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胎记越长越大,逐渐往右边脸上扩散,颜色也跟着加深,由灰色变成了青色,一张脸两种不同的颜色,看上去十分的吓人。阿姐的姐姐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家里人,等被发现时胎记已经长到了眼睛处,右边半张脸完全被青色的胎记所覆盖,远远的望上去,一半是蜡黄,一半是青色。

对于阿姐的出生,家里人很不喜欢,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当得知阿姐不是个男孩之后,别说过问几句了,连看都不曾看过一眼,扔到一边让她自生自灭去了,是死是活更是不会管了,在这个家里阿姐就像是个透明人,或许他们都已经忘记阿姐的存在了。在几个还是小孩子的姐姐手里长到三岁也是万幸了,很多次都是因为姐姐们的不懂事差点死掉。

几个姐姐平时除了要下地干活之外,回到家中洗衣做饭是难免的,阿姐的父亲在生儿子这条道上很是执着,村里的那些个人家瞧见家里条件是这样的,还有几个赔钱货,说什么都不会愿意跟着他过日子。村里头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是如何将自己生不出儿子的给老婆卖掉的。讨不到新媳妇,时间久了阿姐的父亲又有些后悔了,合计着像个法子再把人给弄回来。

买了阿姐妈妈的老头不是个省油的灯,成交的买卖怎么可能会让你反悔了。打了接近一辈子的老光棍,好不容易能有个女人在身边,你说弄回去就回去啊!找了本家几个人,拿着棍子打上门来,家里打砸一番不说,还将阿姐的父亲狠狠的揍了一遍,扬言要是在敢过来,小心半夜睡觉的时候,一把火点了你的屋子。

吓的他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每天都是坐在床边,一坐就是黑夜到白天,害怕某一天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于火海之中,几乎是等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直射进来才肯闭眼。连着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这样,晚上不敢睡,只敢白天睡。这样一来家里的农活又少了一个人来分担了,自然而然的又落到了几个姐姐的身上。

地里的农活比较多,奶奶发话了不干完不能回家吃饭,三个姐姐只能一起下地干活。家里的饭菜比不上别人家的饭菜香,吃不饱饭都是常有的事情,有的吃好过没得吃吧,临出门前像往常一样将阿姐放在鸡窝之中。田地离家很远,往返一趟要少做很多的农活,为了能早点把活干完,天黑之前是不会回来的,走之前不忘往阿姐的怀里塞了半个红薯。

三岁的阿姐独自一人坐在鸡窝之中,长期的营养不良使的她面黄肌瘦,个头也是小的可怜,头发也没有同龄人那般茂密。和鸡待得时间久了,一看见鸡就会傻笑,对鸡身上的毛发更是感兴趣的不得了,伸手去摸都是常有的事情,手上被鸡啄了好几个印子,依然改不了伸手扯鸡毛的习惯。

以前阿姐待在鸡窝里边上有几个姐姐在忙事情,家里的鸡不敢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忍气吞声将自己的窝让出来。这一回瞧准了边上没有人,逮着机会往阿姐的头上飞去,两个鸡爪子牢牢的抓住阿姐的头发,站立在头顶上不下来。好不容易能报占窝之仇了,不可能轻易的放过阿姐,好似啄米似得不停的在阿姐的头上啄来啄去,几坨鸡屎更是堆满在来头上。

没有人教阿姐说话,只能发出几声吃痛的声音,几个姐姐临走时塞的半个红薯也被这只可恶的鸡给啄了出来,很快就被吃个精光,渣子都不没放过,馋的阿姐只能不停的咽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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