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难以置信,陆元赫又问了一遍,“所以你要留下来和慕一辰一起,拒绝和我一起回去是吗?”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么就是这个意思。”白鸽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扭过头不去看陆元赫。

“她说请你离开。”慕一辰站在白鸽身侧,稍稍上前了半步,以一种护着白鸽的姿态,虚挡在两人之间。

陆元赫面色阴寒地瞪着慕一辰,手已经攥成了拳,“破坏别人家庭,勾引有夫之妇,好玩吗大明星?!”

慕一辰的声音也冷冷的,“关于这个问题,我以为上次在医院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管是用语言沟通,还是用拳头沟通,我们都已经沟通的很明白了不是吗?”

“你不要以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你。”

慕一辰嗤笑道,“多谢提醒,倒是你,不要以为小鸽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你。”

陆元赫血红着一双眼睛,终于还是看向了白鸽,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一些。“有什么事回去说,我知道ay对你而言很重要,我已经把人放了,我会慢慢调查的,先回去。”说完向白鸽伸出了手。

这话说的大概已经是陆元赫字典里面够和缓的给对方下台阶的话了,甚至带着一点隐隐的妥协。

白鸽却是不由自主往慕一辰身后又躲了躲,“那我只能祝你早日调查的水落石出。”

陆元赫放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面色阴冷又萧寒,竟是直接十指握成拳,朝玻璃桌子的台面上重重落下。

“哗啦!”玻璃桌随成一地玻璃碎片。

海鲜和沙拉,还有甜点,应声落地,一片狼藉。

刚才嚼舌头的两个工作人员僵在不远处,过来也不是,不过来也不是,最后干脆一溜烟儿地跑了。

血迹顺着陆元赫的指缝滴在地上,白色理石上很快一片嫣红。

“白鸽,我很失望。”对于手上的疼痛,陆元赫毫无知觉般,冷硬着转身大步离去。

白鸽盯着地上的血迹发愣,她应该把陆元赫喊住的,酒店有医药箱,他现在需要包扎,不然会发炎的……

可是语句就梗在喉咙里死活说不出一个字,哪怕喉咙里一阵腥甜,就是发不出一个音节。

甚至眼泪打了几个转儿终于掉了下来,陆元赫的背影在一片模糊中走远了。

他谈失望,他有什么失望?

白鸽的失望凝成了云,下成了雨,又汇聚成了湖泊,周而复始地消磨着心里的感,刺伤着她在爱情中的自尊心,而陆元赫竟然先开口说,他失望了?

慕一辰伸手揉了揉白鸽的头发,叹了口气,“这么好的螃蟹,可惜了,估计你也没胃口了。”

白鸽抹了一把眼睛,“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你们在医院谈什么了?”

慕一辰耸肩,一脸讳莫如深,“男人间的秘密。”

“你们打架了?”

白鸽记得陆元赫最初那几天脸上挂了彩,不过她那一阵心力交瘁,和陆元赫很少交谈,他不提,她也没有特意问过。

慕一辰没接话,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走吧,既然是出来散心的,就尽管活在当下,想一些开心的事情。”说完推着白鸽的肩膀往房间走,“走走走,回去换一身漂亮衣服,小爷带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

“谢谢你的好意,慕一辰,可是我现在真的没心情。”

见白鸽表情还是落寞的样子,慕一辰只好道,“文唐导演的御用编剧严宁来这边采风,我费了好大的劲儿约到人一起出海,这么大好的机会你不会想放过吧?”

白鸽闻言睁大了眼睛,“严宁?那个剧作家?”

“对,现在最最炙手可热的严宁,他出手的剧本从不失手,他的才华,成就了多少导演和演员。下一个没准儿就是你我哦。”

慕一辰虽然语气夸张,但是说的都是实话,这几年严宁和文唐导演走的很近,这也是文唐导演现在事业风头正劲顺风顺水的重要原因之一。严宁的文学作品由他自己操刀,多部已经搬上荧幕,改变成电影和影视剧。前年他的作品棠棣之花更是摘得国内最权威的金橄榄奖的最佳剧本,同时获得了十三项提名,文唐导演因这部作品获得了最佳导演奖。

“这样私下里和编剧接触会不会显得太功利了?会不会让编剧老师和导演反感啊?”白鸽偏着头思考。

慕一辰点了一下她的头,“文唐导演可能也会一起来的,再不去换衣服就来不及了,严老师可是最讨厌迟到喔。”慕一辰失笑,直接拎着白鸽往里走,这个丫头明明挺聪明的,可是上来憨劲儿,真是傻得可爱。这么好的机会是个演员都会两眼放光地冲上去表现自己了,她竟然纠结这个。

“我,我没带衣服……”

“都给你送到房间了。”

“要不要问下前台,有没有空出来房间?”

“已经办好了,又开了一间房,你还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不成,你早上可是刚吃了我的豆腐,我还怕你对我虎视眈眈,色心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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