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之人必然有可恨之处,湖荨曾经天真地以为,所有志在修仙之人,都是怀抱着一颗博爱宽广,救赎世人之心,现在她明白了它们只是单纯是将修仙视作自己人生的跳板,之前不解的疑惑瞬间瓦解了,譬如为何步入仙界的大多是人,而精、怪、却鲜少,它们当仙界是什么,以为能够藏污纳垢的地方了吗?它们居然将利益之手伸向了天界,真是气煞湖荨也,但是湖荨还是忍住了气,

保持着不该有的平静,

哦哦哦,湖荨的表情很微妙,第一反应就是拧头,朝松果精奔驰的方向,瞥看了一眼云烟中还在狂奔愤怒的松果精,回首叹了一口意味深长的气息,当着它娘的面感慨道,哦,原来它是从小被夸耀长大的孩子,夸惯长大的,怪不得骨子里匿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呢!就说嘛!问题出在父母身上,湖荨有意瞥了它娘一眼,希望它娘能重点注意夸惯二字。但是事实证明了,理解能力也是遗传的。它阿娘将将湖荨的真实意思误读为。她立即收起了之前本就虚假的客气,没好气的道,

那照您的意思是说,我家聪明的果儿明明是一块普通的木材,奈何心比天高,偏偏要向金丝楠木哪儿靠,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呗!呵呵,它反笑了两声,一口吃不着葡萄酸酸的语气,你是歧视我们精、怪不如你们仙吗?我们是真心实意向你请教的,是想听鼓励的,不是想听嘲讽打落的,我们精、怪也是有尊严的,再者说来你也是由人修炼成的仙,也经历过困苦,怎么不知道体恤体恤我们家的果儿呢!我家的果儿我很自信的,它呀!连虎仙都说过了,它是个上佳的命格,绝对错吧不了的,莫不是上仙担心我家果儿届时登仙,凌驾于你之上,所以上仙妒忌我家果儿吗?“

我……湖荨被它居然塞得无话可说,不是不说,只是觉得说多了也是浪费唇舌罢了。湖荨还没有那种拧转或者是瓦解他人自小已然根深蒂固世界观的能力,不去争辩是因为觉得没有任何的必要了。

它伶牙俐齿简直将瞎话编排到天衣无缝的地步,它越是如此,却越是将它自身的无知、自负、虚荣、跋扈彰显地越加淋漓尽致。湖荨不得不佩服它的想象能力,它的杜撰想象力若是能去编话本,必然大卖火遍人间,这种曲折连环的故事情节连湖荨都不敢想,自己何时成了小肚鸡肠的女人,她自己都不自知。只能佩服松果娘的想象力,湖荨真不知道那个自称虎仙的江湖术士有多大的蛊惑人心的能力,居然比迷魂术还要厉害,连一只精怪都被他耍得团团转迷得七荤八素的,仿佛被他洗脑了一般,细微思恐,眼前的精仿佛只是一具没有灵魂思想的躯壳傀儡一般,思想早就被那江湖术士所窃取,偷梁换柱了。

若是换做普通的凡人,哎呦,湖荨不禁发寒,得有多少人被他骗了说不准都得替他数钱呢!不过松果娘的分辨能力也太弱了吧!亏她妄为精灵,它居然能够凭借一个凡间骗子几句傻子都能辩出真假的言辞,就敢大言不惭放大厥词,她顺便给湖荨递了一个眼神,那眼神如同源源不断的醋,一个劲地往湖荨眼睑倒灌,能够酸瞎湖荨一双眼,临走前,它还放下一句话,很不客气。

”上仙,瞧着吧吧!总有一天,我家果儿会踩在你的头上的。“她话一说完就置气一般的,气势汹汹得离开了,就连奔跑的背影与那松果精如出一辙,果然是母女。湖荨本是一番好心却硬生生被人曲解成坏心,这一出真是闹心啊!弄的湖荨里外不是人,湖荨坐了下来,饮了一口茶调解调解烦躁的心绪。

湖面翻越起了一阵,忽闪忽闪的七色霞光。一只珍珠精突兀间崩了出来,在湖荨不注意的一隅角出现了,刚才发生的她全部都看见了,她是来劝慰湖荨的,

”上仙“珍珠精常年聚集于阴凉的深水区,所以她一出现,便带来了一阵阴寒之气,所以说话声音也比较轻柔冰寒,那一声虚飘飘的上仙,宛若一股寒凉灌入上沸热急躁的血液,猝不及防得让湖荨觉得身子直打哆嗦,

”上仙,莫要生气。“

总算有一个嘴甜明白事理的了,湖荨的火气一下,被珍珠精那张寒彻心扉的脸所浇灭了,那张脸长得无欲无求,晶莹剔透。似乎能一眼看穿她的内心那般,那么干净透亮。她身上挂满了零散别致的珍珠佩件,笑起来那嘴里一排的瓷实白牙,就像是一颗颗珠贝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珍珠高贵的气质。湖荨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原形,是一颗圆润光滑的上等珍珠无疑了。不过湖荨的笑滟很快敛收住了,很是突兀。

鉴于松果精的教训,她已经有些怕了,要是多来几个不知天高地厚,胡搅蛮缠的松果精,湖荨还不得烦死啊!为了避免讨人闲,所以湖荨已经临时决定了,她不愿意继续担当修仙顾问了,

珍珠精楞了一会儿,复又欢笑。那珍珠精素喜广袤无垠之天地,厌倦束缚规律。她压根瞧不上众人所追求的仙级,

“不,我并没无修仙打算,只是想在偌大三界,快快乐乐本本分分地做我的珍珠精,我就很开心了。”

天空中突兀地飘起了细细碎碎的雪花。六月雪莫非是有冤情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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