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贵勋,襄城伯很不得意自己这个儿子,这是一件很闹心的事,李国帧整天不着调的厮混,没事舞枪弄棒的,说什么继承祖先的荣光,发扬祖先的精神,你说这特么不是傻子吗。
人到了一定层次就要跟同层次的人相比,你看成国公府、英国公府等贵勋们哪个不是在捞钱?哪个不是大肆购买土地?就这个孽子不求上进,整个就是个花花公子,败家行,上次交待他的那片土地,打赌竟然让他输了,一个大子的租金都没有收到。
没有手到也就算了,可这个没皮没脸的东西还和那个叫王铁的整天鬼混在一起,想起来就一肚子气,损失了钱财,李守錡很不痛快。
李守錡有几个得力的帮手,平时经常给他出主意,到处踅摸找钱的门路。
这一天,手下一个帮手偷偷的告述他说:“老爷,跟大公子厮混的王铁现在有两个大炭厂,生意好极了,每天收的炭钱竟然有上万两,每天啊,老爷!”
李守錡一听,眯着的眼睛立刻冒出了精光:“真的?”
“老爷,现在整个京师的煤炭都让正阳镖局给独占了,若大的京城,上万两都说少了,这可是块肥肉啊。”大概知道老爷的德行,这个狗腿子极力鼓动着。
“嗯,王铁,正阳镖局!“李守錡脸上有些阴晴不定了,要说这个世界上他还又怕的,自己的儿子倒算一个,他太混了。
要说王铁他还是了解一些的,就是个商人,背后的势力有两个,一个是天雄军,另外一个就是自己的儿子李国帧。天雄军不足为道,不说远在河南,就是在京师他也不怕。
自己的儿子倒很麻烦,要是真的给他撑腰......不管他,还反了他不成?
李国帧决定咬上王铁一口,他太肥了。
怎么咬?这可是有讲究的,李守錡很痛苦的思索着。
他和煤炭行业离八竿子远,也没有和王铁有什么纠葛,想找事都没个缘由,不过他想到了鼓楼炭厂的那片地。
当初交给李国帧是全权由他处理的,他现在开始打这土地的主意了。
“着几个精通文书模仿的人来,照着那个孽子的文书再仿制一套,添上租金一年二十万两,再到州衙找人换回备案那套。”李守錡准备一口咬快肥肉了。
李国帧当时很霸道的把他和王铁两人契约丢给了他,契约是零租金,还是十年,当时气得李守錡火冒三丈,跟他大吵了一天。
他现在就是要仿制两套文书,一套留存在府衙,一套自己留着打官司,至于王铁手中那套,嘿,就成了孤证了,想要打官司?官府大门倒是开着,就问你敢进不敢进?
手下办事很利索,一天时间,一套完整的租赁文书齐全了,红彤彤的官府大印醒目的盖在上面,不过年租金变了,变成二十五万两,五万两是府衙相关人员的费用。
李守錡一看上面的大印,他笑了,有了这大印,就是官司打到崇祯那里他也不怕了,只是,只是他有点心疼另外的五万两了。
第二天,李守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日上三竿才起床,鸡叫头遍就套上夹袄,招呼几十个家丁出了家门,头重脚轻的蹬上了马车,朝鼓楼方向驶去。
按说这事应该要走程序的,先由小厮一脸傲气的通知王铁:“王东家,该交租金了,伯府结账的日期到了。”
王铁肯定不服,再由一个管事出面,拿出文书给他看,王铁肯定大怒,一顿臭骂甚至毒打管事。
这时他才出面警告:“要尊重契约!年轻人莫要冲动,打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可他实在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了,这是一笔横财,他要亲自动手。
到鼓楼炭厂时天已经大亮了,炭厂大门购买煤炭的排起了长龙,李守錡带着家丁蛮横的堵住了大门,一个管事一脚踹开大门,站的院子里大声喊道:“王铁,出来,伯爷来了!”
踹门声早就惊醒了王铁和院内的不少人,再听到这一嗓子,管事周围很快就围了二十几个眼光不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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