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16

“我找到了”湖荨就像是发现流落的开天辟地史册一般惊奇,发出了足以震醒沉睡的麒麟兽、门口小仙,让他们陷入危险的惊厥的叫声,着急忙慌无比心虚的妃妃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害怕湖荨届时又一个激动,到时候两个人都得栽在里头,湖荨位列仙班,届时就算是发现了不左右不过是堕仙的惩罚,而她呢?一个无背景无权利无身份,只是个无名小辈,若是发现了依照天规,她不得灰飞烟灭吗?多重的因素叠加在一起,吓得妃妃连人界那套祖宗都喊出来了,她害怕惊动外头的小仙,一边捂住湖荨的嘴,眼神呢?又一边往外漂。更新最快104399察觉外头的动静,生怕外头小仙破门而入,所以异常紧张。

不过外头的小仙也是很注意身体的保养,懂得午休于身体来说是最佳的恢复时段,所以在清爽的清风吹拂之下,迷迷糊糊得打着瞌睡,所以湖荨的惊叫并没有打扰他们的清梦,半刻,见那扇门原封不动,如此看来那外头的小仙应该是偷懒找食去了,所以没有听到声音,若是听到了兴许二人早就被钳制住了,经此一分析妃妃这才放下一些心来。然而依旧是心有余悸,压着声小心翼翼得提醒湖荨注意些,

“我的天啊!祖宗,能不能小点儿声啊!咱们是做贼能不能有个做贼的样子,能不能心虚着点。”

湖荨哪里顾得其他的,查着自己阿爹阿娘的因果资料,她能不惊讶吗?她能不错愕吗?三世苦命啊!现今已然轮到了第二世,还有余下一世,这要他们怎么过下去啊!湖荨心里能不泛掀起不安焦虑伤心的一片涟漪吗?不安焦虑来自于对阿爹阿娘未来的担忧,而伤心是来源于她无法帮助他们,灵兽血淋淋的案例摆成了一道无法跨越的围栏,因为围栏外头是一片荆棘丛,谁要是敢跨越这片围栏便是自讨苦吃。

湖荨也是清楚天条规矩的,她擅自离岗来到蓬莱岛,偷阅仙铺已然将自己的仙途置入风口浪尖的危险之中了,再越雷池半步,恐怕天理不容,届时,必然会遭到反噬,万劫不复。湖荨因而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坚定地表明自己的决心。一脸丧气的,转而与妃妃道,

“咱们回去吧!累世因果随他而去吧!”湖荨吐露出的每一字句都带着无形的压迫,垂头丧气。

“咱们就这样无功而返了吗?”妃妃的声音故意拖,好似是在拖延时间一般。

湖荨总是能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但是就是说不上来,

“咱们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吗?你不是说,你想为你的阿爹阿娘做一些什么的吗?难不成你是骗我的吗?”妃妃是一脸的不情愿,甚至语气中还带有些许的抱怨,眼神四飘,心思浮沉不定。

奇了怪了明明是自己为自己的阿爹阿娘谋福利,迫于上级严苛规定临时放弃,怎么到了妃妃嘴里,倒是她篡导自己为她阿爹阿娘谋福利,结果不成的态度和语气呢!

湖荨开始揣测起了这位,平日里对自己百依百顺,从不给自己脸子瞧的小妖精。妃妃不会不知道私改命铺是死路一条的吧!又不是街边买衣服,想改就能改,而且她是妖界的一员。加之灵兽之事闹的沸沸扬扬的,除了凡人不知,三界内一草一木都滚熟在心了。湖荨不语只是凝了妃妃许久。

湖荨的片刻沉默,被妃妃迅速得察觉到了,察觉到了一丝聪明的气息,她迅速调整自己的态度语气,

她拽着一脸不情愿的妃妃便要离开之际,手却被一锯齿状的尖锐狠狠地滑了一下,她暂时停顿了半刻,她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不断地往外涌,皮肉分离的微微疼痛,蚂蚁咬的那种,刺心刺心的疼,

妈呀!她可是最害怕疼痛的,疼痛令她的应急意识及反应停滞于原地,许久

鼓起了可嘉的勇气抬手一瞧,竟然是她小题大做了,没有任何皮肉分离的痕迹。再回眼瞧妃妃,她已然是放松的表情,好像刚刚办完一件足以改变她命运的大事一般,简单通俗形容,她的轻松就像是常年受便秘困扰的便秘患者如释放重负一般,脸色也随之由焦黄转向了白里透红。

妃妃如释重负轻松地反拽着湖荨,拉着湖荨往外走。她们很幸运神不知鬼不觉得就逃离了蓬莱仙岛,一路上没有遇见什么麻烦。

转眼已过三年,

断绝许久的保木鱼元登门拜访,湖荨是个记隔夜仇的人,当下断绝了关系,实则内里还是挂念着的,只是碍于面子,断是自己断的,现下又提出和解,岂不是戏弄她人吗?所以湖荨这几年来一直没有与鱼元来往,保木鱼元带了许多鱼籽,湖荨好食鱼籽,保木鱼元此番带来的鱼籽是江参最佳的鱼籽王,只需小焦火烤炙乌漆漆的鱼籽面上,翻了一层焦黄,即可食了。鱼籽好,湖荨也乐于收下,既然人家家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便下罢。只是湖荨自己心中有些愧疚,终究是自己年轻气盛了,割席断交。那鱼元与湖荨说了几句句体己的话,便匆匆离开了,临走之前正好撞见了许怒。那许怒撞见鱼元那一霎那,便下意识地顿了一会儿,随后意识到一些异常又匆匆离开,神色匆匆带有一丝的惶恐。

鱼元转而望向许怒离开的那个方向,暗自忖度:那凡人小子见我怎么就像是做贼一般心虚呢?以鱼元走南窜北阅人无数的经验看待,许怒必然心中有愧。只是他是湖荨手底下的人,鱼元才与湖荨修复好关系,还未巩固,不宜在这个时候生出事端,

妃妃此时走了过来扰乱了鱼元的心思,妃妃很有礼貌,就像是大家闺秀一般,真的是举止言谈毫无可挑的,但是恰恰过于完美,反倒是引起了鱼元的烦厌。人无完人,神也无完神,况且是一个小妖精,在鱼元的认知当中,说话做事过于完善完美,总是会给予鱼元一种作的感觉,用一字概括,简单几个字,妃妃就是有些作。妃妃娇作扭捏就像是一只时刻准备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一般,那双眼发媚,盯得鱼元发毛。

鱼元远远得连招呼都不想回,直接避开了妃妃的眼色,妃妃吃了一回憋,心里头那叫个不爽,朝鱼元的身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结果鱼元好像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来抓了一个正着。那对大白翻鱼眼,正好怼上了犀利的蜂眼,瞬间碰撞出电光火石下产生的焦热感,

背后放冷箭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谁喜欢啊!鱼元也不是吃暗亏的人,随即回翻了一个白眼,反击道,什么东西啊!狐狸媚子,

骂妃妃狐狸精,妃妃就不乐意了,她也是有骄傲的,狐狸精是贬义词,自小到大阿爹阿娘,都没有骂过她。她保木鱼元一不是她家族的族长,二不是她家的父母,论一圈也没有资格,去骂她呢!士可忍孰不可忍。

妃妃一改平日温和顺从的脾气,叉着腰面对面得指着那鱼元大骂特骂,

“你说谁狐狸精呢!你有没有点儿眼力见啊!姐姐我是草木花草精,接受天地日月精华的健康植物精,身心健康,你一只水里游的老脸鱼生在湖底见识短,出口成脏,又老又丑常年生活且在暗黑湿冷不见天日的湖底的鱼精,你知道什么叫做素质吗?你知道什么叫做礼貌吗?你别以为你比我活得久,你就能倚老卖老了,我,呸,你们河鲜怕你我不怕你,你是老花眼了还是眼睛长在了头顶上吗?哦!也是,谁让你生活在漆黑的湖底呢!眼睛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正所谓物竞天择,没有用的东西自然就蜕化了,”

那保木鱼元活了多少年了,西子畔没建的时候,她就已然在此地落地生根了,祖祖辈辈守候了西西子畔,不敢邀功但是也有苦劳,若无当年鱼元太祖母及太祖父努力,哪里会有现今太平的西子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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