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月勉强辨认出余莫卿,可见到她脸上和身上的血迹,仍旧止不住颤抖,“你……你没事吧?”

“不是我的血……”余莫卿简单解释,随即将水小月搀起来,“还能走吗?”

水小月点了点头。

“走!”余莫卿知道他们不能这么一直跑下去,否则体力被消耗不说,肯定会被抓住的。“还记得我给你指的方向吗?”

“记得,东北方向。”水小月回答。

“待会儿若遇到岔口,我们就分开跑,你跑不动就躲起来,不要出声,不要尖叫,哪怕是装死也要骗过他们,知道吗?”余莫卿说着,却不知怎么感到额间一痛。她疑心是刚才打斗时动作太大,一时消耗太多,便没放在心上,继续拉着水小月跑着。

“什么!我们要分开?”水小月诧异。

“必须这么做……我们在一起是一起死,分开跑能活一个是一个……”余莫卿解释道,却愈渐觉得胸口有些闷热,嘴角也跟着干涩起来。但她并未放在心上,“你不要担心,我会尽量两人引向我这边,你尽管跑,累了就找隐蔽,不行就装死,记住了吗?”

最后一声余莫卿用了力,她要确保水小月还能自救。

水小月虽然并不想与余莫卿分开,毕竟她知道此人能够保护自己,可是她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乖乖遵照余莫卿的话来做。但很快她也察觉到余莫卿的变化,“你怎么了?”

余莫卿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些不正常。大量的消耗使她额间已经溢出汗水,抓着水小月的手臂甚至有一些发酸,浑身的燥热感愈渐强烈,好似有无数炙热的火焰朝她袭来,喉间也不知被什么堵住似的很是难受,将她所有的控诉统统堵死。

“你……你怎么了!”余莫卿的异常愈渐放大,水小月的脚步也跟着减慢了速度,她急急握着余莫卿的手,却觉那手里也是极热的,“恩人!你怎么了?”

荒野的冷风比太阳宫中要寒冷太多,可是却吹不散余莫卿浑身的燥热,她只觉自己身处火炉,额间的汗水比刚才还要重,嘴唇也忍不住干涩,她勉强止住身体的颤抖,舔了舔嘴角,“我……没事……走!咱们快走!”

“真的吗?你……你现在……是怎么了?”水小月很是担心地看着余莫卿。

“没事……不过是刚才打斗所止……不要管我,快跑!跑啊!”余莫卿知道应该是刚才喝的东西发作了,但她还想着水小月,“快走!他们快追上来!你不想再被抓进去吧?”

水小月眼中满是恐惧,被余莫卿的话唬得一愣。

“所以,还不快走?”余莫卿已经开始喘气,身体的燥热得不到排解,她只觉说话都有些吃力,但看着水小月她还是强撑着,脸上露出冷笑,“快走吧!否则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为了活命将你交给他们……”

水小月一顿,见余莫卿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果然不再劝说,赶紧丢下余莫卿开始疯狂奔跑,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要被抓住。

荒野的寒风继续吹,余莫卿看着水小月奔跑的方向,竟感到有些晕眩。

她蹙眉,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喝下去的到底是什么药?竟然趁在这个时候发作?

可是身后追击而来的声音一再提醒她不能松懈,她如今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将那些药逼出来,只能回去再求救了。她握着狂跳的胸口,强忍着不适,朝另一个方向疯狂开跑。

直到有了遮掩物,余莫卿终于忍不住了,前脚还没来得及跨去,她只觉双膝一软,整个人扑了下去。

预想中的疼痛根本抵不住身体的燥热,余莫卿只觉眼中腾然的火焰快要将自己淹没在欲望之中。明明脑中还清醒得很,可是身体的干渴却一再将她的意识瓦解,她知道自己急需水源,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百倍。

“该死!”

余莫卿已经猜到突蒙下的药是什么了。一个让自己随时撕掉矜持的表面,抛弃所有贞洁和保守,瞬间变成祈求雨露的朝圣者的一剂烈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变成魔鬼的模样,她也不知道这个药用在水小月或者普通人身上会是怎么样,但她知道若是再忍不住,她只能挥刀自残来抵抗这变态的燥热所带来的悸动。

她跪地颤抖,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臂想让自己打起精神,不要再想那些旖旎风光。可是身上的热度一刻也不曾褪去,她也暂时找不到能够消除的良药。耳边又响起了脚步声,追击的喊声愈渐靠近,她只能蜷缩着身体躲藏,免得被发现。

狠狠陷入手掌的指尖一再提醒她要忍住,可是痛苦的表情已经阻挡不住,她只觉背脊的汗水也要渗透衣服,双腿也像被什么用力钳制住,根本不得动弹,腹部好似有电流游走,弹跳的将她最后的理智侵蚀,分分刺激着她绷紧的神经。井然有序的脚步声从耳边经过,她清亮的眸早已遍布浑浊,她突然不再害怕随时会刺穿她身体的弯刀,脑中反倒显现出一张妖孽脸庞,是初见时的俊逸和清冷,是再见时的狷狂和邪魅,是那精壮完美的身材,是那清润如玉的嗓音,是那永远携带的沁香,无不让她被浪潮般情愫包裹,好似已然置身欲海,已经无法改变那邪恶低劣的想法。

“找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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