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晴和单方面觉得像是听故事但是其他刀剑的态度让晴和感受到她的所谓的前世的的确确真实存在过。

唯独面对三日月她想到的却是鸠占鹊巢。

三日月永远都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平易近人然而和她谈话的态度却是不远不近,挑不出错又让人感到无可奈何。

这样的行事风格让她联想到了太宰。

同样都是难以猜测,哪怕太宰腹黑成性,晴和都愿意下意识地去信任。

其他刀剑告诉晴和,前世她出生后,父母因为保护刀剑付丧神而被当地军政暗害她被托孤给三日月,同样都是监护人的角色她对三日月的感觉反而是害怕。

当下三日月踏着月色进入房间,晴和急忙翻身坐起来,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静等训话。

三日月在却在她的被褥边坐了下来体贴地拍了拍被子,仰头对她笑道“主公,坐下来吧,夜寒露重,赤脚站在地板上会生病。”

晴和惶恐,三日月随随便便就坐下了,她本着照顾老人的原则去壁橱里拿了一个两个坐垫出来。

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晴和把其中一个给了自己,一个递给三日月。

“甚好、甚好,老爷爷果然还是喜欢被别人照顾着。”三日月大大方方地接过去,“今天天气燥热,我本来想出来走走,结果遇到主公唉声叹气,主公是遇到什么难解的问题了吗?”

晴和隔着一个被褥坐在三日月对面,听着问话,却是低着头没有回答。

可是长久不回答很没礼貌,她正考虑着要不要转移话题,三日月自己先开口了,“主公这么晚还没有睡,是在想什么心事吗?虽然老爷爷年纪大了,但是自认还是懂点人情世故,如果实在觉得困扰的话,不妨和我聊一聊。”

打直球。

这下晴和脸转移话题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三日月先生,烛台切先生把您的计划告诉我了。”

“哦”三日月微微笑起来,他虽然没有穿着那身蓝色狩衣,但是出身于平安时代而带来的风流之气却没有减弱半分。

三日月笑问“那么主公的想法呢?老头子愿闻其详。”

这把刀把事情看得通透,明明是笑着说话,不经意间却又把皮球重新抛给她,她果然还是比不过啊。

晴和低下头,“您知道的。”

果不其然,三日月为难地“嗯”了一声,“这就让老头子为难了。”

晴和好奇地看着他,三日月弯了弯眉眼“受人所托。”

“可我不记得了,先生,就连您也……”晴和想起关于他被托孤的事情。

三日月不以为意地笑道“重新活一次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难得的停顿了一下。

晴和忽然想起了前几天的事,她有一天好奇地问短刀少年们,他们是在什么时候和她解下契约。

少年们说,很多刀剑产生付丧神后,一开始不知道神社的存在,付丧神要么是通过其他已经定下契约的刀剑四处寻找才来到神社,要么是自己慕名而来,所以每把刀剑入住时间并不相同。

当时聊到这件事的时候,正好路过手合室,晴和看见安定正独自一个人练习刀法,她顺势随口问了问。

安定告诉她,他和清光是在一九一二年的初春认识她,她前往京都游玩,偶然间遇到了他们两把刀。

而她和他们定下契约没多久就在旅馆意外去世,那时她才刚满二十岁。

当时听到这里,晴和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就被短刀们一把拖走,后来仔细想了想短刀们有些异常,似乎对她前世的事讳莫如深。

晴和猜测前世她会那么年轻就去世,可能不是意外。

眼下她察觉到三日月态度微微有了变化,晴和觉得自己的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

晴和微微坐直,直视着三日月的眼睛“先生,我前世去世时,死相并不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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