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轩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找到宝儿,但身体损耗过大,他又疾在身不能不停下来稍作休息。

就这休息的功夫,翩翩追了上来。

天气已经转凉,赵泽轩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珠,点点的火光印在脸上看得翩翩心疼。

“大哥,赵兴肯定是胡说八道,宝儿认识陵王殿下才多久啊,怎么可能拎着包袱跟着陵王殿下跑……”想到刚才在厅里确实没有看见陵王殿下渐渐没了声音。

“宝儿肯定不是…”翩翩被自己的猜想吓的有些惊慌失措,但又清楚知道自己不能把这种情绪传达给赵泽轩,她害怕哥哥会受不了。连她自己这么一想都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宝儿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对!说不定就是有急事来不及跟我们说……”

翩翩苦着脸安慰着哥哥,心里却没有底气说出来的话越来越语无伦次。

“……”陵王对宝儿肯定不怀好意但是这句话他不打算告诉妹妹。他也不能跟妹妹说她有预感,此时宝儿肯定是跟陵王在一起。

歇息了一会儿,赵泽轩感觉身体没有那么难受,又开始朝着目的地前进。他有预感已经很接近了。

“翩翩天色晚了你先回去,不用跟着我。”

翩翩抬起的脚一顿,落了地。

难道她的猜想是对的,哥哥怕她这个做妹妹的撞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画面于是打发她回去?!浅蓝的绣花鞋收了回去。翩翩止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莫不是就这么一两天的时间宝儿就要跟陵王走了?

翩翩知道这样想不对,但她抵不住这种思维的蔓延。

虽然春晖园的人都知道宝儿名花有主,是她未来的嫂子,但是两人没有正式的去衙门里办理手续,也没有大肆宴请亲朋,当然宝儿刚来的那天根本就不算宴请,不过是用红绸装扮了赵府,就算有些风声也做不了数。

没有三媒六聘大摆宴席,一切都是空话。

翩翩十分想跟去,却也不能在此时不给哥哥面子,只能往回走到了赵兴面前,赵兴依旧跪在地上,翩翩弯下腰半蹲在他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说完直接跑了,她还是决定不听哥哥的话回去,现在春晖园由陵王接手,万一哥哥怒极攻心岂不是要吃大亏?

心里想着赵兴一定要按照她的话去做。

此刻她跑过去虽然帮不了什么忙,但是至少她是事情的见证者,若是陵王对哥哥不利,有她陪着,也能打个圆场……

赵家这一代就只有她和哥哥两个人,若是他们两人都在春晖园受了伤,就算陵王是皇亲国戚也百口难辩。

他们赵家可不是一般的商户,先皇所御赐的牌匾还稳稳的在祠堂供着,初一十五,大节、小节她可都要去膜拜一遍。

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于是翩翩抬起脚跑了过去,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飘荡在夜色里宛如一只迷路的小彩蝶。

动作过于猛烈赵泽轩感觉自己的脚摩擦的厉害,怕是已经破皮流血,但他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处理。

这一路没有碰到几个人春晖园有些过分的安静。

他感觉不安,心跳的厉害,有些慌张。就算脚完好无损的时候,也从没有走过这么多的路,也从来没有这么奔跑过,更别提自从他受了伤之后。

不远处的前方熊熊的亮光,照亮了大片的地方,赵泽轩感觉宝儿就在光亮里,即便他在只看到重重的背影。

此时春晖园人手不足,王侯将相的私人卫队人数都有限定。

只是遇到了行刺又不是遇到人数众多的叛逆、劫匪,陵王并没有大动干戈,人全是他自己的侍卫,可他还是将春晖园的安全摆在首位,将内院、外院分开,将自己带来的人和春晖园原本的守卫分为两拨,一拨掌管内院家眷的安危,一拨守在各个要点以防有人溜进来或者有人要溜出去。

因此即便感觉到了有人在附近也没有多加注意,巡逻的护卫来来去去自是不敢靠近,于是乎赵泽轩缓步而来,步伐沉稳不带丝毫的杀气,围成一团的人自然不会对他多做留意。

当发现来的并不是巡夜的侍卫,赵泽轩已经离他们的距离很近了。

有人朝着赵泽轩的方向投来一眼,微微的错愕后赶忙走到陵王的身边轻声低语。

秦祯抬首望了过来,微微扬起的下巴有着属于他身份的倨傲与冷漠,挡着他视线的侍卫很自然的向两边散开。

赵泽轩是秦溯的好友兄弟却不是他的。

被网紧紧包裹住的宝儿几乎要躺倒在地上有些许的狼狈……即便想了千万种可能也没有将此时的情况纳入。

“陵王殿下,不知道宝儿犯了何事让你如此对待?”

语气生硬,怒气显而易见。

细细的蛛丝网罩着宝儿,限制了她的自由,宝儿并没有觉得有多疼。但自己不告而别被逮住的狼狈样子被赵泽轩看到了,她觉得很是尴尬。

忍不住用力挣扎了一下,蛛丝网越是挣扎箍的越紧,不知道是窘迫还是真的疼,宝儿仍不住哀号了一句。

“哎呦!”

叫的赵泽轩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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