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定远逼视着九狐问。
“我想带我娘离开你,怎了啦?”九狐毫不示弱地迎视着定远。
“离开我?凭什么?”定远道,“你娘是我定王府合法的王妃,是我定远合法的妻子,你说离开就离开啊?”
“波儿,你胡说什么啊?”云朵一脸的紧张,眼里是浓郁的忧惧。
“你口口声声说孝敬自己母亲,现在你母亲身体这个样子,你却这么逼她,有你这样的孝子吗?”定远嗤道。
“要你说?你以为你是谁啊?”九狐嗤之以鼻,“我是她亲生儿子,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你们只是半路夫妻,还是被你逼的!你以为,我母亲嫁给你,是心甘情愿吗?告诉你,那是被逼无奈,那是被你算计了!别以为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天衣无缝的,告诉你,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波儿!”云朵发出撕裂般的声音,“你胡说什么啊?你疯啦?!”
“你让他说!让他说说看,我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定远对云朵说道。
“你让我去害沈叔叔,你说要是3天内,我杀不了沈叔叔,我娘就没命了。你敢说,这话不是你说的?”九狐怒视着定远。
“沈渊源是你的杀父仇人,你杀了他,就是为父报仇!这有错吗?”定远问九狐。
“谁是我的杀父仇人,谁自己心里有数!”九狐道,“我九狐发誓,我早晚要把他揪出来,要他偿命!”
“放着杀父仇人不去报仇,却来对付你的亲生母亲和恩人,你这是恩将仇报!”定远道。
“恩将仇报?”九狐冷笑道,“我受人挑拨,受人蛊惑,错把沈叔叔和白阿姨当成了杀父仇人,我这才叫恩将仇报!我认贼作父,我给人当枪使,这才是真正的悲哀!”九狐几乎吼起来。
这时候,门突然开了,外面闯进来四五个华服中青年,手都探于腰部,一看就是随时准备拔枪射击,犀利的眼神锁定九狐。其中一名中年男子看看九狐,然后看着定远:“老爷,您,有何吩咐?”
“谁让你们进来的?!”定远呵斥中年男子和其他几个华服中青年,“都是自家人,你们进来干什么?出去!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要再进来!”
“是!老爷!”几个华服中青年面无表情地退出。
“别假惺惺啦!”九狐冷笑,“你演戏演过头啦!”
“波儿,你真的错怪老爷啦!”云朵眼神忧郁地看着九狐,“你爹的死,真的跟老爷无关,他是咱们母子俩的恩人,你不能这么对待老爷!”
“恩人?”九狐冷笑,“他当时为什么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敢说,这么多年来,你对他一点怀疑都没有?娘啊,你就是太懦弱了,懦弱得连杀夫仇人都不敢有一点违拗。你明明知道你嘴里的老爷最值得怀疑,你还把他当亲人,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怕他什么啊?怕你儿子被他杀了?怕他杀了你?告诉你,我是不怕他!大不了跟他拼了!”
“波儿!”云朵几乎吼起来,“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啦?你爹的死跟老爷无关,老爷是咱们的恩人,你怎么就听不懂呢?怎么就是非不分呢!”
“是非不分?说我是非不分?”九狐被激得满脸通红,脖筋暴出,“我看你才是是非不分!你连谁是你的亲人,谁是你的仇人都分不清了!这么多年的王妃做下来,我看你是忘本了,你是丢不下你这王妃的身份了,你是贪图享受了!”
“你!……”云朵再次变得满脸痛苦,蜷缩成一团,手摸腹部,并且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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