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汪若娴自打醉酒,和周修文发生关系,又定下计划之后,就把所有对敬山和潭金线的恨都埋藏了起来。在所有人面前,坚强地微笑,表示放下一切。

只有在夜深人静、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才会一遍又一遍地掐着自己的手腕,任一道道月牙状的指甲印在腕上,如暗夜昙花,肆意绽放。内心烈火翻腾的痛与恨,才能稍微得以缓解。

所以,当敬山去找她的时候,她表现得通情达理,云淡风清。

还从敬山犹疑的表情中,准确地猜到他来的真正目的,帮他把话先说了出来。

过后,她去找父亲商量,汪老爷气得差点掀桌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敬氏仗着根深树大,这些年从来就没有把我汪氏放在眼里。你还嫌成亲那天不够丢脸,居然还要帮敬山那个混蛋的忙。女儿啊女儿,你是不是被敬家那一帮老小下了迷药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敬山提的这个建议,就是为了帮那个潭金线啊!”

“庆云城除了潭金线,一个女裁缝可以与男师傅拼手艺,还有谁啊?”

汪若娴走上前,恭恭敬敬地给父亲倒了一杯茶。

“爹爹,您就是不相信女儿,也应该相信这些年您的眼光,和您对女儿的栽培啊。女儿就是瞎了眼,也不会再被那个男人骗了。”

“若娴,那你的意思是……”

“爹,让潭金线参加新秀赛,不是更好吗,就怕她不来……”

汪若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看着父亲。

“莫非,你已经有了主意?”汪老板还是不相信,“说来听听,让为父帮你分析分析。”

汪若娴却摇头,“我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对付她。但是,父亲,如果她从此以后深居简出,不再抛头露面,一心只安安份份地等着敬山来娶她,那岂不是太便宜那个小贱人了。”

“只要她出来做事,我就不信找不到机会对付她。”

汪若娴目光犀利,霸气侧露。

看着汪老板心里连连婉惜:怎么就是一个女儿身啊,怎么就是个女儿身啊……到底是个女儿身,这从今往后,她的日子……

“女儿,你这样说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为父怕你陷的太深,反而耽误了自己的幸福啊!你娘过世得早,她要是还在,一定不会让你这样做,一定会劝你……”

“爹,您别说了,您的意思女儿知道。您放心,女儿的终身大事,一定不让你操太多的心。”

就这样,在汪老板的全力游说和配合之下,加上彩蝶轩花凌知态度本就不坚决,其它成衣铺也渐渐松了口,通过了敬山的建议。

敬仁桥的极力反对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云裳,我知道你心里有抱负,不想你太委曲……其实,我更希望你不要参加新秀赛……安安心心地等着做我的新娘子。”敬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

潭金线俏皮地笑笑,“我也可以既做你的新娘子,又当一名优秀的大师傅啊!”

“那你是打定主意要参加这届的比赛喽?”

“嗯,这个嘛……”

潭金线想起之前对花凌知许下的承诺,要无条件地帮彩蝶轩设计一款衣裳。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要求她兑现,新秀赛应该不会吧,毕竟不可能把她的作品直接给彩蝶轩的人啊。

那就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有什么为难的吗,告诉我,我帮你解决。”敬山捕捉到她的担忧,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哦,对了,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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