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谁出城去?”浮丘洛震惊的扶着马车边缘。

“当然是姑娘你了!”秦嬷嬷不屑的看了一眼浮丘洛。

浮丘洛惊讶极了,“姑娘?什么姑娘,我是公主,是皇太女殿下的女儿!”说着,浮丘洛就打算跳下马车!

“额”马车正在行驶,浮丘洛便直接跌落下来,本就重伤的浮丘洛伤上加伤。

“姑娘,您可别挣扎了,您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公主,您心里没有数吗?”

看见秦嬷嬷停在自己面前的双脚,浮丘洛不相信的抬起头。

“你说什么!我是公主,我是!”

看着失控的拉扯自己裤脚的浮丘洛,秦嬷嬷没有来的生出一丝怜悯。

“是吗?”

浮丘洛红着双眼仰视着秦嬷嬷。

秦嬷嬷蹲下身,平视着浮丘洛,靠在浮丘洛耳畔低声道,“可是,我们真正的殿下回来了!”

浮丘洛双眸微微一颤,随即便是猛烈的摇头,“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明明以前都没有出现过,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

“这世界上又有什么不可能,连你这样的冒牌货都做了那么久的公主!”秦嬷嬷微微一哼。

“若是还想要你的命,现在便可离开,否则,我不介意送“公主”一程!”

秦嬷嬷在公主这两个字上咬的重重的,显然,便是告诫浮丘洛,想成为他们的公主,那就在地狱里做吧!

浮丘洛两行清泪滴落,“我是公主,我是……”

在这深宫中,秦嬷嬷见惯了这样的事情,她拍拍衣服上不慎沾染上的灰烬,留下独自哭泣的浮丘洛,一步一步踏入这个深宫之中。

浮丘洛终究没有留下,在怎么滔天的富贵权势,哪里比的上自己的性命呢?

“染儿,有哪里不舒服吗?”东方麒将墨染放在床榻上,一寸不离的陪着墨染。

墨染在重重的呼吸中,抬起眼帘,“我……是不是快……死了!”

东方麒握住墨染冰凉的手,摇摇头,“不是,你会活着!我一定会让你活着的!”

墨染笑着点点头,“好!我困了,想睡了!”

东方麒点点头,理了理墨染的枕头,“好,你睡,我不吵你!”

东方麒安抚着摸摸墨染的头,看着她入睡。

半晌,屋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见墨染在梦中微微皱了皱眉头,东方麒的心也随之揪起。

没有等外面的人在敲一次,东方麒便拉开了房间的门。

外面的人见阴沉着一张脸的东方麒,惧怕的瑟缩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身负的使命,便低声道,“教主,主上有请!”

东方麒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不去!”,坚定而冷硬的声音,似乎没有挽回的余地。

那侍女却丝毫没有被遏制住一般,继续低声道,“主上说了,她有法子就浮丘洛!”

东方麒这才正视来传话的侍女,想从她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

“什么法子!”

“主上说要亲自同您说!”

东方麒看了一眼身后安稳躺着的墨染,没有考虑多久,便踏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她……最好不要骗我!”

听见这带着寒气的话语,侍女不禁升起一丝冷汗。

当东方绎清看着推门而入的东方麒时,如往常一般勾起笑容。

“麒儿来了!”

东方麒亦如往日一般并未理会她的热情,依旧带着那副冷峻的表情,“什么方法!”

东方绎清听东方麒这般问话,也没有丝毫不满,亦悠哉悠哉坐下,“办法嘛!总有的,看来,她对你真的是很重要,为什么呢?我并没有看见她与寻常之人有什么不同!”

“你管不着,办法,说还是不说!”东方麒颇为不耐烦。

惹来东方绎清低声轻笑。

皇宫

偌大的东宫突然之间孤寂起来,而东宫里也游荡着不知名的冷意,还夹带着丝丝血腥的气息。

“殿下,饶命,饶命啊!”东宫之中,洁白的地面早已被鲜血染红。

而白柔靠在一张大椅上,面色丝毫没有变化的看着底下的哀嚎的一众。

“殿下”一个双手都染上鲜血的人拖着伤痕累累身体爬向白柔。

“殿下,是宰相,一切都是宰相让我们做的,殿下绕我们一命吧!”

白柔轻声哼笑,很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黑衣人便出现在那大臣面前,将他从台阶上扔下去,扔到那血池之中。

紧接着,便又是此起披伏的哀嚎声。

看着这满地的血迹,白柔的心却日渐冰凉。

不过,很快,一股灼热感便透过胸口传到白柔的皮肤上。

白柔低头,摸索着脖子,拿出了那个散发着光和热的玉石!

本来应该白的通透的玉石,此时却红岑岑的,与地上那一道一道的鲜血交相辉映。

“玉!”白柔低声呢喃,很快,眼中便迸发出一股比玉石还灼热的光芒。

白柔双手微微抖动,手中的玉石似乎也烫的灼人。

而白柔却全然不顾这火热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收紧手掌,将那股热量放在胸前。

眼中柔光闪现,淫满的泪珠反射着心中的光亮!

“秦嬷嬷!”

侯在白柔身边的秦嬷嬷顿时跪了下来!

“殿下!”秦嬷嬷脸色苍白的看向白柔手心中的玉石。

“我的孩子,在哪儿?”

秦嬷嬷想起墨染说的话,咬紧牙关,最终憋出几个字,“殿下,我,并不知晓公主殿下的所在!”

“你撒谎!”白柔红着眼,摊开手心,“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秦嬷嬷不言。

“这是我儿的玉石,是我儿出生时便滴血认主的,除了我儿的血液,便不再沾染任何鲜血了!”

秦嬷嬷脸上浮现出密密的汗珠。

“这个玉石,干净澄澈,为何突然之间,便染上血腥!”

“嬷嬷,你跟了我那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的孩子对我有多么重要吗?”

见秦嬷嬷低头不语,白柔双腿一软,直挺挺跪倒在秦嬷嬷面前。

“殿下!”秦嬷嬷惊恐交加,“殿下,快快起来!”

“秦嬷嬷,我求你,我的孩子,她……在哪儿!”

秦嬷嬷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滴落,“公主……便是郡王!”

白柔握住玉石的手突然之间无力的垂下,玉石也失去支撑的向白柔胸膛砸去。

“郡王?”白柔眨眨双眼,哽咽的说出这两个字。

“殿下,是郡王救了您,是郡王让我瞒着您,郡主已经知晓了,她……她一定会去就郡王,不,救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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