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一脸懵逼:

“你是西门公子?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他一定得好好整治整治那些不良之风!

苏姝末松开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慵懒随意:

“那你真的要对着那群商人大发雷霆?”

虽说士农工商,商为末,可真正算起来,商人却是比任何人都狠。

他们可以谈笑风生间,却用阴谋冷箭,将对方斩杀。

而那些儒家学士们清高书生们,一边鄙视着商人们的追名逐利,满身铜臭,一边又享受着商人们带来的红利。

大概是夜色里的风有点冷,武植一吹着凉风,头脑清醒了许多。

仔细一想,明白了其中利害,他反倒有些感谢苏姝末的提醒,他初来乍到,就算官拜七品,但现在也不能跟那群商人交恶:

“适才,多谢西门兄提点。”

这一下子,武植直接从西门公子,变成了西门兄。

武植跟苏姝末分开,就回到了家,潘金莲正等着,见他回来,浑身带着酒味儿,便道:

“今晚怎样?”

潘金莲是知州小姐出身,自是知道官场险恶。

武植便将宴席上的事儿,跟潘金莲说了一通。

潘金莲听言,沉默了半晌,方道:

“如此说来,那个西门庆倒是可以值得交好的。”

其实,她以前是听过西门家的,知道西门家是买药的,但不怎么了解,只是听人说西门家有个少爷,生性纨绔。

但听武植一说,那西门庆倒不是如外界所传的那般不堪。

“还是得多相处些日子才知啊。”

武植感叹。

人性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能看透的。

万一,那个西门庆只是想借此博取好感,然后换取更多利益呢。

潘金莲闻言,觉得在理,便让丫鬟去煮了醒酒汤,自己又给武植打了洗脚水,然后看着他喝了醒酒汤,才伺候他歇息了。

翌日,苏姝末还在睡着,就被小厮吵醒了。

是昨夜的那几家乡绅商贾,对苏姝末突然拽走武植的行为不满,所以上门算账了。

“让他们等着。”

蒙着被子,苏姝末不耐烦的回应。

扰人清梦,真该死。

小厮一直都知道自家少爷有起床气,听见他声音带着火气,也不敢再喊第二遍,便去大厅回复了那群乡绅商贾:

“我家少爷生病了,各位老爷不如改日再来吧。”

“哼,现在知道害怕了,那昨夜做什么去了。”

众人只以为苏姝末是故意不见,又耗了一会儿,骂骂咧咧走了。

而苏姝末等日上三竿的时候,终于起来了,小厮在外面等的脸皱巴巴的。

伺候着苏姝末洗漱,吃饭,小厮看她清醒了点儿,才道:

“先前那几个老爷可是真动了怒的,少爷,他们如果发起火来,针对西门家药房,那咱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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