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门确实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可若是没有清脉的存在,又凭什么力压万剑宗和青元山,执青州正道之牛耳呢?

司徒登轻蔑一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可刹那间他脸上的笑意便冷却了下来。

他的眼,他的眸,同样变得冷冽无比。

“你果真是为阿越而来……”似是喃喃自语,却森冷如骨。

他左手自腰间储物袋上抚过,便将三枚黑色圆球握于掌中。

秦归梦定睛一看,眸子顿时一缩,身形暴退二十丈!

旁观众人亦是急忙退去,如避蛇蝎。

那是三颗阴火雷。

“我今日哪怕是拼尽所有底蕴,日后再无护道之基,也要将你留在这里!”司徒登说的斩钉截铁,决绝不已。

那秦归梦的嘴角又是一阵抽搐,竟是无言以对,心中抑郁不已:“这个疯子!”

他万万没想到这玄清门的地灵根竟与他死磕上了,他分明没打算对付他呀!打架就打架,大家点到即止不就好了?何必要以死相逼?!

他起初被困在云山樊笼阵中,又遭司徒登以阴火雷偷袭,为图破阵和自保,已先后耗掉了两件异宝,损失不可谓不大!

此时若真的再和司徒登死斗下去,势必短时间内难以脱身,说不定还会吃更大的亏……

而那叫做钟离越的少年,已进了含光殿多时,时间再拖下去,或许便会出现什么变化,届时局面将会更难控制……

“司徒兄不必如此。”却是叶翩然侧身挡在了司徒登面前。

司徒登眉锋一挑道:“这是我玄清门的私事,你不要插手。”

叶翩然吃了一瘪,却并不恼怒,只是说道:“这普天之下,意图挑战清脉传人而扬名立万之辈数不胜数,莫非司徒兄要一一替钟离道友拦下吗?”

“其他人也就罢了,可这厮来历可疑,我绝不会轻易放过。”

“非也,其他人却也罢了,可这姓秦的你最好还是留给钟离兄亲自处理,不然他或许会生你气的。”叶翩然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司徒登闻言一怔,不解道:“你这是何意?”

“你还记得钟离道友说过他要清理门户吗?这既是他清脉的家务事,你当然不好越俎代庖。”叶翩然解释道。

“家务事?”司徒登若有所思,抬手指着秦归梦追问道,“他究竟是谁?”

此刻场间众人无不屏气静听,没有人不好奇这鬼面剑修的来历。

“他与乌蒙秦氏的旧怨,我虽一无所知,可他与你玄清清脉的渊源,我或许可以猜测一二。”只听叶翩然悠然讲述道。

“众所周知,玄清清脉历来单传,所挑选的传人俱是惊艳无双的剑道天才。”

“可宗门传承、香火延续乃是何等大事?哪宗哪派选传人不是重中之重?清脉传人自也是从众多候选人之中挑选出来的。”

“阿越就不是啊。”司徒登给了他一个白眼,催促道,“直接说重点!”

叶翩然“哦”了一声,却继续慢条斯理道:“剑荡青州雨,诛邪负白衣,想必钟离道友身上定有非凡处,才能得到天玄子前辈的慧眼青睐……”

“世人皆知天玄子前辈纵剑天下难觅敌手,风华绝代不可一世,却很少有人知晓,当年差一点被立为清脉传人的是另外一人。”

司徒登听到这里,脸色骤变。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叶翩然目光复杂地望向秦归梦,语气深邃道。

“若是我没有猜错,你便是昔年叛出玄清门、行弑师之大不韪事的“归邪剑君”尹秋石的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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