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妃见自己儿子这个样子,也是心疼不已,从小到大,东方玄礼都是温文尔雅,对任何东西都是不争不抢,唯一心悦一个女子,却还苦苦难求。

“姑母,您便帮帮礼儿吧。”钟太妃道。

“帮?外人如何帮他,只能他自己帮自己。”太皇太后慢慢道。

“我要去找陛下,您拦着不肯,如今,叫我自己帮自己,我该如何帮,我该如何做?!”东方玄礼悲愤出声。

“若你坐在他那个位置,你想要萧灵珊,还有人能拦得住你不成?”太皇太后闭上了眼睛。

东方玄礼深吸口气,心却狂跳了起来。

与太皇太后又说了半天的话,东方玄礼这才从那宫中出来,即便不能去替灵珊求情,他也要去一去议事殿,哪怕看一看灵珊也好。

打定主意,东方玄礼便往议事殿的方向去了。

钟太妃听得小太监回报,说礼亲王去了议事殿,便问太皇太后道:“礼儿还是去了议事殿,真的没事吗?”

“让他见一见萧灵珊也好,他才会更加坚定的我们铺好的路!”太皇太后饱含沧桑的眼睛,却透露出一股锐利的精光。

东方玄礼到了议事殿,经太监通报之后,便进了去。

一到殿中,只见东方玄阳头也不抬,只专注在奏折批阅一事上。说起来,他和这个弟弟,除了灵珊一事之上,其他地方,还真是未有过什么冲突。

“参加陛下。”东方玄礼行了一礼,竟是比往日还要恭敬三分。

“你往日极少入宫,连上朝都是太愿意的,怎么今日来了?”东方玄阳又翻开一本奏折,不紧不慢道。

“臣弟身为中州亲王,如今中州外患严重,理当为国出一份力,而不是躲在王府之中,只顾自己享乐。”东方玄礼恭恭敬敬道。

“你这是,向朕讨差使来了?”东方玄阳合上奏折,饶有兴味道。

“臣弟听闻,左氏母子逃往了西晋,竟不顾身为中州皇室的颜面,陛下为解决内忧,不得不割舍了东边十座城池,臣弟有一计,可让西晋交出左氏母子,替陛下,替中州,出了这口恶气!”东方玄礼面无波澜道。

“往日,你最是信奉兄友弟恭那一套,怎么肯为朕献计,除去你的大皇兄呢?”东方玄阳道。

“左氏母子祸国殃民,更是背叛中州,投靠西晋,他们早已不是中州人,更不是中州皇室之人,又如何算得上臣弟的兄弟呢?”东方玄礼继续道。

东方玄阳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下面的东方玄礼,良久,才缓缓开口:“你且说罢。”

南越。

尧殇等人也回了南越都城好些日子,如今九州大陆许多地方都是白雪皑皑,连极少下雪的南越,都开始飘起雪来。

这是百多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今日,你可觉得好些?”阿玉陪着尧殇回来后,一时也没有离去,至于沐以卿方面,看到阿玉对尧殇的细心周到之后,也没了那么多的不满,主要是,司马滢萱很满意这个侄儿媳妇。

尧殇半卧在榻上,身上盖了一条厚厚的狐裘,他回道:“好了许多。”

阿玉将手中的汤药放下,又为尧殇掖了掖盖着的狐裘,道:“沐以卿已经确定,龙佩中,确实有一滴真龙精血存在,凤佩之内,必定也有。”

“你要走了?”尧殇握住她忙碌的手,面上笼了几许不舍。

阿玉一抬眼,见他这个样子便笑道:“曾经都不见你这样情绪外漏,如今,越发没有遮掩了。”

“那是因为是你。”尧殇抿了抿唇道。

“谢谢你,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对我都这么好。”阿玉倚靠在尧殇胸膛,心中只有股暖意在流淌。不论是他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对她,永远是特别的。

“你越发会转移话题了。”尧殇挑眉,刚刚在问她要走的事,她就将话题转移了。

“我只是不想你担心。我的曾祖,你应该忘记了,就是明溪先生,他告诉过我,我亲生母亲,在萨孤杰手里,凤佩的下落,若还有人知道,便只有她知道了。”阿玉道,她要去昆仑山,去救出钟离挽歌。

“西晋国师?”尧殇知道,萨孤旁支背叛司马一族后,几经波折,投靠了如今的西晋皇室,司马一族迅速凋零,而萨孤族,也仅剩这一支。

“嗯。”阿玉道。

“萨孤族秘法颇多,萨孤杰又是如今的萨孤族,我们不知他有多少底牌,你如今去与他对上,胜算不大。”尧殇微微皱眉,想了想,复而又道:“暂且登上一段时日,我会先取西晋,届时,萨孤杰便不足为患。”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