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把敬山拉到一边,低声细语一番。

敬山听完,果断地冲到前面,“大家听着,我有一个主意,可以帮大家解决眼前的问题。”

“……大家别听他胡说八道,都是当官的走狗,没一个好东西……”

“大家请听我说,我是庆云城成衣商会的会长,我姓敬,单名一个山字,大家叫我敬山好了。这位小妹妹,你可以叫我敬哥哥……”

大家见敬山平易近人,都开始安静下来。

“大家刚才的指责不无道理,自然灾害面前,我们就应该共同面对,度过难关。庆云城是一座成衣之城,更是一座爱心之城。如果你们相信我,就请找地方坐下,我们今天这场新秀赛,就是一场为大家筹措赈灾款的义演,同时,也请大家作评委,选出今天最有实力的衣裳,大家说好不好?”

变化来得太快,许多人还没有听明白。

潭金线却在台下担当起了义务解说员。很快,敬山的提议就得到了大家的响应。

场面得到控制。

规矩也迅速调整,敬山叫入围的师傅们,以最快的速度为自己的衣裳找一位试穿者,在主席台上表演一番。

请成衣业的大小师傅、大小老板们慷慨解囊,帮助这些无家可归的难民。

当衣架上的衣裳被一件一件地领走,只剩下潭金线那一套花花绿绿的衣裳时,全场人都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衣裳啊?

就这样的,也能进入下一轮评比?

做这件衣裳的人,真应该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才好啊!

“敬师傅,这衣裳是你选中的吧……”其他几位评委也忍不住取笑起来。

“哎,各位,见笑了,见笑了,我就是看这衣裳别出心裁的,选出来,给我们各成衣铺的师傅们看看,也好让大家增长一些见识,激发一下大家的灵感啊……见笑,见笑……哈哈哈……”

敬仁桥乐坏了,这可不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吗?

“哎呀,我也是,老了老了,看走眼了,只看到制作者是我们庆云城大名鼎鼎的潭金线、潭师傅,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一定是好作品……”

“父亲,在这里说这样的话,不适合。”敬山严厉制止。

“咳咳咳……瞧我,真是上了年纪,不中用了……”

敬仁桥本来就是要让大家看潭金线的笑话,不介意在儿子面前装孙子。

大家见他们父子这样,笑得更凶。

敬仁桥冲周修文抬抬下巴。

“潭师傅,潭师傅请上台来啊!”周修文冲下面大声喊道,“潭师傅,恐怕你要亲自穿上这套衣裳,给大家看看了。”

“哈哈哈……”

“金线,要不要我叫彩蝶轩的人替你穿?”花凌知走过来,小声问。

“多谢花公子,不过不必了。”潭金线一口拒绝,不慌不忙地走上台。

“潭师傅,看来你是真打算亲自穿上它了啊……大家鼓掌,大家鼓掌,给我们潭师傅加油……”周修文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

就在所有的人都嘲笑潭金线时,一直端坐在许知府身边的人,许夫人慢慢地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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