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后,聂平应道:“我的确不是楚国的人,我是秦国的密使。”

“密使?”得,这位看着不爱吭声,实际比他还能编,胡白腹诽。轻笑一声后,胡白问:“哪一方的密使,亚父?嬴氏?”

“不是李斯。”

“懂了。李斯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也得意不了几时,也不知秦国现在谁说了算,将来会不会再对楚国动兵。”

“项王现在还做不得楚国的主。三国与楚国是战是和,他说了还不算。”

“谁说了能算?若是楚国大乱,你们会坐着不动?”胡白笑道,又朝聂平打量了一眼,“幸好你不是晋国的。”

聂平皱了皱眉,想要再问时,胡白却说:“你去厨房还是披件衣服吧,外面挺冷的。”

聂平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回身去床上拿起了胡老汉给他的棉袄,穿上出了门。胡白碗里的鸡米花已经吃完了,也就跟着聂平一块儿出了屋子朝厨房去。

晓楠正好在厨房,她煮了一锅银耳红枣汤,见他们进来就招他们来尝尝。

“舅舅,快来吃,我刚做的。聂叔叔也吃。”

聂平本不喜欢这等甜津津的东西,可是晓楠用法术变出来的吃食,不管哪一种都好吃。他喝了一碗,竟还觉得不够,想再要时才发现锅里空了,晓楠把所有甜汤都盛了起来,端到正屋分给其他人。胡白还能跟到正屋去再吃一碗,他却不好意思过去,只能又回了自己屋,想着胡白刚刚说的话。等回到屋里,他才想起自己是为了鸡米花去的厨房。

屋子大了就这点不好,厨房里做好了声音喊上一嗓子,其他屋里的人也不一定听到到。一个个去叫,倒不如她直接把吃的也端过去分了,省得每个人都得来来回回的。晓楠先去给西厢的人每人分了一碗,也给他们分一大盘的鸡米花,就当是为了养生硬是混搭的下午茶。剩下的她都端到了正屋,她和“父母”虽住在东厢,但白日一般都呆在正屋里。

白氏还在藏书室时睡觉,晓楠让胡大郎去叫了她,等她出来后,晓楠见她还是懒洋洋的,就对胡大郎说:“有空试试她的身手,免得将来派不上用场。”

白氏一听,警觉地站直了身子,讨饶地看向晓楠,“娘娘,我的身手本来就不如夫君。”

“我也没让你打赢他。就是比你身手好,才试得出你有没有退步呀。”

“那要是退步了呢?”

“那我就封了你的灵力,把你压在山下面,让你自己想办法钻出来。”

白氏委屈地扁着嘴,一边喝着银耳汤一边冲着胡大郎眨眨眼,想让他帮着说说话。胡大郎也不知要怎么帮她,喝完甜汤后,才向晓楠求情宽限几日。晓楠也知道白氏现在的身手定然是退步了,便答应让两人明年开春了再比。

明年开春呀,白氏想想就发愁,连瞌睡都不打了,一直想着要怎么把这事混过去。让她修炼,她觉得来不及,几个月的时候哪里够用,而且一想到要修炼,她就犯困。自从回到昆仑后,她就没有认真修炼过,她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想想那个总跑出去喝酒的白泽,她私以为自己总比他要像样些。现在白泽在弱水泡着,她就成了灵兽中最差的那一个了,娘娘不会真要把她给压在山下吧?哪座山?她是不是提前去挖个洞比较好?

见她唉声叹气地睡不着,胡大郎安慰道:“别担心,大不了我教你就是了。”

“别说是你教好了,就是娘娘教我,我也练不好。”

“怎么会呢,你的底子还在,只要勤加练习,马上就能恢复原来的功力。”

“我不信。”

“你就是不信也得练呀。作为娘娘座下的灵兽,你也不能跟我们相差太大。你还是娘娘亲手所塑,关系着娘娘的颜面。”

“你说娘娘是不是捏我的时候没捏好?头一个捏出来的还手生,肯定没有后面的好。”

“这话可不能让娘娘听见,不然娘娘马上就能把你压到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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