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兵交接,行刑官的剑一瞬间变换了三种,再度穿过第一把短刀,与第二把青色短刀碰在一起。

裂痕遍布,问罪碎。

原位置露出了完好的诛心剑,穿过第二把短刀继续向言砍去。

言的第一把短刀直指行刑官的心脏,但照这样下去,诛心长剑会优先击中他。他的手臂诡异地弹射后移了两寸,在面门前堪堪挡住了诛心剑。

诛心剑浮现裂纹,碎。

一股大力猛然传来,行刑官竟是以同样的方法,献祭了诛心,将最终的攻击完全集中在了行刑剑的挥劈上!

短刀距离行刑官的胸膛,还有一厘米,而行刑剑距离言的脑袋,也只剩下一厘米。

似乎从行刑官毫不动摇的攻击中,察觉到他以命换命的决心,言的攻击迟疑了那么一瞬间,青色网格在面门前如蜘蛛网般刚刚浮现一半,便被行刑剑击中。

网格下陷一厘米,蓦然破碎。

巨大的力量将言弹飞,言狠狠地撞在墙壁上,撞散火焰,随后一道剑芒砍在了他身上。

“轰”!

墙壁坍塌,露出巨大的口子,言落入了楼内,石粉扬起了灰尘,让人一时看不见里边的情况。

还好这里是西街的私人楼盘地区,修建好不久后就因为过了裘德迁徙的热潮,暂时无人居住,勉强能支持两名超能力者的战斗。

行刑官挥舞着行刑剑驱赶烟雾,这些东西只会妨碍他黑雾的感知,他顺着血迹慢慢走了过去。

蜘蛛状网格的使用,似乎对言的负担太大,这和行刑官听到的自言自语一致,这次在使用途中,对方就因为承受不住反噬,没能抵挡行刑剑的力量。

“扯断轮铐、不受束缚影响……他皮肤表层应该包裹着一层防护装甲,同一时间只能抵挡一种伤害,火焰与滚烫的油限制了他,所以我的攻击才会起效,看来油铁也并非完全没作用。”

行刑官边想着,一边警戒着周围,烟雾让他黑雾的感知迟缓,面对高速突进,一点点的迟缓就有可能造成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锁链保护在身前,行刑官开始感觉到累了,欺诈分身的累,代表着本体的供给不足。

极意化的维持,就如同伤心欲绝的人在放肆大哭,很容易让人疲惫,更别说日理万机的王牌组,已经工作了一天。

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累更代表着战斗接近了尾声,如果大楼里的少年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那么他或许就要考虑一下一击定胜负了。

烟雾散去,抬脚处便是碎石,没装修的室内一片漆黑,看不见人影,只能听到略微急促的喘息声从里边传来。

行刑官停在洞口,同样是黑,外头与里头的亮差,给他的盔甲上徒添了一份阴影。

“出来吧,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掉。”行刑官沉闷的声音依旧哀怨。

黑暗中好像因为听到他的话,亮起了一对网格青光,那是言睁开的双眼。

行刑官看到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光亮,便知道言受伤严重,已经不足以维持双刀了,于是他决定再给言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他错了,他将会一错到底。

“回答我,则生,不回答,则死!”

青光眯成了一条线。

青光的主人似乎不屑一顾。

“是吗……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的,这世上从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转动!”

行刑官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楼房内忽然青光大放,一道火光过后,只听见一声敲击在铁器上的脆响传来,紧接着,行刑官的身体倒飞了出去,护在他身前的锁链全部消失。

言站在洞口处,作挥拳姿势,整个拳头变形,鲜血不断滴落。

他的背后,大放的青光汇聚成线,凝聚成不对称的网格小翅膀,一头插在背脊里,一头像是插在了空间里。

“翅膀”发出震动,言背后的校服刹那间全被撕裂,猛然爆发出了一股推力,将他的身体如炮弹般后发先至,追上了倒飞的行刑官。接着又是一拳,拳头落在头盔的尖刺上,发出“当”的清响,然后就见他整只手掌完全被贯穿,鲜血顺着漆黑的头盔流了下来。

言没皱一下眉头,反而紧紧抓住贯穿自己的尖刺,另一只拳头如雨点般不断地落在盔甲上面。

当当声不绝于耳,行刑官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受伤的只有言的拳头。

一直到另一只拳头变形到开始抗拒身体的命令了,言才把脚抵在盔甲上,将头盔上的手拔了出来。

行刑官跌落在地上,滑出了一段距离,言在几米外弯着腰,双手无力垂下。

鲜血从言两只手的指尖滴落,肌肉完全坏死,已经再无动弹的可能,他张开嘴,青光在嘴边构建出双刀。

他静静地看着行刑官,似乎在告诉他。

这,才叫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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