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叫邓先留在这里陪你的,你先忍忍,等我安排好外面的事情,再来接你。”
潭金线安慰好小甜,又哄她睡着。
开门出来,邓先真的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
“你也去休息吧,花公子帮你在旁边安排了一间休息室。这里暂时来说是安全的,你不用担心小甜。”
“潭师傅,那你呢?”
“我睡不着,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要管我。”
“好吧。”
为了不让敬仁桥起疑,潭金线第二天又和春妍上街去打听了,还故意绕到敬氏那一带,见人就问。
搞得大半座城都知道不见了一个姑娘。
又有红莲路的姑娘出来放风,说不见的姑娘是被有钱的男人包起来了,又有的说是被人掳走了,总之,都是些风月场合、争风吃醋的说法。
林叔第二天就在那堆新土上裁了两株水培的簕杜鹃,还在上面死死地跳了几下。
风声很快就平静下来,各家成衣铺都在为新秀比赛作最后的准备。
周修文更是忙得几头奔走,脚不点地。一会儿把敬氏的参赛作品透露给彩蝶轩,一会儿把花凌知的创意告诉汪若娴,试图几头讨好。
只有潭金线不慌不忙,悄悄拜访了一次知府夫人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了。
一拖再拖的新秀赛,终于到来了。
站在宽大的赛场中央,潭金线像是做了一场噩梦。第一次穿越而来,就是在这里,也正是在这里,她遭人陷害,差点儿连命都不保。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的主席台上,坐在最中间位置上的,是敬山。
“各位,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各就各位。”
下面参赛的选手们,纷纷拿出自己准备的布料和工具,放在案板上。潭金线打量了一下四周,每个人手上的料子都华光闪闪。
只有她,带来了一堆拿不上手的破布。
随着一声“开始”,所有的选手都闷头忙碌起来。
潭金线双手一推,五颜六色的碎布铺满案板。
“哗这样的布,怎么做衣裳?”
围观的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只见潭金线丛丛容容地挑了一块葱绿色的细麻布,跟一个小角形的灰麻布对比了一下,摇摇头,又换成了一块玉白色的绸缎。像穷人家的补丁一样,她将那些碎布一块一块地拼接起来,未成衣的时候,就拿火斗熨平缝线。
随后,将那块花花绿绿的“布料”铺平,也不用划粉划线,大刀阔斧,几剪子下去,就裁好了。
“潭金线,你这是找死!”汪若娴冷笑一声,她以为,潭金线不服气自己把她的衣裳当街撕了,故意再做这套衣裳,以为可以争回面子。
敬仁桥坐在主席台边上,他气定神闲,看潭金线这个样子,估计也是江郎地尽,实在想不出什么新创意,胡乱搞一通了。
没有了潭金线这个威胁,其他人的作品,他根本就看不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各案板上的衣裳渐渐成型,有快手的,已经熨烫起来。
太阳开始偏西的时候,大家手上的工作基本完成了,有自信的举起衣裳,展示给围观的人看。
潭金线那件破破烂烂的衣裳也已经做好了。不过,她还差最后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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