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槐抬起头,目光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找着。
最后看到一个人,身子一僵。
对面男子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桑槐有些慌张。
藤逸风,西凉的丞相,为什么会在这里。
藤逸风欣赏着桑槐有些难看的脸色,随即转身:“走吧,想看的都看到了。”
侍卫不明所以,跟上去了。
有些单薄的身子在风中越走越远。
桑槐手渐渐握紧。
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桑槐与世无争的淡然气质中,倏然多了一丝恨意。
藤逸风感受到身后盯着自己的目光,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竹彦并所以的看着桑槐:“公子?可是要回去了?”
桑槐反应过来,眼前哪里还有人影。
抿了抿唇瓣:“竹彦,去查一查藤逸风,现在在京城的目的。”
竹彦猛地睁大双眼,藤逸风?
那个男人来京城了?
脸色有些凝重,竹彦走了。
桑槐又吹了一会冷风,这才离开。
第二日,苏郁卿手里拿到了从邻国传过来德行消息。
看到信件,苏郁卿脸色有些不对劲。
静若溪竟然自裁了!
天香按捺不住好奇的心理,从苏郁卿的手上接过信件,看完之后,整个人有些不敢置信:“静若溪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苏郁卿叹了口气,也是,知道自己即将要委身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静若溪以国公主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久糟践自己。
“放心,没有成功,被大夫用药给救回来了,只不过现在还陷入昏迷。”
若是静若溪就这么死了,那么邻国不好给西凉交代,西凉也不好给邻国交代,怎么说都是一件麻烦事。
想必邻国的皇帝都没有料道静若溪有此傲骨。
“真是的,应该再等等。”
天香小声道:“不弱等她醒了,叫人暗中提点两句。”
苏郁卿想了想:“可以,免得她又闹出一些事情。”
静若溪在邻国,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只是陷入昏迷,意识还是有些清醒的。
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黑暗的牢笼,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静若溪迷茫的在原地打着圈,怎么也出不去。
最后只能坐在地上,环抱住自己,机器的没有安全感。
眸色红红的。
等又做了一会,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静若溪想起自己好像是因为被送去邻国自杀了。
静若溪眸色阴沉,不想回录取。
不像醒过来,那就永远这样好了。
邻国一定会因为此迁怒西凉,这样,西凉王的皇位就永远别想做到死。
静若溪有些病态的想着,嘴角扯出弧度,但是异常的难看。
而在现实中,静若溪苍白着脸色,眉头轻皱,一动也不动,倒是把旁边的人急坏了。
女人面色不渝,看咋还大夫给静若溪上完药这才上前:“她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回到道:“她现在的情况安定下来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她的心里封闭,自己没有清醒的欲望,也会很难清醒。”
这些天,她也有所耳闻,这个女人就是皇上将要娶的女人,真是可惜了。
这么飘了一个小姑娘,就要被那个老头子给糟蹋了。
女子点点头,示意大夫可以出去了。
这才坐在床头,看着静若溪瓷白的小脸,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么一副惹人怜爱的景色,女人眼里没有半分的波动。
静若溪这么一闹,皇上又怪罪她没有看管住这个公主。
看着静若溪的目光,越发的不好了起来。
邻国的皇帝,苍老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精明沉稳,气势如山,一般人不敢轻易直视。
“那个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身旁的太监弯着腰上前:“自杀未遂,现在正在昏迷。”
皇帝冷笑:“自杀?果然,什么皇帝生出来的就是什么样的人,上不得台面。”
罢了,反正他的目的也不在此,只要人活着,怎么样都无所谓。
“叫人好生看住她,不要给孤添麻烦。”
皇帝手里的动作不停,太监小声回应。
三个国家中,这个年老的皇帝最为精明,最有头脑,邻国在他的手上,虽然没有扩建疆土,但是百姓安居乐业,国内一片祥和,已然算是厉害。
奈何领地没有其他国家的多,所以,每日提心吊胆,倒不若主动主机,从别人的手上抢地盘,强者为尊,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
就算西凉王痛骂他不义,也没什么。
静若溪在第四天悠悠转醒。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四周,不小心牵扯到头上的伤口,疼的皱眉。
在看到还是一样的房间,静若溪彻底的放弃了,面上是一片灰白。
她静若溪,难不成就要这么委身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在皇宫中蹉跎一生么。
好恨啊。
恨那个高高在上,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唯有权利和江山的西凉王,那个男人,不配当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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