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学校还有什么工厂？”我问范主任。
“还有……还有……”范主任欲言又止。
“没事！我说，还有一个木器加工厂，是租我们教室干的，那排房租了两家，还有一家是搞机械加工的。”宋校长说道。
我心里有数了，说道：“等艾局长过来再说吧！”
艾局长看完后说：“走吧！到办公室再说。”
我告诉宋校长把音乐和美术老师找到办公室去。
到了办公室，艾局长说：“你这校舍都没有硬伤，不需要维修，造的破破烂烂的是因为那两家厂子，说实话！是你们自己办的，还是收租子的！一年收多以钱？”
“实话实说，没学生校舍闲着太可惜，租出去一年能收1000元钱呢。”
“多少？”艾局长大声问。
“2000元。”宋校长忙改道
“人家说5000呢，你还打埋伏！”艾局喊道。
“是5000元，有2000元是管理费，他们不是挂校办工厂牌子呢吗。”宋校长坦白了。
“汤潮，你说说，该咋罚他！”艾局又把我推出来了。
“罚先记着吧！可以让他的戴罪立功。今年暑期招四个职教班：一个幼师班，一个服装裁剪班，一个木工班，一个机加班，挂出范家屯职业高中的牌子，招生120人。”
接着，我把办班的可行性做了陈述。
艾局长不住地抚摸下巴上的胡茬子听着，露出了笑容，在我说完后说道：“占红啊，听明白了吧！这是改革，需要你杀出一条血路来，和打打擂，看谁给社会培养人才多。他们500多号毕业生，一年也就三四十个考上大学的吧！你一年培养出一百多就业的，谁的贡献大？谁有发展前途？也不叫你两手空空去闯。招进一个学生，我奖励你50元，120个学生，可是6000元哪，敢不敢和我签军令状。”
宋占红看了看他身边的一班人，见大家都投去支持他的目光，他站起来说：“我签！”
“我把丑话说在前面，给你们的钱只能拿出百分之十美化校园，其他的钱每花一笔都要报给汤潮，他不签字，我不拨款。要保证用在购置教学器材上。给你10天时间，把校园美化起来，要比还美，县里要开职业教育现场会，你这是一个点。马上开会，做方案，明天报到刘海林那。”
从范家屯二中出来，艾局长说：“行啊，汤潮，脑袋里有点玩艺儿，咱们用5天时间，把5个点都定下来，再用10天时间把10校再定下来，那100个班就有样板了，假期挨个检查验收。省里定了，每招一生给60元，咱们有钱还怕推不开。听说你是十屋知青，我老家是青山的，你还是函授生吧！我也是，咱们是老乡加同学啊。”
听到这话，我受宠若惊了。说道：“能给艾局牵马坠蹬，汤潮三生有幸，唯艾局马首是瞻！”
“你是块材料，李文才推荐你，我就要你了，没要来，这回不用要了，从下个月开始，我就管你们了。我发现职业教育和校舍建设一样，有干头。怎么样？家里有啥困难跟我说，我帮你。”
我想说房子问题，转而一想，这么大的事，在这种场合不适宜，便说道：“还真有一个事影响工作，我爱人上班远，照顾孩子不方便……”
还没等我说完，艾局便说：”不用说了，明天一早，我让公主岭镇的教育组长去找你，你说上哪就上哪。公主岭镇的盖洪章最不是东西，还想搞个第二教育局。这回让他上环岭乡去当教育助理了，权力收回局里了，新的教育组长叫林秀军。明天你办完事咱们再走，上西部战区的秦家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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