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姑家干活还要钱,我也太不是人了。”李绍堂听我这么说,话语多了起来,“大坯活好干,赶活,两间房一天码就能起来,就是抹泥费点功夫,我和孩崽子两天咋的也能干下来。”
“你这石头少了点,要是再有这么多吗?那个地方我看了,太洼,下雨容易泡着坯。”孩崽李绍军说。
“没事,那道边有的是,头天晚上再去搬。”熊瞎子李绍强说。
“没人抓吗?”李绍良问。
“都扔那五年了,谁抓呀!这院盖小房的石头都是从那搬的,没人管。”老虎李绍忠说
“别大意了,准备点钱,有人管时给人家点,这事就交给大姐夫了。”黑子李绍华说
“行!一提教育局的,都能给个面子。”白海说。
我心话,越这么说事儿越大,我要是公安局的还行。但是,当着一大帮小舅子,我只能装聋作哑。
五一这一天早晨码石头时,我又一个叔伯舅丈人,和我岳父一个厂子的,号称铁嘴子的,名叫陈凤海的来了。
“我看你那些木料了,那个5米的檁子怎么不全用上呢?把长下往外扩!”他说道
“盖大了怕人家扒”岳父说
“小了就不扒啦?扒不扒不在这一米两米的,你这是耽材料,压财气。听我的,往外扩!”陈凤海指挥起来了。
结果房子长下盖到了8米,成了两间半。他又指挥着在东面2米处垒道间壁墙,又在东屋栅了个25米的小屋。他说:“老老爷子住这屋,后面再掏个烟囱。这烧火间留那大干啥?摆开两口大锅就行了呗!这还剩6平方呢。”
跟木匠说好了上完梁再给钱,他也来了。陈凤海指挥他加打一个门框,木匠见这个人是个茬儿,没敢多说便去干了
石头码出地面30公分,开始垒坯了。果真赶活,中午时便上梁了。我挂了铜钱,没敢放鞭,只放了两个二踢脚。
到了天擦黑时,顶都踩完了。我跟副食店经理好说歹说,硬给她塞了50元钱,把电扯了过来。我答应她每月给她5元钱电费,她知道我们一个月最多能点一元钱的电,对公家来讲不算啥,那5元钱她个人干得,便答应了。
有了电,晚上便开始盘炕了。5米多长的炕太长了,趁着木匠没走,在西边两米处栅了一个纤维板墙。这么一来,白俊和大丑住里边,墙东面放上炕琴被阁,分布得很合理。
第二天,抹墙,抹顶,上玻璃,刷窗户门,铺炕席,搬家,一户人家炊烟升起了。
这是我参与盖的第三个房子,三个房子一个比一个大。
这边搬家了,白海开始收拾老房子了。北炕扒了,南炕也扒了一半,扒下的砖正好铺下沟房子的地面。把半截炕加上铁管焊的假床头,刷上白漆,铺上床单,俨然一个双人床的模样。
5月3日,白莉一上班便接到了李文才的电话,让我4号到陶家镇政府。我起早乘四平到长春的那趟通勤火车小哐当,坐两站,就到了陶家屯,到镇政府整好730分。
李文才是坐肖国车去的,肖国报销离不开计财股,李文才用他没脾气。
“后天就立夏了,地种得差不多了,咱们得下村屯了。汤勺子多找点素材,写汇报材料,咱们去胜利村,这个村家家制种,富裕得冒油。咱们是包一年的,到秋也差不了。”
我跟李科长又跑了3天村屯,接触了十几家农户,收集到了不少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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