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夫人的提醒,王使一双黄之目似乎微动,口中则哈笑点头…
“大君使么?”
“嗯。”
大夫人也同样点头…
“那名大君使几百年一直处在与戎洲对抗和搏杀的前沿,对戎洲的了解甚至不比戎洲城中强者差,当初域外尚未传出破君丹之时就能扰闹戎洲鸡犬不宁,后来是因为上君之地起了内乱才被五儿收服,现在更是已经入了祖帝,而在五儿死后离开仙府在戎洲外域重新建起了新的匪修之势专为那些飞升者打探有关王使和戎洲一切动向,所以王使之计未必能够瞒得了他们。”
“大君使…”
王使再度点着头,也似终于在大夫人此前被窥的记忆中寻到了此人,一口气轻轻呼出,一道漆衣漆影和一首纤纤之影立时凝聚于面前,正是大君使的漆装之容和不佩戴面具时的女装之容…
“就是她么?”
“正是。”
大夫人点头,也再回道…
“小妇人所知,曾经上君之地的圣主上君大约在两年前为向幻雪海人求一枚破君丹而把属众全都归给了那一伙幻雪海的匪修,随后自己就失去了踪迹,但这名大君使却对上君之地一直念念所属,又是对上君之地最为熟知和了解的人,建出新的鬼使体系用不去太多时间,这戎洲内外的一切逃不出其探查。”
王使则盯大夫人之目…
“太主母说这戎洲城内的一切都逃不过这名大君使重新建起的鬼使体系,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本王使在十年后真的离开戎洲城赶去北禁,同时也不在这戎洲外围设伏,那么飞升者也必能从这位大君使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并且绝对信任?”
“…?”
大夫人忽然就顿!
“哈!”
王使终是又哈笑起来…
“太主母不信?”
大夫人当然不信…
“王使没有理由这么做。”
确实没有理由这样做!离开戎洲,再撤去整个戎洲外围的设伏,那就意味着打开戎洲之门任由飞升者来袭,同时也是把下一批下界飞升之人全都送到了飞升者的手中!
“或许…”
大夫人以疑目迎王使…
“王使有意在小妇人面前做出这般姿态,为的是让小妇人把这个消息留露给飞升者以诱他们来此?”
大夫人确实生出了这样的猜疑,只是双目依然迎着王使…
“王使大人搜过小妇人记忆就该知道小妇人在决定入戎洲之时就已经断去了与外界所有联系,莫说是飞升者,就算是大儿戎裴也没有任何关联了,我纵然想替王使传递这个消息也不可能。”
“哈哈!”
王使哈笑声重,摆手…
“太主母多想了,本王使并非那种使诈之人,何况太主母也说过本王使搜过你的记忆,又怎会要用太主母去向飞升者传送消息?不过本王使做出这样的决定还只是一个初想,这其中也确实需要太主母起到一件作用。”
“…?”
大夫人更是不明白。
王使哈哈再笑…
“太主母马上就能明白,今日里,这戎洲城内忽然进来一个要与本王使谈判之人…嗯…因该说是那想要谈判之人的奴兽,正是它的一个提议让本王使忽然就有了此前那样的念头,只是还未拿定主意,故尔也未向那奴兽的主人回复,大夫人可愿意听上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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