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如何处理?”沈轻尘指着那被困于云山樊笼阵中的银面剑修问道。
“还能如何处理?当然是杀之而后快!”司徒登眼中一寒,肃声说道。
“司徒少说的不错,那厮杀性深重,睚眦必报,今日若不除去,必有后患!直到此刻,我们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何许人也,又是如何与乌蒙秦氏结仇,可听其一鳞半爪的述说,我们落云宗、流空谷以及天水城卢家当年不过是从旁协助了乌蒙秦氏一二,便遭了这厮多年的记恨,以至于这数月来被他疯狂报复,门人死伤惨重!诸位今日与他生死相向,莫非还能善了吗?”高子升上前来说道。
“他身负我玄清清脉核心剑诀,来历可疑,本就不求善了。只是我这符阵困敌有余,杀敌却稍显不足,我们如今不出手还好,一旦出手,又无一击必杀之力,则会破坏阵势的圆融如意之态,但凡这银面人对阵法一道涉猎稍深一些,便足以瞧出破绽,设法而出了。”楚琴心解释道。
“一击必杀吗?”司徒登喃喃道。
便在这时,那银面人终于不再沉默了。
许是久久无人袭杀于他,许是意识到久困樊笼必有危险,深恐夜长梦多。
“一泓大师,你是此间德高望重之辈,不知可否助在下脱困?也不求你如何倾力相帮,只需你由外向内,朝阵眼处随意发出一击可好?在下愿以三件上品灵器相赠。”
“赠你个狗臭屁!瞎忽悠谁呢?你先把灵器扔出来呀!要是你事后不认账怎么办?”司徒登插科打诨道。
那一泓和尚眼看此景,终于从枯坐中站了起来,说道:“这位施主缪赞了,籍籍无名之辈,哪里称得上德高望重?至于施主的请求,贫僧亦是难办呀,这本就是你与玄清门人间的争端,与外人无尤,贫僧又怎好贸然插手?不过万事万物以和为贵,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件事的起因乃是源自你与乌蒙秦氏的旧怨,贫僧对此亦是好奇的紧,若是施主方便,肯不吝赐教,解我之惑的话,贫僧倒是愿意当一个和事佬,为诸位施主化解这段宿怨。”
此言一出,此地便是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竖起耳朵,想要听听那银面人会说出一段怎样的恩怨情仇。
却是寂静无声。
良久,云烟之下,樊笼之中,那银面剑修冷笑数声,以无比讥讽的语气问道:“化解?你化解的了吗!”
“告诉你们也无妨,此乃不共戴天之大仇,我秦归梦毕生夙愿,便是要铲除乌蒙秦氏,毁掉秦岭天宫的万载基业!”
“哗!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司徒登面有异色道。
“此乃狂徒耳!”叶翩然摇了摇头,作此评价。
“秦归梦?他姓秦!又会秦岭天宫非嫡系不可参悟的帝释青剑光,莫非他竟是乌蒙秦氏中人?”高子升的眼中闪烁不止,显然是有了猜测。
“大和尚,我也不怕你不助我秦某人脱困,你等欲进含光殿,不是还差了一枚青龙令符吗?”这句话不再咬牙切齿,倒是带了三分洒脱之意。
听闻此言,那一泓和尚虽然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淡然神态,可他身旁的那两名散修之士可就淡然不起来了,连忙高声问道:“你的身上有青龙符?”
“正是。救或不救,如何抉择,你等自行思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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