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妍做梦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安逸窝竟一下子没了。不过,她心里也有一点小庆幸,幸好当初没有死心踏地地跟着潭金线,多了一个心眼,搭上了花公子。不然,这个时候,她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去找花公子,像他那样的有钱人,随随便便也能给她一个落脚的地方,保她一口饭吃啊。
有了这一层想法,春妍踏出潭金线家时,心里并没有多么悲痛,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潭金线很想问敬山,小甜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可是邓先在一旁,她还是忍住了。
敬山却不愿意将就,瞥了一眼邓先,“我有些话要跟潭师傅单独说……”
“哦,那我走了,你们慢慢聊。”
“哎,你等等,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潭师傅,我还是走吧,我怕小甜见我这么长时间不回去,出来找我,我担心她。”邓先说话,永远一本正经。
“那你快走吧。”敬山偷偷扯了一下潭金线的衣袖,小声道,“我好久没有跟你单独说话了,我想你了,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吗?”
那邓先笨笨的,明明走了,又回过头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赶紧遮住自己的眼睛,“我……我没事了,你们聊……你们聊”
“把门给我们带上谢了”敬山在后面喊道。
“讨厌!”潭金线轻轻地捶了他一下,“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敬山却伸出双臂,将她揽入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摇摇晃晃的,一句话也不说。
潭金线嫣然一笑,这一刻真美好,她也不想打破。
“啊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烦人的事,为什么不能就我们两个人,清清静静的,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敬山突然长叹一声,发出一连串天问。
“云裳,嫁给我吧,我再也不想等了。”
“你父母同意了吗?”
潭金线一句话,就将敬山拉回了现实。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嘴唇动了几下,很想说这不关他父亲的事,可是又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翁云裳的身世一天不能公开,她就一天不能安全。
父亲在成衣业不可撼动的地位……这对翁云裳来说,太可怕了。
他只好将话题拉回现实。
“对了,你们刚才说小甜姑娘找到了,她到底去了哪里?”
潭金线抿嘴好笑,摇摇头,又摇摇头,“唉,这个小甜,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她。挺聪明的一个姑娘,怎么会傻到……”
敬山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她跟我说,那天看到周修文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花府,担心他跟花凌知有什么阴谋,会坏了你这个新会长主持的新秀赛,就匆匆忙忙地跑去告诉你……”
“这些我知道啊,她确实跟我说了这事。”
“后来回家的时候,在街上遇到敬老爷,敬老爷本来是很不待见她的,可是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多问了她几句。没想到,她一时没忍住,把周修文的事又跟敬老爷说了一遍。敬老爷感谢她的好心,请她到茶楼坐了坐,还把她介绍给一堆富太太认识。这些富太太闲得无聊,硬拉着她回府上打麻将……”
“原来是这样,只是她怎么也不叫个人回来报一声平安,害得你们担心成这样?”
“唉,我也说她了……对了,我虽然不喜欢你父亲,不过还是谢谢他,小甜从那种地方出来,心里本来很自卑,现在敬老爷竟然这样看得起她,你帮我向你父亲说声谢谢吧。再告诉他,让他放心,小甜现在很好,很快啊,就又可以出来做事了。”
潭金线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百遍:你这样骗敬山,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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