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血红色的长剑指向那黑衫少年,剑气喷薄,杀意凛冽。
“你真的……想死吗?”冷漠如冰的语气,阴翳似夜的眸光,银面剑修周身灵力大震,衣袍无风而动,炼气十二层的气息显露出来,凝练而浑厚,倒是根基弥深,给人一种无比危险的压抑感。
司徒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似是视眼前的血剑于无物:“邪道宵小,也敢在本少面前大言不惭?!”
他语态轻慢,眼神里犹带着几分戏谑。
“多谢司徒道友援手施救,大恩大德,高某人没齿难忘!”劫后余生的高飞一脸的后怕之色,早已是汗流浃背,他双手抱拳,神情恭敬地对着司徒登行了一个大礼。
司徒登却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不予回应,一双深邃的眸子仔细打量着银面人,目光锐利如刀锋,似是要将其从那重重迷障中剥离出来,把眼中一切都瞧他个通明透亮。
“我且问你,那疾光九式你是从何处偷学而来?你与我玄清清脉是何关系?!”一阵默然后,他肃声诘问道。
“呵……偷学?莫要摆出那副玄门正宗的虚伪做派来……恶心得紧!这普天之下,不只有玄清清脉一家剑学源流。”银面剑修轻蔑道。
“至于关系嘛,倒还真有那么一丝牵连,可你既非清脉传人,我与你说这作甚?”
司徒登听到银面人这般回应,想起了之前钟离越“清理门户”的那番话,眉头紧蹙,若有所思道:“即便真有牵连,也定非善缘我可以感受到你竭力想要掩饰的那股敌意与杀心,不只是对我,更是对阿越!不然你不会此刻才现身,是想最后溜进含光殿杀阿越个措手不及?该死!我不管你是谁,今日碰上了你小爷,便留下一条命吧!”
刀芒闪烁,雷动于野。
黑衫少年携怒出手,主动出击,长刀斩去如鲸涛鼍浪,其势如火!
“嗯?”银面人一怔,不由有些惊异,“觉识竟如此敏锐……”
“玄清门的地灵根吗?呵……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在斩掉清脉传人之前,我就先拿你祭剑!”
“咻”!
但见银面人双手指诀翻飞,一如云影摇曳,变化无穷,那柄森寒可怖的血色妖剑便腾跃而去,似乱星穿空,天外飞火,落势处奔流暗涌。
“司徒少留神,那柄剑可惑乱人心!千万抱朴守一!”高子升大声提醒道。
“锵”!刀剑击鸣。
“嘿嘿,知道!不过是些许迷幻之力罢了,可乱不了小爷的心神!”
“锵”!“锵”!“锵”!“锵”!“锵”!“锵!”“锵”……
司徒登凭着一手自创的“雷刀”之术,便与那银面剑修陷入了激战之中。
……
一座古朴的石门前。
钟离越四人沿着廊道走来,被阻于此处。
“这上面刻画的是什么文字?”皇甫奇皱眉问道。
“这般鬼画符的玩意儿,谁会认识?”厉九幽摇了摇头,同样是一筹莫展。
只见那石门之上,密布着数百个造型奇特的图案,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古字体,又像是暗藏规则的异种符文,却无人见过,亦不知所云。
“道长,你可识得这些图案?究竟是字还是符?”
玉春子沉吟片刻,说道:“贫道自忖在符道之上还算下过一番苦功夫,可对这些图案却是半丝头绪也没有,自然也是不认识的,或许是字非符吧。毕竟我真武观典籍有限,比不上三位的玄宗底蕴,若是连你们都闻所未闻,我又如何知晓。”
他话音一转,却是问道:“不知钟离道友能否解其意?”
“解不了,我修行时日尚短,又一心修剑,对这些杂学并无涉猎。”钟离越淡淡说道:“其实是字也好,是符也罢,又或者两者皆不是,这都不重要,此刻并非深究之时,大不了将其拓印下来,带回宗门,或是再查典籍,或是请教师长,都比你我似无头苍蝇一般地胡乱猜想要有效的多。”
“此言有理,我等见识浅陋,可门中长辈里定不乏见多识广之人。”玉春子点了点头。
旋即他四人便取出玉简,将这些怪模怪样的图案拓印了进去。
“这道石门上附着的是力之禁制,专为体修者所备,须凭蛮力破之。”玉春子又仔细地勘测了一番石门,最后得出结论。
“体修?可我们四人之中并无纯粹的炼体之士。”皇甫奇说道。
他这话说的不错,玉春子早年是符法双修,而他与钟离越皆主修剑道,只有厉九幽兼修过炼体法门,可惜也未曾练至高深处,不然此前也不会在纯粹体修的祁昊手下如此吃瘪。
“容我一试,你们退后。”厉九幽踏前一步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