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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深人静,荒郊野外一片漆黑,夜里的北疆,北风呼呼作响,帐篷猛烈的翻动,对于这次队伍的所有人来说这样的寒风是那么凛冽。

夜里计时主要依靠铜漏壶计时器判断一个时辰的时间,装满一壶水滴漏完为半个时辰,漏完两壶即可。

子过丑时,轮到了凌枫等人守夜,后山弟子是卓焱,上官雁儿,凌枫还是和曾子玉,罗辰安排在同一时刻,还有六位前院弟子。

每次共十一个人,分散在营地四周,没有地形之利,也没有足够的人力器械布防,但有十一修行者的戒备,就算真的有什么人敢来袭击,不但会被轻易发现,也是一股足够强大的守卫和阻击的力量,这是凌枫想出以人之力为据,只是守卫一个时辰不是太大的劳累之事。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算不很短,夜里气温下降到最冷,守夜的人都围着火堆,也不能点太大的火,以免太显眼而暴露方位,只是点碳火而已。

守了一半就无聊了,也没有什么动静,其他男弟子们都围着上官雁儿闲聊,凌枫这边只是和子玉,罗辰围在火堆边一起聊天。

卓焱又把凌枫私下叫到一边,想问什么。

“这后山的师兄师姐什么突然都要找凌枫,也不知道他们想干嘛。”

“和你一样,好奇这个好奇那个。”罗辰说道。

“谁让他那么神神秘秘的,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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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枫师弟是什么时候拜师傅为师的,这二十年来整个前院弟子都以为师傅没有下山云游天下,但是却北上去过神道学宫两次,只有后山弟子知道这件事。”

“可是我听说你靠近南域的阳城方国来的,而师傅去的是北方,不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时候云游去了南方?”

凌枫回道:“我并没有拜玄墨先生为师。”

卓焱看着他,不由眉头一皱,说道:“那为什么子建师弟为何说你是师傅云游收的弟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院里不是只说是后山尊长,并没有明确说是玄墨先生。”

“那看来是子建师弟误传了。”

“可能是我上山拜见玄墨先生,让山上的各位师兄误会了吧。”

“可能确实如此,我们还要守夜,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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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北上的队伍其实在入夜生火做饭的时候,就被一支北狄人的骑兵发现了,但是只是一支数十骑的骑兵,当时他们并不敢靠近,因为他们也得到了消息,各国道门会派出修行者的事,所以虽然勇猛,但是并不敢造次,如今他们在燕蓟国长驱直入,但是在攻打城池的时候正是受了道门修行者的牵制,才没有能够攻进那些高大的城池。

深夜里数支骑兵开始集结一处,准备对这支驻扎在野外的队伍发起攻击,只有修行者敢这样暴露在野外宿营,一般的军队,夜里绝对不敢如此,都会躲进大城池里,紧闭城门。

北狄集结的骑兵,虽然知道是修行者,可能会很危险,但是他们也和其他修行者交战接触过,比如神道学宫和观海阁的修行者,并不是完全惧怕的意思。

只要不是能呼风唤雨的大修行者,一般的修行者,面对凶猛的骑兵只要数量足够多,他们也只能暂时躲避锋芒。即便不能重创,骚扰袭击,造成一定伤害还是可以办得到的事。

修行者拥有怎样的能力,天下人都是清楚的,所以北狄人的骑兵不敢靠近了解情况,只是不断的集结骑兵数量,自然是数量越多越好,这样偷袭造成的伤害就越大。入侵的北狄人对修行者也产生了怒火,因为阻碍之力让他们也对修行者产生疯狂的举动。

一切的一切,刚开始其实说是为了食物为了生存,但是掠夺久了,就会变成习惯。

自己狩猎与野兽搏斗危险,掠夺与人搏斗也是危险,所以没有什么害怕。

自己圈养牲畜或者创造积累财富,过程是漫长而艰辛的。因为积累创造财富的过程会遇到各种风险和失败,圈养牲畜短则几年,长则十几年,遇到天灾也有可能损失巨大,比如如今遇到的寒夜这样的天灾,冻死了绝大部分的牲口。

掠夺!危险和收获并存,有时能让人快乐而疯狂。自己获得丰厚的收益,其过程总是漫长而艰辛的,但掠夺获得的收益,过程虽然危险,但是其速度迅猛,其所获巨大而丰厚。

所以从最初的为了生存而掠夺的习惯,在丰厚的收获不断刺激之后,变得疯狂起来,吃饭生存的掠夺也掺和了纯粹入侵的掠夺。

天灾人祸也是如此这般的在转化,当然这个只是无数个事例中的一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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