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19
显池抛出了一个十分难聊的话题,那严小姐居然聊得有滋有味的,她身侧的丫头一会儿替他们添茶一会儿添点心,忙忙碌碌的。更新最快104399那丫头笑中隐带些许眼泪,人生总是变化地太突然了,前一秒严家小姐奄奄一息,前脚已经进了棺材了,现下却在此谈笑风生。
“我已经许久未见小姐如此开心了。公子果然比那仙丹还要灵呢!”说着说着丫头不禁哽咽起来,丫头很懂事怕严家小姐瞧着,便匆匆转过身去,在幽暗的那块地方,暗暗得抹着眼泪,
显池搭话道:“小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严家小姐奄奄笑着,“今日能得见公子已然是严姝三生有幸之事了,哪里还敢乞求日后福寿。”严家小姐的身子渐渐往前倾,似乎隐约有些话想与显池说,但是碍于丫头在此碍眼不便说,遂屏退了下人,两个人面对面单独与显池说话,丫头一离开,她便显露“本相”了。
“我想公子也知道我是因为公子,而得的相思之症吧!日后的福寿我倒是不在乎,只是……愿与公子长相厮守,严姝便是只活几年死了也愿了。”显池惊愕起身,倒退了好几步,一上来便如此直接,说实在的显池不喜欢这样的,因而婉约拒绝道,小生寒微,恐怕难以配得上大福大贵的富家小姐,况且……况且小生家中已然有了妻室,莫非要小生成那抛妻弃子的忘恩负义之人吗?
妻子?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这对那痴迷显池的严家小姐,可谓是一重打击。她的胸口不由地一簇,身子惯性地往后倾,下意识地蹙了蹙醋眉,复又发问道,“你说你自己已然有了妻室对吗?”显池复又点了点头,“是的,我的确有家室。”严家小姐先是用力攥了攥足以掐碎石头的拳头,后有重新绽开笑颜。
回道:无关紧要的,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啊!正是因为严家小姐极其宽容的态度,更是令显池汗如雨下,显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斩钉截铁地回道。
“我显家祖辈只秉持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祖训,我显池自然也是不例外的,一生一世只娶一个妻子的,”显池本以为严家小姐会知难而退,岂料一心只为感情的严家小姐,居然“自甘堕落”干脆什么名分都不要,只想陪在显池的身侧足矣。若是放在未遇见湖荨之前,显池必然会为之感动些许,但是一山容不得二虎,一心容不得二人。他更害怕若是答应了严家小姐,
一则是委屈了身份尊贵的严家小姐,二则则怕自己与严家小姐待久了,日久生情辜负了湖荨,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答应的。他一口回绝,
“小姐,如果我答应你的要求了,那我真的是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混账了。姑娘品貌端庄娴熟,日后无论是哪位公子娶的你,都是前几世修得的盖天福气。小生自知福气命薄,不瞒姑娘说小生命理不大好,刚出娘胎爹就死了,前几年又刚死了阿娘,现下又娶了一个脾气秉性极其凶悍的妻室。小生福薄恐损了姑娘的福气。”显池言语清晰,逻辑思维畅通。且一言一字尽带替严家小姐思虑之情,绅士风度气息凝重。那严家小姐不仅没有被他的苦命理说吓到,反倒对他更是喜爱佩服。
继而感叹道:真乃是陌上人如玉般的谦谦君子,显池抬头一看,只见那严家小姐眼帘,新添了几丝浓厚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意。
真是君子谦谦,陌上人如玉啊!
严家小姐摒弃了陈腐,一把激动地拽住了显池的手,“我的命硬,放心你克不了我的。你说你命不好,没关系我不在乎,兴许我还能解救你呢!”
显池迅速甩开了严家小姐的手,倒吸了一口气,借口身体不适到外头喘了一口气,
此时已然是夜深人静之时了。
“好一个君子陌上人如玉啊!”从屋檐上传来。
随后只见一模糊的人影从屋檐上跳下来,是湖荨,她已经在屋檐上偷听了好几个时辰了。湖荨方才的狠话显池记忆犹新呢!所以显池还记着仇呢?因而装作没有看见径直从湖荨身侧擦肩而过,继而走向花簇,显池的冷淡湖荨还是头一回遇呢!从前她让他往东,他必然不敢往西,现下突兀间脱离的自己可控范围,湖荨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就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但是她就是说不上来。
湖荨双脚郑重往地面上一跺。地面震动了一会儿。显池站住了脚,却是背对着湖荨。
“站住,你将我妖魔化,比作那刁蛮骄横克夫克子的悍妇,我可是在屋檐听的一清二楚啊!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些解释呢?”显池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依旧落寞地朝花圃走去。坐在了花池沿,惆怅地望着繁花似锦的花池,湖荨赶紧凑上去,托着腮蹲在花池沿。难得得堆着笑面对显池,
真心诚意道:“等一下,要不然我帮一帮你。”面对一天一个脸色,一天一张面孔的湖荨,显池感到有些乏倦,懒懒散散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几个时辰之前,你还欢天喜地锣鼓喧天地欢送我离开呢!现下却要解救我,湖荨你虽然是仙但是我也是人,也是有尊严的好吗?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好吗?”他最后八个字就像是铁锤一般有力度,狠狠地锤击在她的胸口,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心碎。她下意识地捂住了隐隐作痛的胸口。用力地呃了一声,
“我是真的想帮你,我方才看那姑娘印堂发黑,恐怕日子已然不久了。你……”湖荨还没有说完,显池就蔑笑呵呵打断了,他转过脑袋嗤笑得凝望着湖荨,“你不是说过仙是无法预知未来的吗?那是触犯天规的吗?湖荨从今夜起,我的事与你再无任何关系了,那严家小姐待我一往情深,你方才没听她说吗?哪怕我命薄福浅,她都无惧任何阻力,都愿意与我在一起。我现在就要与你解除雇佣关系,我西子畔的房舍天地都给你,算是违约金了已经很够了,我再也不想要见到你了,你现在就给我滚。”说着显池就朝门口一指,显池也是气昏了头了,对湖荨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湖荨呢!自然也不会上赶着,继而直接怒道,你以为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要不是为了妃妃,亏得妃妃钟情于你,她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看上你。你这无情无义之人,显池一听她来此目的,肺都要气炸了,
显池满脸涨得通红,青筋暴凸,指着湖荨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妃妃钟情于我,合着你来寻我不是自己的本意是吗?你是木鱼脑袋吗?还是你为了许怒……我……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他气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什么妃妃钟情于他,他简直凌乱了。他不道妃妃钟情于他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她又是为了别人而来的,她明明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却还要口口声声为她人出头,这分明就是变着法的践踏他的真心,换谁谁的火不大呢!一气之下一拳锤向了花池石板,那坚硬的花池石板崩裂的稀碎,细碎的石块还残余了一些热气腾腾的血液,以卵击石,受伤的终究是他的拳头也是一片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湖荨一怔,她也没有了主意了,在她眼里他的暴怒的源头来源于何处,她丝毫不知道,她究竟是那句话说错了呢?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而且带有安抚试图挽回一些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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