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同冥王就无甚联系,降,实属不得不为之叛纵然兵马强悍,但是奈何钱粮不多,连年酣战耗资巨大,也幸亏是他懂得调度不然早已溃不成兵,作鸟兽散。

此时天下大势顺风而倒冥王一统就在今朝,奈何,他却深知一旦冥王一统魔都,他叛军马必遭遣散,而他怕也难逃一死所以他才有了所谓听调不听宣的约定,以及不接受冥王粮秣的要求。

而现在对他来讲,却是一个机会!

就在刚刚,有斥候来报,在凤鸣以西竟然无意间发现金脉,这岂非不是天赐良机吗?多年来,叛就是因为钱粮拮据所以才落得今天的下场,可是现在不同,若是他能将金脉攥在手里的话,难道叛军马还没有卷土重来的一天吗?

第九魔都如何就没有他的位置呢?

现在的所有的一切格局也许就是因为他的决定而改变!

抉择!

战,则助冥王获取魔都反戈,夺下金脉,不但搅扰了冥王定鼎之计而且只要他日后步步稳健,小心经营,总归还有机会!

决断。

宫万古眼中冷光一闪,毅然下令:“传令,我全军将士火速拔营,易旗改帜,抢攻凤鸣!”

凤鸣,魑琮军营。

老将军阴莱不知为何,此时心中实难安稳,慌乱没有源头魑琮见此不觉笑道:“阴老将军,您这是怎么了,坐立不安,刚刚连口水都喝不下去怎么,您在担心什么?”

阴莱道:“少将军,不知为何,老夫心中无端慌乱。”

“无妨。”魑琮,道:“想必是老将军身体有所疲累,等一下好好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好了。”

老人默然一叹此时,有报:“二位将军,有主军传令到。”

“请。”

传令进来,道:“二位将军,冥王令命令二位将军即刻率军赶往主战场,与冥王、阴无怨将军合兵一处,剿灭辉秒主力。”

“好!”魑琮嘴角一挑,道:“你先下去,本将军这便传令。”

那传令拜谢就要离开,但此时阴莱赫然叱道:“站住!”

魑琮心中一动,看阴莱两步走到那传令身前,上下打量,道:“你是叛军人?”

“是。”

“为何让你来传令主军传令呢?”

那人此时似有些支吾,寒光一闪,阴莱已撤着把带血的长剑。

“老将军,您这是何意?”

“叛军有变!”

魑琮一惊,道:“为何如此判断?”

“现在尚且不知,但十之八九不会错,我们要早做防备叛军距我军不远,一旦倒戈奇袭,恐怕我们不能抵挡。”

“这么说的话,老将军是没有什么证论了?”

阴莱一怔,随即看去,魑琮的眼中似有几分怀疑,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那一个瞬间,竟让这老人恍惚看到了昔年时,阴珏一心杀戮的样子!

阴莱心内一动,而后道:“魑琮,我随冥王征战一生,对于战场上的这些事情再了解不过,调兵、遣将、交戈、用间,老夫纵然不是此道圣手,却也非庸碌之辈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是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冥王向来令行禁止,既然命令我军据守凤鸣,又怎么会派人传令调我们去主战场呢?即便是主军有失可凤鸣依旧是重要的战略要地,丢凤鸣等同于自断一腕,我等兵出山谷发兵奇袭才获得的地方,难道就要这么舍弃吗?”

魑琮眯着眼睛沉思片刻后既道:“我明白了。”随即,对外传令,道:“传令我军各部扼守各处要道,控制水脉,设立工事拒马,断桥封渡,全军戒备卫戍命令斥候、游骑兵、轻装骑兵及侦讯部队,轮流探查周遭动静各营地多备弓弩,我军驻守城垣,备滚木、桐油。一旦发现敌军行踪,不可轻易交战各部各司其职,力保凤鸣!”

“是!”

“魑琮,你真的和冥王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此时老头子已经多出了保住魑琮的心,冥王的心思虽然他不知道,但是却也猜得出来,毕竟他可是跟着冥王一辈子了!

剿灭万里侯的时候,还是他在外面用力迫使万里侯封地中的兵马缴械投降的!

看着阴莱,魑琮无奈言道:“老将军,父亲和我终究不是一个人。”

“明白。”

叛军行军阵列。

宫万古亲自披甲上阵,跨一匹似巨兽般的青黑色战马,马鞍上挂了两条钢鞭浩浩荡荡,叛军的目标就是凤鸣!

要夺下金脉,必先取凤鸣。

“爹。”年将领此时对他言道:“这一次若是真的夺下金脉,我叛一系,就离扬眉吐气的日子不远了。”

宫万古冷笑:“涤儿,你知道现在据守凤鸣的是什么人吗?”

“魑琮,一个黄口小儿罢了。”

宫万古一笑:“黄口小儿不假,虽然我和阴珏打了十几年,自然是很了解他的。不得不说阴氏一脉,当真不容小觑虎父无犬子,魑琮不容小视,而且在他身边还有阴莱那个老不死的,这一战,我们也要小心才是。”

“爹。我叛军兵马向来以硬打硬,我还真就怕这小子是个草包那就不好玩了一个草包一个老朽,杀了他们也不算英雄!”

宫万古看着他,片刻后,竟恍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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