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在家里等,等到吃过饭午休了一小会儿后,潭金线还没有回来。

见春妍在屋檐下包凉果,便过去帮忙,也忘记了上午两个人还吵过嘴。春妍心里有气,不愿挨着她,身体往外边挪了挪。

小甜见状,主动道歉。

“春妍,上午我也有不对,一点儿也没有体谅到你一天到晚劳累,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语气态度,俱真诚质朴。

春妍哼了一声,继续埋头包糕点。

“也不知金线什么时候回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派食物?”

春妍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看你这细皮嫩肉,跟个大小姐似的,哪里是做得来这种粗活的人。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不然师傅回来,又该说我了。”

“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娇气好不好,你看,你看……”小甜挽起衣襟,露出一截玉般光洁的皓腕,还鼓了鼓劲,“我的力气可大呢,一会儿我帮你提篮子,你只要负责分发就好了。”

想了想,又道:“今天我去了东同街那一带,现在的难民真的是越来越多,连花公子的彩蝶轩附近都有难民的身影了。唉,但愿老天爷保佑,让这场灾难快点过去吧。”

她前面那些讨好的话,春妍没多大的反应,一听到花公子和彩蝶轩几个字,顿时来了精神。

“什么,你是说彩蝶轩那边也有难民?正好,这里离彩蝶轩近,一会儿我们就去那附近派。”

“好啊,不过我得进屋换一身衣裳,这条裙子太长了,网来网去的,不方便。”小甜边说边起身进屋了。

她一走,春妍立即放下手里的活,赤溜钻进了潭金线那屋里。她记得很清楚,潭金线那个针线篮子里,有好几个颜色鲜艳的饰带。

一番翻找,果然让她找到。春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今天早上不知怎么想的,穿得这身衣裳还算过得去,一点点葱头紫色,艳而不俗。正好有一条饰带也是紫色,与她的衣裳极为相衬。

于是,出门的时候,个子高挑,提着食物篮子的小甜一身粗布衣裳,瘦瘦小小的春妍反倒明媚艳丽,极为抢眼。

一路上,春艳在心里念叨:“千万让我遇到花公子,千万让我遇到花公子……”

这场水灾来得有些突然,受灾的地方多是土壤松软的山区,山体下滑,埋了不少村庄造成的。对以商业为主的庆云城虽然也有影响,但并不是太糟糕。

花凌知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店铺附近的难民,是昨天出门的时候,被一个满脸污糟的小姑娘拉着衣裳,求打赏一口饭吃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饱受欺凌的童年,一时动了侧隐之心,今天一大早,也叫人在街上分发食物。

他本人,却没有心情亲自上阵。

潭金线在拜天地的时候抢走敬山,听说这两个人一连几天都有相见,相处得非常愉快。

“她到底跟他说了两句什么,让他义无反顾地跟她走了?”

这是花凌知百思不得其解的。

“公子,新秀赛我们派哪位师傅去,您想好了吗?”小五着急,近几天,主人连铺里都去得少了。

花凌知回过神来,认真地思考片刻,“这是彩蝶轩自开张以来,面临的最大的一次赛事,是要认真对待……”

半晌。

“何不趁这个机会,试探一下潭金线,看看她跟敬山到底是什么关系?”花凌知心道:“她要是爽快地答应下来,那就说明他们两个并没有多大的利益纠葛,难道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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