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文明的脚步总是伴随着工具的发展而进步,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利用宇宙间规则,杠杆、蒸汽机、电脑、航空飞机……这些全是。
超能力不是主人一句命令无中生有产生的现象,它精确地如同一个个数学方程式,诠释着宇宙的真理。
超能力者,便是超能力科学中的先驱,他们即使只是一群年轻的孩子,没有掌握各类强大的知识,但只要他们在钻研自己身上的超能力,他们就是科学家。
科学家应该要做什么?
没错,就是科学地剖析万物规律,透过现象去看本质。
言差点就误入歧途了。
第二十八次尝试出现的意外,让木板临时产生了一个短暂的装甲态。言自然不会认为,这是成功了,因为他能感受到装甲态崩解时的每一处细微变化,知道哪怕用同样的方式投机取巧,它最终还是不会稳定下来。
他是从青线退回、挤压、闭合成完整的木板装甲的过程中,得到了启发。
谁也没有命令青线对改变大小的木板进行自动换算,言的指令是装甲态覆盖木板,那么在木板断裂的那一瞬间开始,所有青线就理应立即崩解,不该再出现那般智能的举动。
好比你让机器去擦桌子,途中桌子损坏了无法识别,它就会立即停止行为,而不是去想,虽然桌子无法识别了,但我刚刚还在擦它,它就一定是桌子。
言仿佛听到了来自粒子们的嘲笑,嘲笑他不自量力,居然试图控制他们。
言立即开始了第二十九次尝试,这一次,他尝试着理解它们。
粒子们的行为看似不可理喻,但放在化学角度想,不懂化学的人,看到的任何化学反应,都会觉得不可理喻。为什么他就一定要用装甲态去做这件事呢?这就像是用老虎钳剪指甲,或许能剪下来,但工具不匹配,肯定要多费一番手脚。
装甲态与他想做的武器包裹有共通性,那便是覆盖。
同样是覆盖,一个在体内,一个在体外,言的域的确不能出体,但这不代表他的超能力不能在体外展现作用。在用二阶捕捉到弱点的时候,他一向是用一阶本身的能力去切割的,而每一次,都出现了青光的异象。
对炽267的青光铺陈、对概念交换过的大旗延伸攻击,还有刚才,在指尖处形成青色锋刃分割了一块又一块的黑暗物质。
装甲态,是言研究域时阴差阳错的结果,但并不证明它是残废的域。
装甲态,只不过是用了域的原理、完善出的新能力罢了,如同指甲钳和老虎钳同样有钳子,却各有作用一样。
第二十九次、第三十次、第三十一次。
言身上校服的破损已经越来越多,有些地方甚至刮掉了层皮,流出鲜血,只是幸亏伤口不是很严重,没有触发粒子屏障。
言身体的多余动作越来越多,这是肌肉疲惫到了一定程度喘息越来越急促,汗水如雨般湿透了上一场因为大雨天气还未彻底干去的衣服,但他表情越加专注,眼睛越发明亮了起来。
第三十二次,第三十三次,第三十四次……
每一次尝试,便发散了言更多的想法,而每一次失败,就让言对装甲态的本质构成产生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快了,快了。他已经把装甲态的结构拆得七零八落了,感觉马上就能完全把它转换成另外一样东西。
第三十九次,已经能看见言手中木板缠绕的青光,与第一次同样的纹路,却是完全不同的爬伸方式,它们在木板处汇聚,焦急地想接合在一起,完成那最后一步。
不知何时,权辉没在追了,“哐哐”的声音停止了,他比言更累,上一场发泄了一通,精神力消耗了许多,这一场又追着言进行了这么久的攻击,在三重消耗下,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
整块废墟,满是坑坑洼洼,两人近乎追逐了大部分的地图。
权辉躺在地上,大口喘息,头上满是暴怒的青筋,嘴里断断续续地大吼道:“你这杂毛……气死……老子了!等老子……比赛结束……他吗的……不管了!非要……弄死你丫的!”
他是气地不轻,权辉长这么大都没如此暴怒过,一个之前就羞辱过他的家伙,竟然还敢挑衅他,说什么决定队长的归属。这就算了,之后一直跑是个什么意思?不是决定队长的归属?以为靠这样的手段赢了,自己会承认不成?!
权辉无论怎样激将,都激不起言应战的心思,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着,这不光是丢面子的事,而是怒火堆积在心底无处发泄。
言的双腿止不住打颤,双手撑着膝盖喘息着,但始终没倒下去。他的身上早已破破烂烂,全是血痕,左手剩下的木板仍在闪烁着青光。
第三十九次,失败,青光消失。
能够躲避到现在还没有真正中一招,除了权辉的状态也在下降外,还因为言的体力比他要好。虽然权辉从小打架,又修习武术,体力比常人高出一截,但言在研究所的那段日子,在那个没有阳光的地下室里,整日除了实验就只有锻炼了。
只是因为解除了身体限制,言又是大幅度地蛇形奔跑,比权辉的消耗远要剧烈,所以最终落得个几乎同时耗尽力气。
艰难地转过身,言看了看手中的木板,再抬头看向权辉,喘息间,感觉此刻的大风,让人既有些舒服,又有些疼。
深吸了口气,言大喊道:“站起来!下一击,我决不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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