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她死
这句话倒是真的。
安然淡淡点头：“是的。不过，能收你做义女，他大概是很喜欢你吧。”
没想到这句简单的话，却踩到了乔小米的尾巴。
“你知道什么！”乔小米激动地跳了起来，大吼大叫，“顾长安就是个混蛋，他是个畜生！他要杀我你知不知道？！他谁都不喜欢，他只爱他自己！”
安然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女警拿出橡胶警棍，用力敲打桌子：“嫌疑人，安静！”
乔小米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大吼大叫。
女警不得已，只能把她带走。
看着乔小米的表现，安然猛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脸色变了变，有点懵。
女警送了乔小米进去，很快又出来了。她脸色很差，勉强对安然微笑：“您可以跟我回去了。”
“好。”
安然点点头，跟着女警一起离开。
走出压抑的警察局，安然忽然觉得外头的天空都蓝了。
阿二等了她半天。安然一出来，他赶紧过去问：“安小姐，乔小米都跟您说了什么？”
语气带着莫名的紧张。
“没什么。”安然想起刚刚乔小米的要求，皱眉，“她只是说，想让我留她一命。”
“留她一命？！”阿二眼里泛起浓浓的厌恶，“她也配，无耻贱人！”
看来，阿二是真对乔小米深恶痛绝了。
不过这也不是不好理解。如果有人先玩弄褚子文的感情又下死手要杀她，估计她也会对那人有一样的厌恶心理玩弄感情也就算了，杀人算怎么回事？
诶，褚子文。
想到这个名字，安然有一瞬间的不好受。她甩甩头，把褚子文的形象甩出大脑：“好了，先不提了。这事儿回去再说吧。”
“嗯。”
阿二黑着脸开了车。
车子发动。
安然说了半天的话，觉得口干，拉开一罐桃子味的气泡水喝。
阿二在前排，表言又止了半天，最终咬着牙开口：“安小姐。”
“嗯。”安然一怔，“怎么了？”
“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强人所难了。”阿二低头，“但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安然心下大概有了猜测：“什么事？”
果然，阿二说：“请您不要答应乔小米的请求。我想看着她死！”
他说得咬牙切齿。
安然心里咯噔一下，到嘴的清甜果汁变了味。
她想了想，说：“阿二，你要冷静。我们都知道，杀了阿四的人，不是乔小米。”
阿四的死因，是被人拔了氧气管。可他被拔掉插管的时候，乔小米就已经在警察局里了。从时间上看，乔小米绝无可能作案。
“我知道。”阿二冷声，“可我还是希望看着她死。”
“你不要这样想。”安然蹙眉，试着说服他，“我没有要替乔小米开脱的意思，但是，你应该知道，按现行法律，乔小米是不太可能被判死刑的。”
不管是乔小米的激情杀人，还是她的杀人未遂，都会替她减刑。
以她对国内法律的了解，乔小米最终的判刑，很可能连无期徒刑都不会有。
“法律？”
阿二笑了。
从后视镜里，安然看见他唇角的弧度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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