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述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掀开被子,起了床。
他弯腰将睡得跟小猪似的司嘉凌抱了起来,动作轻柔的将他放在床,正想着帮他盖好被子,突然“啪”的一声,睡得晕乎乎的某人抬手一掌拍在肖正述的手臂。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红印。
就算是睡着了,这力气还是这么大。
“别乱动。”
他低低的说了一声,帮他盖好被子之后,正想着起来。
下一秒,他猝不及防的被司嘉凌拉住了手腕。
肖正述一个没站稳,脚下一踉跄,整个人往床边扑去。
“肖老三,你想干什么!?”
司嘉凌猛地被惊醒,见着突然往这边靠过来的身影,吓得他赶紧往床里面一滚,神情错愕的望着他。
“嘶”
肖正述不甚撞到床沿的柱子,膝盖一疼,顿时栽倒在床。
一不小心,压到了某人的腿。
司嘉凌倒吸了一口凉气:“嗷,老三,你这是想要谋财害命吗?”
肖正述连忙挪开。
膝盖又疼又麻,好不容易才缓了过去。
见着司嘉凌目光幽怨的望着自己,肖正述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腿:“怎么样?疼不疼?有没有压到哪儿了?”
这一连串的问话倒是把司嘉凌给砸晕了。
他晕乎乎的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就刚刚那丁点儿痛意,根本就没什么感觉。”
肖正述:“”没感觉还会一直在叫疼?
他也没有揭穿他,顿了顿,他说:“我出去拿点铁打药回来。”
“去哪拿?”
司嘉凌抬头问他。
其实他已经不疼了,只不过,他貌似喜欢看着老三围着他团团转的样子?
“去找陆哥,他那边定然会是已经准备好了药箱。”
陆哥出门必带药箱的事情,也是他们最近这几个月才知道的。
据陆哥的说辞,他家的小姑娘爱玩,容易磕磕碰碰,若是不小心伤到哪儿了,总得要有药放在身边他才能安心。
这不,时间久了,就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
司嘉凌迟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如果不小心打扰到陆哥”只怕会是小命不保。
貌似风险有点儿大哦
肖正述想着他说的话也没错。
其实陆哥一直都有起床气,若是这么早就过去吵醒了他,怕是等会会被直接扔出房间:“我先给陆哥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肖正述走到另一边,拨通了陆知衡的电话。
那边的铃声只响了两下,就被人接了起来。
“有事?”
是陆知衡的声音。
这么一听,就知道陆哥此时确实是已经醒了。
肖正述说:“陆哥,傻二狗不小心扭到脚,我想讨点铁打药。”
“扭到脚了?”另一边的陆知衡挑了挑眉,不经意见着小姑娘歪着脑袋,满脸好奇的往这边看了过来,圆溜溜的眸子扑闪扑闪的,看起来煞是可爱,他不自觉的弯了弯唇角。
见他笑了,她也跟着扬起一抹笑容。
肖正述点头,又看了看赖床的某人,他放低了声音:“嗯,陆哥现在方便吗?”
“你直接去找尤特助,昨晚药箱留在了他那边。”
昨晚尤特助被他派去照顾喝醉了酒的席君才,想必也是在那边休息了,自然就没有时间将药箱交到他的手上。
肖正述表示知道,又问了一遍尤特助的房门号才挂了电话。
他特意叮嘱:“你先留在这儿,我出去一趟。”
司嘉凌懒洋洋的,有气无力的问道:“早去早回。”
“嗯。”
肖正述出了门,直接往尤特助此时所在的那间房间走去。
其实三间套房都离得不远,不过就几步路,肖正述就已经站在门口。
他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过来开门。
看着紧闭着的房门,肖正述想了想,直接摁响了门铃。
这下,倒是有人过来开门了。
一打开门,就见到了尤特助无力的靠在门板上,眼底是化不开的青色,看着就知道定然是他昨夜熬得狠了。
尤特助像是没了半条人命似的,勉强靠着门板才不至于摔下去:“肖少,有事吗?”
肖正述说:“我过来拿一份铁打药。”
“好。”
尤特助点头,打开了门让他进来。
肖正述并没有打算要进去,站在门口就已经很好了。
“尤特助,麻烦你直接将铁打药拿出来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尤特助转身进了房间。
刚到云市的时候,尤特助将医药箱和行李放在一起,还没有整理出来。
他本以为还要费点时间去找,结果他这才一靠近,就见到了医药箱。
尤特助打开了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小瓶跌打药,放在肖正述的手掌心:“肖少,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肖正述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铁打药,分量虽然很少,但是这个牌子比较好用,而且药效也很快。
“暂时没有了,麻烦尤特助了。”
“不麻烦了,肖少客气了。”
尤特助笑着道。
见着他精神不太好,肖正述也没有多说,拿着铁打药就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尤特助照顾席君才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想了想尤特助的模样,原来席君才比傻二狗更加难伺候。
他带着铁打药回到了套房里,司嘉凌已经起身了,端着酒店送过来的早餐牛奶喝了一口。
听到门口的动静,司嘉凌抬眸看了一眼,“老三回来了。”
肖正述点头,朝着他走了过去:“过来,我帮你揉一下。”
还没有靠近,就已经闻到了他手上药油的味道,不大好闻。
司嘉凌有点儿嫌弃。
但是一想到这是老三特意去帮他拿回来的,想想好像又不能不搽药油。
“行吧,”司嘉凌将腿伸长,放在茶几上,将裤脚捋了上来,朝着肖正述摊开手:“你将铁打药给我就成了,我自己来。”
肖正述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不必了,我帮你。”
司嘉凌挠了挠头发,神情有点不自在的别过脸:“咳咳,这似乎不太好吧?其实也不是很疼了,又没有淤血,我自己可以的。”
肖正述紧抿着唇,一时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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