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也不是!”
一个身玄衣少年,立在一座荒冢上,额头上闪烁着一朵妖异的黑色莲花,但更让人意外的是他那双浩瀚无垠般的星辰双眸,此刻竟也露出了一丝失望的颜色。
“言,我陪你继续。”
突然玄衣少年的身后响起一阵清冷的妙音,寻声望去,只见荒芜寒烟处,闪出一道白衣倩影。
这二人,正是谨言和有琴若雪。
有琴若雪握住谨言的手,希望能给所爱之人带来安慰,消除哪怕一丁点儿疼痛。
“我没事,”谨言用力回握住她柔弱的手,有些怜惜地望着她。“其实,雪儿你不必与我一起继续这样追下去的!”
“我愿意!”
有琴若雪不多言,只是把身体更加贴近着他,希望以此能够更多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奇怪的是,这个地方竟也让她这个巅峰神王也感到有一丝丝寒颤,这还是不知何时出现的的感觉呢?不过,此时她依偎在谨言的心怀里,心里的幸福就像一片汪洋,瞬间就冲掉了这种无中生有的恐惧。
谨言也察觉到了有琴若雪的异样,自然也发现了这处地方的诡异。这是一望无际的荒冢,仿佛只要身处其中,哪个地方都是它的中心一样。但更让人感到恐怖的是,他的灵魂或许早已被一种似有若无的力量掌控了。
“但愿这只是我的妄想!”他狠狠地扯掉这个奇怪的念头。
这一趟寻迹追踪,他们一行已经辗转了奇域的许多地方,其中凶险更不用言说。但更可恶的是谨言每次都是怀着希望笃定寻去,结果却是念念不忘地失败而归。可他不愿就此放弃,他也明白这种被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确实令人非常不好受,但他日思夜想都企图复活的妹妹瑾韵竟然就这样出现到了他面前,也偏偏又这样突兀地消失不见了。而一同消失不见的,还有住在他乾坤星瞳内的孤独倾城,他可是答应过要好好保护她的。不过,只要妹妹瑾韵还活着就好,一切的一切,他都会把它们通通挽救回来的。想到这里,结痂在他最深深处的痛与遗憾,已然慢慢蜕新。
“雪儿,”谨言凝眸温柔地看着他怀里的有琴若雪,忍不住地吻了上去。
“嗯……”有琴若雪娇羞地迎合着谨言,动作还是显得有些不太自然。不过她很喜欢此时这种心跳加速,一股很是玄妙的感觉袭遍她的全身,这让她甚至有些痴迷忘我。
可就在她期待着谨言继续下去的时候,她心爱的男子却突然停住了,她有些羞嗒地偷偷睁开眼睛,却发现对方也正温柔盯着她看,双眼动情相碰。这让冷艳保守的她不自觉地羞愧把余光低转向别处,不过样子却好似有些不舍带着致命诱惑。
谨言哪里抵挡得住有琴若雪如此魅人的致命一击,他胸膛的心脏像是一颗跳舞的恒星,如此的疯狂灼热,就在他蠢蠢欲动的时候。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再次出现,他又感受到了这股熟悉的气息。他即刻收敛心神,非常失望抱歉地说道:“对不起,雪儿。”
“没……关——”
“那就再想一口!”
没等她话音落全,谨言就直接再次把她的香唇堵住。但也仅仅是温存片刻而已,然而温片刻温存,却胜过万载流光。
“启……”
谨言再次打开异次空间之门,瞬间就出现到了那团熟悉的气息那里。这一次,没有意外,还是一个残留着孤独倾城气息的灵魂体罢了。
“还是差一点!”谨言无奈地摇晃了一下脑袋,他不知道对方这场诡异的老鼠捉猫游戏还要持续多久,他甚至不知道敌人是谁,长什么样……只能被对方拿捏得死死的。他很清楚对方明明实力比他强上许多,可偏偏还要如此的玩弄着他。当然他也完全可以即可转身离去,可他不会的。因为他所有的努力就是为了这一刻。
葬尸古地下,一张晦暗的骨椅上惬倚趟着一身着墨衣罗裙的女子,只见她毫不顾及形象地把一条玉腿搭在骨椅的扶手上,那双奇异地双瞳(一只绯红如月,一只蔚蓝似海)就盯着谨言所在的地方,只是这双妖异的双眸不似以前那般毫无波澜,此时竟多了许多复杂的情绪。要是黑三、白四在的话,一定不敢相信眼前的墨灵韵还是否是他们认识的鬼冥域的冥姬,她的模样竟然晃动着如此丰富多彩的情绪,但他们此时显然是没有机会见识到这一幕的,或者没有人能够见到,或许她自己也无法看到。
“呵……”墨灵韵魇魅一笑,兴致盎然地注视着谨言的一举一动,甚至带着些许戏谑:“想不到,你也会有那么一天,变得……如此的粘着我呢?”她轻轻地摇摇头否定,“不,不是呢。”然后她便低眉冷然自顾怜惜地抚摸着自己那张妖异绝伦的面容:“你真正在乎的,是这个我吧!?”
“咳咳……”有琴若雪忍不住地轻咳了两声。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信号,她可是一个巅峰神王,神魂也是达到了涅盘九重,相信只要机缘得当,她突破到至尊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就算是如此,她竟然还是被什么影响导致了咳嗽。
谨言定神往她身上一探,心中骤然一震:“灵魂吞噬,”他即刻祭出那两块古道石碑(确切的现在已经融合成一块了),传念道:“雪儿,快到我的石碑内域来!”
“咦?”葬尸古地下的墨灵韵却显得有些失落,“想不到,你到现在才发现呢……”她把搭在骨椅上的玉腿顺势发了下来,裙底朦胧闪过一缕春色,她也没有去理会有些离乱的衣裙,而是双手托着下巴,略微有些好奇地望着那块古碑:“有点意思!”她抿抿玲珑的小嘴唇,“不过,你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
“什么!”谨言不由得震惊不已,“这样也不行吗?”他也没想到古碑内的虚空屏障也无法阻挡住有琴若雪的神魂慢慢流失的事实。而且,这种流失的速度就在他发现了这种情况后变得更加明显起来,仿佛对方就是在恶趣捉弄着自己一样。就是让他采取自以为有效的行动,结果却是无用的徒劳挣扎。这不是那种让人完全绝望的捉弄,而是让你带着希望然后被一次又一次地摧毁,这才让人感到更深刻的绝望。
“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秘密呢?”墨灵韵愈发觉得对谨言这样一层层地窥探很有意思。她越发像极了一个一直保持好奇的怪异宝宝,妖异的双瞳闪烁着兴奋:“我会让你自己把所有的秘密都通通告诉我的。”
“我承认,”谨言突然摊开双手,瘫坐在一座黑烂的坟头,面容十分无助且沮丧地对着无际荒冢喊道:“我已经是黔驴技穷了。”他开始变得释怀,“所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把膝盖合拢,脑袋埋在土里哀求:“我求求你,把她们都放了,有什么都冲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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