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快看看,我们悬挂的旗帜是否得当,没有辱没天下第一宗的威严吧?”

不远处一声嘹亮的呐喊,瞬间让这对峙的局面缓和了许多,邪看着摇曳不止的帆布下那张天真无邪的面容,那颗潜藏在冰窖下的冷血瞬间消融了许多。

邪再次看向白坦之时,眼神中的凛冽与犀利缓和了许多,用着平淡的口吻说道:“你的部族之中,是否有些颓老衰微之兽?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赋予这些孩童一些傍身之能。”

“呵,这种商议的口气倒是颇让我待见!只是这十万大山之中也算得祥和,何况有了青厌的存在,血脉中的残暴早已淡去了不少,所以还是早些打消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祥和么,那何不平添上一些战乱?”邪冷冷一笑,目光落定在远处的高山之上,“我见雪凝兽的部族也算不得昌盛,在血腥中扩土,在杀戮中立身,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怎么我感觉你比我们兽灵还要来得残暴嗜杀?平常之时我们也只是猎取些所需之食,断不会竭泽而渔,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私欲,我不同意,部族之众更不会同意!”白坦张大了嘴巴,隐隐地露出獠牙的锋芒,似是在强压着心中不可遏制的怒火。

“没想到兽灵也会有如此畏惧胆怯的一面,有我在此,战乱中的奄奄一息之辈便不会消陨!”邪似乎不想在此多费口舌,扭头便走,也只是落下一句话,“言尽于此,你若是不同意,自己与青厌那小丫头说去!”

青厌见邪的身影缓缓走来,蹦蹦跳跳迎了上去,说道:“师父,这隐宗的旗帜你还满意不?”

“呵,红布倒是敞亮得很,就是这字迹不敢恭维!”

“师父,宗门初立,也只能些炭火之烬凑合一下,回来之前我便想好了,多带了许多麻布帆布,以后有时间做个更大的!”青厌见邪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又看见了不远处白坦的一脸愁容,探着脑袋窃窃问道,“师父你和白坦他商议得怎么样了,说了么?”

“应该是商量得不错吧,你看它紧锁的面容,肯定是在思考,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邪也不知道白坦此时的想法,也只能用些简单的话语来搪塞这个幼小的心灵。

“那就好,我还害怕它不同意呢!”青厌舒了一口气,似是悬在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师父,徒儿又想起来一件事,咱们这天下第一宗,是否也应该像九州那般,立下些规矩呢?”

“你这小丫头,怎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你可是堂堂的隐宗副宗主,不必凡事都来询问我,规矩你定,这帮孩童也当由你来管教!”邪似乎总是撇不开和这些孩童的纠缠,一脸无奈地摩挲着青厌的小脑袋。

青厌低头沉吟,似是陷入了沉沉的思考之中,旋即煞有介事地说道:“好,既然师父都说了,那便立下隐宗的第一条规矩:凡头有华发者,隐宗之人皆须尊之敬之!”

“你这小丫头,这是在揭我的短处呀!”

“没有没有,徒儿这是有意而为的,你看林琰师叔与你交好便得赠一缕银丝,若是还有其他之人有此荣幸,我们也能一眼识出,师父你说是不?”

“行了,你定吧!”邪看着青厌的一脸认真,似乎并不是将开山立宗这件事当成了儿戏,旋即心中一丝歉疚闪现,这唯二之人便是心中最珍贵的存在,不容任何人、任何物伤其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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