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元,当时上古仙长将修行赠予我之际,我……”湖荨还以微太使元会责怪她,私受上古仙长修行之事,急于为自己澄清。

“罢了罢了,是缘是祸皆为天定。看来你命命中一劫是抵不过了。当时在你登仙之际,我就已经算出来了。现下正好是应劫的时机了。”

劫数?我不是历完所有的劫难才登的仙吗?

原来湖荨登仙之际,遇上了千百万年的仙缘抢于劫难之皓月,皓月当即蒙蔽了盱眙,湖荨出身的年、月、份、时辰正好应和那皓月,所以便应下了这一个劫,但是巧的是,湖荨在皓月完全当空的前一秒钟,就已然登仙了,不紧不慢正好卡在了中间,所以缘劫一同受。微太使元免湖荨心里有顾忌,遂将此事压了下来。现下劫数已现,微太使元已然压不住真相了,

微太使元微蹙眉头,摇了摇头。

“是死劫、情劫、贪劫、尚未可知呢!不过你也莫要担心,既然命中注定让你能有幸遇见那上古仙长,是你的福气也是你的运气呢!获她一身修行必然能够化劫,且放宽心吧!随遇而安吧!”

湖荨心里头似打鼓的一般,七上八下的,如坐针毡。前路漫漫劫数已定必然是在劫难逃了,只是看不见摸不着,挠痒抓心的很。就像一只蚂蚁绕在你的心口,爬来爬去的心痒难耐啊!到后来索性想明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风而去吧!是福不是祸,是祸必然也是躲不过的心态,如此一想,心里头也畅快舒爽了不少。见使元终究愁眉不展,身应劫历劫之人的湖荨,反而安慰起使元。端着一张局外人看戏的笑脸。

嘻嘻笑道,“使元,莫要担心湖荨,湖荨已然做好了准备了,任它而去吧!是祸是劫,湖荨都能承受的住,况且湖荨身怀上古仙长一身的修行,我的修行与您比拟了恐怕只有过之而不及,我觉得自己已经所向披靡了。试问天底下有几位仙元的修行能与我现下相比呢!”湖荨言外之意,自己修行强悍之至,无惧劫数相应,纵使劫数相应也损伤不了她分毫。

咳咳咳,微太使元轻轻咳嗽了一声,内里憋着的一股气,也算是释然了,不过不释然她又能如何呢!本就是天命之事,尽管身处于仙元之位,依旧没有改变劫数之权利,劫数来临了是仙、人、妖、精、怪,任是谁人无法逃出,上古仙长之一的蕖厉便是最好的案例,强扭天命的结果就是遭到反噬。蕖厉便是卡在了情劫之上,因其不愿堪破情劫,偷扭命定之数酿下无可逆转的苦果,被罚贬至盱眙山将近千万年,而那凡人自然也未幸免于难,世代轮回要么便是孤独终老,要么便是终年丧子晚年丧妻,总之无比的凄凉。

“使元,那蕖厉仙长……”

湖荨其实就想多了解了解,赠予她修修行的蕖厉仙长的过去。湖荨也没有别的意思,岂知湖荨那么随意一问,竟然像踩到了微太使元的夺命门一般,微太使元一口喝命。

“小孩子家家的,打听仙长的事做什么,你可知窥听上古仙长私事,是犯忌犯天条的吗?你向来自重自知严谨,莫不是在逍遥松散凡间待久了,沉迷于其中忘了自己的身份,及规矩。你自己一堆事,都拎不清呢!还有心思去操心别人的前尘往事。此事已然结束了,就已然尘封何必再问起呢!日后休要再提及了。”微太使元面色不佳,愤怒之色一览无余,湖荨就像见了发怒猫的老鼠一般,本到嗓子的话又回闪到肚里去了。默默倾听,不敢造次。

明眼人,一瞧便能看出微太使元躲闪回避的眼神,及一语忽略盖过态度中必然潜藏着些许的猫腻,内里头绝对隐藏着,精彩绝伦且又无比神秘的故事。由此看来更是惹得他人好奇心泛滥成灾。

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湖荨亲自斟了一杯茶,为自己方才不过脑过失的行为,诚心诚意地向微太使元赔罪。

“使元,莫怒,湖荨知道窥打仙长私事犯忌了,日后必然谨言慎行”

微太使元一改往昔对湖荨无比仁慈宽容的态度,对湖荨的悔恨示意毫不领情。

“湖荨,湖荨,该出门了。”

显池就像往日一般唤湖荨出门种树,微太使元心头一楞,转而凝向同等,似遭电鸣一闪般呆滞杵于原地的湖荨。以意味深长之眼色朝着湖荨望去,

压着声音,却又冷静。“你平日里都与凡人有往来。”见湖荨低拉个脑袋,再凝神辨析那站在外头凡人身上的气韵,惊愕觉出了仙气,一时愕然不已。凡人凡体肉胎,应当一身红尘,怎么能从内而外通透出玄紫仙气呢!实在是奇怪的很。

微太使元继而凝神屏气,掐指一算,前因后果一目了然了,回瞥了湖荨一眼,摇了摇头,又深叹了一口气,未待湖荨解释,

微太使元便匆匆忙忙的离去,一则因为身份的缘由,微太使元并不能在凡界久留。恐误了定数,二则不便详说,所以连湖荨一口茶也没来的及吃,湖荨的一句解释没来得及听,便返回天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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