢慢收拾,自家表姐总是有些不放心,要是能直接把胡老二跟齐氏弄散了,这胡老二还能不回胡家?

杜氏越想越觉得这注意简直釜底抽薪,而她越看越觉得这张寡妇简直是不二人选。

想到这,杜氏瞧着张寡妇,眼睛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张娘子啊,婶子一直知道你是个好的,你觉得这胡老二咋样?”

张寡妇本就有心,这会一听,脸上红晕更甚:“婶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说罢,转身一副羞不可当的样子夺门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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