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肩负着重任,任重而道远。千难万苦你都尝过了,还怕小小的挫折吗?张卿走,朕知道你想长安了,我带你游历一下长安,让你见证一下这十余年长安的变化,走”刘彻领着张骞整整逛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过后,到了该分别的时刻了,

刘彻握着张骞的手,“张卿,长安也游历过了,这下总该放心了吧!回去回到西域去,他们需要你,朕就在长安,等着你凯旋归来,”

“陛下,可是我已经……”

刘彻:不,相信我回去吧!

……

陛下……张骞吼了一声,扶着床板猛然坐了起来,气喘吁吁地喘着粗气。他的脸色很苍白就像泡在水中许久的一般,额角还出了一些汗,额鬓一圈都是湿漉漉的,嘴里嘟囔念叨着符节符节,不下有五六遍。湖荨迅速拿起靠在床头的符节,塞到了张骞手中安抚。

一边安抚道,大人,符节在你的手中,符节在你的手中,它没有丢。张骞摸到了符节心才略微定了一下,他出了一脸的汗好像给他洗了一个脸似的,

湖荨坐在他的床沿,望着他惊喜地望着他,替他楷去额上的汗珠。一阵空落钻入张骞的心底,心头一阵空寂,随后又被一阵温暖给包围。

他下意识地一把抱住湖荨,扑在了湖荨的肩头,悲伤弥漫开来。小声啜泣,大把大把的眼泪打在湖荨的肩头,弄湿了她的肩膀,泪是凉的冰凉彻骨的,而他就像许久在外飘荡的小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偷偷躲在墙头啜泣,

他的整个身子都是颤动的,他哭得异常伤心,褪去了往昔坚硬的外壳。露出了柔软的一部分,哭得梨花带雨的,不输女子分毫。湖荨没有推开张骞,他的哭声一声接连一声戳动湖荨的心。

她的手抚上了他的乌亮的鬓发,

安抚着他,他含着哭腔,恳求着湖荨,能否给予我一点温暖呢?湖荨二话不说,抱紧着他给予他安全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匍匐在她的肩头有种说不上的温暖与祥和。他那温柔的气息抚铺上了湖荨的脖颈,随即爬上了她的耳鬓。她感到无比的燥热与攒动,是暗昧的气韵,她的神色开始转向迷离的状态了,几近醉酒的状态,

他温柔细腻的手一把抚上了,湖荨几近迷离的脖颈脸颊,无比的温柔。滚热的唇抚上了她的唇。湖荨就像是被水母遮过的一般,镇了一会儿。只余留俩个眼珠子在动。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俩股温热的气息融合在了一起。嗯,湖荨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受,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感觉,他的手也不知觉得揽住她那纤纤的腰,周身的力量能将细弱杨柳的腰肢折断,他揽得越来越紧,

他压抑许久的情感今夜就放肆一会儿,又何妨。他也是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知冷炽热的人,他的手爬上了湖荨的香肩,可是吻着吻着忽然哭了,泪水浸透了香唇。他有他的无奈,有太多太多的顾忌了。不能正大光明地保护她,面对他人的质疑得靠湖荨自己一个人面对,心中有太多亏欠,湖荨的身子突然软了起来,手轻轻搭在张骞的肩膀,身子逐渐往后倾像折弯的杨柳一样尽情陶醉其中。然后揽住他的脖颈那是无比自然。烛光息了又灭灭了又息,帏幔红暖似有道不清说不明的缘分,

原来他们一向来都是心意相同的,不需要任何口头上的承诺,又或者是坦诚。水到渠成的情感是如此美妙,他的好她又何尝不知呢!她的好他又何尝看不见呢!只是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去袒护她,

因为他不配拥有任性。黯淡烛光下的火热,即使没有过热的烛光,他们依旧狂热,斜影烛光下的她右侧的脸好似撒上了一片金粉,拂晓化开的霞晕再铺于脸颊,亮堂堂的粉扑扑的,起伏不定的锁骨无比的迷人,释放了女性阴柔的气息。缥缈如沙的斜影下翠纱之帱,朦朦纱纱的美。她的瞳孔含着星光述说着无奈,低眉垂暮含也凝着泪。滢烛下的美人是如此地动人心魄,摄人心魂。二人什么话都没有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案桌上的汤药已然凉了许久,热气腾腾到凉淅淅。湖荨端过汤药,舀了一勺自己先尝了一口,眼角纹一下皱了起来,左右寻觅似在找糖。湖荨的模样引得张骞发笑,汤药喂到张骞嘴角,又顿了一会儿,湖荨给他打了下预防针,

你要小心些,有些苦当心别苦哭了,他向来不用人喂药的,因为他不喜欢磨叽。觉得太过费事了,要是换做从前,他必然会丢掉琐碎繁杂的勺子,接过汤碗一饮而尽。

可是现在的他十分享受这种磨迹,他希望她喂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她一点一点得喂,他突然肉麻了一回,发问湖荨道,是不是所有女人喂男人吃药都是像你这般墨迹呢?他脸上展现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与体贴,然而湖荨却是耳根子一热,匆匆放下手中的汤药,胡乱间居然喊了一句放肆,背过了身子往烛火的方向偏移。面上板正心里却暗暗喜,故作矜持,道,你别胡说八道,让人听见了不好。

喔塞,平日一本正经的大人,没想到说起情话也不赖。

房间内散漫的暧昧依旧未消散,张骞一直盯着湖荨那似水蜜桃一般的桃唇,一抿一抿的,就像池中浮上水面的鱼一般,一抿一抿的。她是如此地可爱,他一向来也是知道的,

暧昧不过半晌,他又一本正经起来了,

“那恶徒如何了,”张骞突然发问,湖荨就知道他放心不下的,遂道,就知道你要问的,当时你倒地之后,那恶徒被一颗石头拌住了脚,一磕就磕在了地上。随后就流血身亡了,真是恶人自有天惩罚,

还有你知道吗?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脑袋忽冷忽热的,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你真得要离开了,堂邑父哭得稀里糊涂像个小孩一般,方才许长医才将他哄回去。张大人你要是再不还魂我们都要陪着你一并去了。好在吉人自有天相,谢天谢地,你可算挺过来了。

张骞再度发问,那香料?他本想问有关于姑墨香料的具体事宜,但是顿了顿觉得大伙应该是没有心思去寻觅香料了,因而又停顿下来,不再追问下去。

而是与湖荨说了些贴己的闲话,他轻轻搭起湖荨的手,既然如此,从此以后你我便是一条心,同舟共济,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他们做的不对的你就明显担待一下,期间你兴许会受一些埋怨与委屈。我也知道很不容易,但是我恳求你能否多多忍耐一些,张骞一字一句真诚却又无奈。湖荨摇了摇头像是拒绝张骞,

不,我不要你恳求我,我自己心知肚明的,我一定不会给你带了麻烦的。不仅如此,我还要比从前更加得维护你更加得疼惜你,我也会更加得理解你。说着说着张骞便搭起了湖荨的手,搓搓搓,一个劲地搓她的掌心。

张骞:虽然有些肉麻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想要守护你,真的很爱你,在我见你的第一面,我就想守护你,所以我自私了,不放你走,你会不会怪我呢!

他从枕头下取出了一个盒子,潇潇地翻开了盒盖。是类似于发结的东西,张骞将发结连同盒子递给了湖荨,今日今时我便将自己托付于你,这盒子里头的是发结那是我的发结,中原一个习俗,我想你必然不会陌生,结发为夫妻,恩爱俩不疑,

湖荨抖擞的双手战战兢兢地接过盒子,赫然抬起了头,狐疑激动道,你的意思是你要与我结为夫妻吗?张骞莫名瞪大双眼,难道不应该吗?你现在可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与你结夫妻了,

湖荨彷徨,不就吻了一下,就成了别人的女人了。那从前长安家里养的几只猫,我都挨个亲了个遍,那我岂不是有很多女人了,

唉,男人啊。不过湖荨依旧高兴,

张骞遂叹了一口气只是没有风冠霞帔,甚是委屈你了。你暂且先收下我的聘礼吧!聘礼是就是你的发结吗?湖荨问道,湖荨捻起发结来回翻转,面无表情。

张骞还以为湖荨嫌弃发结,担虑道,“怎么了发结不能做为聘礼吗?如果你觉得不妥,我可以送一些其他的东西,你说你想要什么,可是长安的房契万贯家财都在长安,我是一分一厘都没有带过来。这样吧我给你写一张欠条,届时,我们返回长安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又或者我签一副卖身契给你。”

张骞呆呆傻傻讨好人的模样少见,却倒是十分可爱,以发结为聘礼她是头一回听说过,但是却是她收过最真诚的聘礼,远比那亮郴郴的金银潭还要珍贵稀罕。湖荨噗嗤一笑抹了抹眼角的泪,道,胡说八道什么呢?那些俗物能比的上你这三千烦恼丝吗?

我答允下来就是了,张骞故作耳力不佳,反复抠着耳朵道,讨便宜,

我听不见,大一点声。湖荨自然也是要以礼还礼的,因而凑近了他的耳畔,我说的话你可得认真听,张骞满心欢喜点了点头。竖起耳朵认真听,一字一句从湖荨的嘴里吐露出来,神秘极了,我说我不……愿……意。张骞侧脸正视峨眉上挑,目视着湖荨一本严肃正经,

仿佛是在说你是打算不负责任了吗?眼睛笑成月牙的湖荨揽住了他的脖颈,嘴一下乎上了他的脸颊,糊了张骞一脸口水,半晌,才吐出才怪二字,原来竟是个恶作剧。张骞故作嫌弃道,

哎呦,与那大漠里的羊驼有的一拼了,糊了我一脸的口水,张骞嘴上嫌弃实则欢喜的不得了。天渐渐地亮了,守得云开见月明。湖荨收好了发结匆匆回了房间,张骞则是目送柔和秋水,直到湖荨彻底从他的视野内离开,

一行人整顿齐全了,重新上路踏出了姑墨国,径直往下一个国度走去。

经历了许多,众人也磨合的差不多了。

团队又恢复了往昔的团结,众人各司其职尽忠职守。与湖荨冷战许久的吉丽终于与湖荨主动说话了,

“湖荨,我有话与你说,你过来。”湖荨乖乖地与吉丽到了一处偏地。吉丽突然放开了紧攥湖荨的双手,湖荨不解其中,吉丽攥了攥拳头下定了决心,终于说出了多日的疑惑,但是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如此反复多次。发了个毒誓要挟自己,这才说了出来。

“湖荨,你怎么可以瞒我呢?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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