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岳母口中得知,她在上中学时就总到家里来,会说话也会来事……
从白莉口中得知,她是学习委员,白海是班长,她总帮助白海学习……
从白俊口中得知,她在白海当兵时也来过家里,院里丛家的小芸也是她的同学,说她和他二哥好……
我想处成这段婚姻,便打探夏家的情况。当时,公主岭有一家高级裁缝店,裁缝叫夏令营,我作衣服总去那里,便与之攀谈,知道夏家姊妹六个,兄弟两个老爷子是建国前老干部,在企业当工会主席。这样的家庭背景,这样的模样人品,这般的校园情缘,和白海太般配了。尤其是她可以弥补白海的知识洼地,对以后的子女教育,家庭振兴都是有利而无一害。
于是,我和白莉联手,开始归劝白海,可是白海却不以为然,仍然倘佯在广看博选的找对象旅程之中……
他找他的对象,岳父岳母却坐不住了。这个春节前,我和二老唠的最多的是房子问题。
“咱家在下沟开了片荒地,种了好几年菜了,在那盖个房子,我和你妈你爷,带着大丑、白俊、丽华、春华过去住,把这个房子给老二倒出来结婚。”岳父说。
“那块地是铁路的,人家能让盖吗?”岳母说。
那块地我知道,离铁道30米,在副食店院墙的后面,西道口掏了桥洞子后,那里成了一个窝啦窑,比铁道路基低了五米左右,雨水从那里形成水沟地带,被鲍家大院居民都称那儿为下沟。东面是铁路职工连绵两公里的住宅,铁路居民把院子栅到了路基边上,留了一条小路,给巡检工人通行。
岳父家的菜地在副食商店后院墙外,属于城区商业网点占地,既归铁路管,也有地方管的成分,可以打一下擦边球。
于是,我经过策划说:“就在这块盖,咱们还是托大胚,买16根车辆立柱,盖两间房,乘五一放假,找人帮工,两天就盖完,等铁路上班了,咱们的房子也冒烟了。一住上人,就没人敢扒了。”
“大姑爷都说行了,咱们就不怕了。”岳父露出笑脸说。在他心中,我就是这个家的柱子,不是因为我能干活,而是因为我有文化,有智谋。
“能成吗汤潮?”岳母总直呼我的名字,不叫大姑爷。
“只要我们不造成声响,神不知,鬼不觉地打他个措手不及,这事就能成。我盖小房时有经验了,这回咱们备料时都在咱这院,谁也不知道咱们在哪干,设计好了,该用啥都计划出来,保准没事!”
“反正有事你去顶着,你能说会道的,就靠你了。”岳母连夸带损地说。
这个事定下来了,才过了一个安稳年。我上灶,做了两大桌子菜。
肉和鸡蛋出三个菜,酥白肉、溜肉段、木须肉蛋清给酥白肉挂糊,蛋黄给溜肉段挂糊,肥肉边、瘦肉边炒鸡蛋。
汆白肉,炖鲤鱼,炖小鸡又是3个菜,炒黄花,炒木耳,炒花生米,最后一个拔丝地瓜,整整10个菜。
14口人,四世同堂,南北炕摆桌子,把电视、录音机搬到大屋,一家人喜乐融融。
电视买对了,1983年春节,第一台“春晚”在白家小院里播放了:主持人赵忠祥……宇宙牌香烟……乡恋……岳红的小品卖瓜籽……至今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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