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个微型人,他看见南山七师弟那巨人般的脸上投射过来温和的目光,微微颔首目光中有对玄天的几分羡赏,这让玄天有些意外和紧张,但是作为回礼,玄天向坐在椅子上像师长一般的南山七师弟恭谨的行了一礼:“南山七师七师兄!你好!”
玄天的那个“弟”字没敢喊出来,如果乱喊自己肯定出丑了,不仅没有礼貌还会落个大不敬的罪名,他由于紧张不好意思差点失神口误,他的心里差点被司仪给绕进去了,司仪可以喊他七师弟是可以的,毕竟司仪是人家的二师兄,而自己只是一个无辈分的考生,怎么可以按照司仪的叫法了。
只见那个七师兄羊明升对着玄天微微颔首一笑,他正端着茶杯优雅的抿了几口,他把茶杯又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眼神和蔼的对玄天点点头,算是对玄天还了礼,这让玄天感觉这位南山七师弟人挺随和的,以他现在监考的身份对自己还是这样的客气,着实难得。
这茶是离忧刚才叫后面的两个南山弟子弄过来的,他知道此时的七师兄出汗之后需要润口,一位弟子端来精致的茶壶和茶杯,一位弟子弄来一个放茶具的茶几,而这杯鲜茶还是站在右旁的天星给斟的。
玄天很庆幸自己没有说错话,但是刚才的尴尬却被羊明升和离忧天星给都看见了,他们都知道这位叫周玄天的同学是太紧张的原因造成的,羊明升却没有在意玄天的这个失误。
但是离忧却不怎么想玄天的,他对玄天却有些偏见,他心中认可的人物是谢家大少爷,冰冷的盯着玄天有意挑刺道:“你看!那个周玄天差点就用大师兄二师兄的口吻在喊你,说明他心里明显的是看不起你,是不尊重你!不如给他记一小过!”
站在一旁的天星有些不满离忧的做法,眼神中带有怨色眼睛直盯着离忧看,但是离忧却视而不见,心说离忧师兄刚刚还训斥自己在挑拨离间,现在明明是人家因为紧张而失态,但是未失语,怎么可以说人家是不尊重人呢,这也不是在挑刺吗,怎么离忧师兄只看到别人的错,却没有看见自己也在犯同样的错误,气得他脸都绿了,搞得他都无语了。
“不必了!离忧你也别小题大作了,人家还未成为我们南山院的弟子,你凭什么给人家记个小过呢,况且我们生员一年不如一年,动不动就给人家记个小过,以后还有谁愿意报考我们南山院呢!”七师兄挥挥手,语气平缓的说着,眼中带有几分惜才的神情,他对玄天在法术考场上颇有好的印象,虽然先前差点因为大师兄二师兄的事伤心而忘记了,尤其记得玄天的御物能力让他有些吃惊,自己刚才因为学艺不惊此出现那样的窘态,他心中颇有一番感慨。
“七师兄!教训的是!”离忧也不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天星一眼,也没有在意天星刚才的怒意,毕竟他知道自己理亏。
玄天过了结界,他感受着了一层层巨人般的眼光,虽有些不适应,但是他也无暇顾及,他往那透明的琉璃栈桥上飞去,而他全身都带着莹莹发光的银光,如同一位神仙发出的光,他看见了谢无言公子就在栈桥的中间,神情有些惊异的看着自己向他飞来,玄天的心里很是兴奋和激动,又可以和谢公子汇合了,不知为什么,玄天看见谢公子总觉得他不是一般的富家公子,他身上有玄天说不出的吸引力,而这位谢公子也觉得玄天是一个不一般的穷小子,也总觉的玄天身上有股奇特的吸引力,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惜惜相应吧。
玄天站在自己的金盾牌上,奇怪的是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风吹在自己的脸上,这与他先前的飞行状态不一样,以前都有风从自己的身上刮过,有凉飕飕的感觉,现在居然一点也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低头看看自己手臂上的银光忽然间就明白了,原来自己被金盾牌发出的盾意给保护起来了,这周身的闪闪的银光就是证据,他知道自己已经与金盾牌融为一体了,是这层保护罩把自己与外界的风给隔绝起来,但是却没有影响到自己的呼吸,这这个金盾牌真的是神物,太不可思议了,玄天的内心满是对南山院的佩服,对这个脚下的金盾牌稀奇的不得了。
没用片刻,玄天就向谢公子高兴满满的飞到了谢公子的身前,他忽然发现这个谢公子正用稀奇惊讶的眼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看,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的脸上写着字不成。
还没有等玄天开口问谢公子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他就听见谢公子怪异的声音响起“玄天!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全身发光像个大神,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有什么玄功不成?”
谢公子的眼睛瞪的像个铜铃一般,他的目光带着满满的怪意,言下之意怎么自己没有呢?
玄天被这个疑问一问,他才忽然感觉到眼前的谢公子的确什么银光都没有,他也感觉很奇怪,既然没有这层银光的保护,也就是说没有和金盾牌融为一体了,那谢公子是怎么出来的呢,这就怪了,搞得玄天也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个情况,同样的金盾牌同样是考生,怎么会有截然相反的情况出现呢。
玄天看着谢公子那疑惑不解的眼光,他也摸不着头脑了,怔怔的问道:“谢公子!你的身上怎么没有一层银光护体呢,我们都应该有金盾牌的器意发出的银光护体,正是这道银光使我们与金盾牌融为一体,这才使得幽香林地的结界开了口子让我们出来,你既然没有银光护体应该是出不了结界的,你怎么也出来了,我真是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不信!你看后面的文正元也一身银光出来了!”
玄天回头看到文正元笑容满面飞出了结界,他也正在为自己身上发出的银光而沾沾自喜,他是笑着飞出幽香林地的结界。
“我还问你呢!你们怎么都有银光护体,我怎么就没有,难道又是南山院的人搞鬼不成?”谢无言望着玄天的眼睛,愤愤不平的问着玄天,继而把疑惑仇恨的眼光转向那个神态悠然自得坐在椅子上的七师弟羊明升身上,那是他先前就被这个家伙给拦在了结界边缘,是不是他又把自己身上的银光给故意去掉了,不让自己像大家一样快乐开心呢,是否嫉妒他有大神发光的状态呢。
谢无言的话虽然是对玄天说的,即使现在他们都是微型人,但是在这个空旷静寂的问道馆内,话音还是转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后面的弟子都窃窃私语起来,他们神情激愤不已,都义愤填膺的议论谢无言的无理大胆狂妄。
而坐在椅子上修养的器七师弟却并没有动怒,他现在正在恢复自己的真元,也不便动怒,他只是端起茶杯悠闲的品了几口茶,细细的品味了一下今年的雀舌茶,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此茶口味清雅至极确是良品,但人却无聊!”
七师兄把茶往茶几上一放,冷眼的盯着谢无言一眼,他的态度摆明对谢无言是有多大的嫌弃。
“那个人不仅无聊,而且真是笨!他不清楚自己手上拿着什么?还来怀疑我们南山院在搞鬼!正是无知!”天星终于憋不住了,他一脸嫌弃的向谢无言望过去,他在配合着七师兄的情绪附和道。
离忧这次也知道谢无言是无理取闹了,在冤枉南山院的做事风格了,但他也不愿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尴尬不已,脸色也不那么好看,谁叫他向七师兄推荐了谢家大公子,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真有的烂泥扶不上墙的味道,让他满脸的失望极了。
在这个空旷安静的问道馆内,七师兄和身旁那位瘦高个的谈话都被玄天听得真真的,他就知道了站在右旁伺候的瘦高个子天星的话,他就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了,他的眼睛转而盯上谢无言手中的射日剑:“谢公子!我想他们几位的话你也听见了,那位说你手上拿着什么,应该是你手中的神器射日剑挡掉了金盾牌发出的光芒,但是你与金盾牌仍为一体,只是不能周身发光而已,你若不信!你把你的射日剑给我!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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